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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山兄,我知道你要回赤山国了,但是咱们也有约定在先,我要向赤山国购买装备三十万军队的兵器和铠甲,劳烦你把这些银两全部带回去,由我的这些兄弟们护送。将来打造好所有东西后,我会想办法安排运进宁国来。”程圆对赤山功说道。

    “装备三十万军队?”赤山功掐指算了一下道:“用不了这么多银两,五百万两足矣。”

    程圆摇头,“不!兵器铠甲我都要最好的。尤其是铠甲,我要让每一个士兵都能得到最好的保护,战争过后我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活着回家,跟父母妻儿团聚,这些钱如果不够,差多少钱我再想办法。”

    程圆的这句话不仅让赤山功为之一动,在场的多名宁**弟兄们也无不为之动容。

    体恤每一条生命,珍惜每一个士兵,这才是一国之统帅!

    赤山功眼睛变得明亮,哈哈大笑,“好!我回去禀报大长老,宁**的铠甲兵器每一样都用最好的材料。那么这些银钱我就先全部带回去,差多少银两咱们回头再说。”

    程圆一抱拳,“赤山兄,谢了!后会有期。”

    赤山功同样一抱拳,“兄弟,不客气!他日再见!”

    程圆和景枫两人两骑遥遥地目送着赤山功和公孙枭等人向东远行一阵感慨。

    当众人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之后,景枫问程圆,“咱们回大马城么?”

    程圆道:“多罗国已见异动,宋青鸾都开始四处拉盟友,接下来咱们也要尽快敛财筹备军需军饷。被李百万的假化肥占去的市场现在是最好的夺回时机,咱们暂且不回大马城,去梓州田家。”

    景枫听到去田家,哼了一声说道:“去田家不仅仅光为了化肥生意吧?”

    程圆窘迫地一笑,“也好久没见盈盈了,我想顺便把她一块儿接到大马城。”

    景枫道:“这才是句实话。”

    说到田依盈,程圆心里顿时跟猫爪的一样痒痒,恨不得马上见到她。程圆一抖马缰绳喊了一声:“景枫,咱们比比马力如何?”然后率先离箭而去。

    景枫轻叹一声,疾鞭纵马追去。

    “想比马力?你可从来没赢过我哦!”

    梓州,田家。

    秋收在即,田依盈披着夕阳从红果镇归来,当她见到面前的程圆时,简直开心得像一只得到胡萝卜的兔子。

    田盛隆一边捻着胡须一边笑看着自己的闺女,每到这个时刻田依盈总是会抛却大小姐的所有矜持,一双眼睛笑成一对月牙,在程圆面前一颦一笑像个孩子。

    田依盈的这种依恋和喜欢是田盛隆这个当父亲所不能给予的,他更知道程圆心里有分寸,这层窗户纸应该很快在某个时刻要被他捅破了。

    田盛隆在与程圆私聊之时,李百万的事程圆根本没有隐瞒田盛隆,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同样身为宁国四大财阀的李百万一夜间被“强盗”洗劫一空的消息,早已经瞬息间传遍整个宁国南北。只不过,这件事的过程从程圆的嘴里说出来却更加令人扼腕不止。

    同时,田盛隆也深深为程圆的手段所折服。昔日的无为大昏君,今日神奇的大马城宁侯,他究竟经过了怎样的变故才会前后判若两人?这是一个田盛隆始终不解的问题,但也是程圆所具备的最大传奇之处。

    不过,田盛隆由此也愈发坚信程圆的未来复国之路无论有多艰难,但是他却一定会成功。因为程圆是田盛隆一个唯一看不清、猜不透的人,这个世界再无第二个。

    两天后田依盈随着程圆上路了,跟着他继续做化肥生意的合伙执行人,同时,继续拉近他们两人的关系,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青萝,我就知道,你不是被雷劈死的,是这个阴险的程圆害死的。嗯,一定是这样,等着师兄,我把他拆了,给你报仇。”远远地坠在程圆三人身后,有一个长着一副僵尸脸,扛着斧头的年轻人耷拉着大半扇眼皮,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一蹦一跳间,居然一步七丈,轻轻松松地跟在程圆马后。

    没错!这个僵尸脸的名字也叫七丈,是曾经那个被曹双杀掉的多罗国秘天监金牌特史青萝的师哥,同时七丈也曾是青萝小师妹的最忠诚追随者。

    说起来这个七丈在多罗国大有名声,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极为擅长隐匿和跟踪之术。

    这次他从多罗国千里迢迢来到宁国,就是为了追查小师妹的离奇死亡而来。

    同时,七丈已经跟在程圆和赤山功等人身后若干天。暂不说程圆和景枫,就连武功高至巅峰的赤山功都没有发现暗处始终这么一个怪人在悄悄监视他们。

    所以,程圆在赤山国和景枫的辅助下,带领宁**席卷李百万家银库的事,以及赤山功和公孙枭押着那几百万两银子向东而去,全部都看在七丈的眼睛里。

    程圆的所作所为让七丈这个旁观者几乎看清了他所有的心性,因而七丈顺理成章地把青萝的死亡全部归结到程圆身上。

    不过好在七丈这次来宁国仅仅是为青萝报仇雪恨,他根本没有把他所看到的事情向尚云志和朝廷吐露一个字。因为在他的眼里,程圆早晚都会成为死人,不必多此一举。

    三人同行,景枫跟在程圆和田依盈越来越感觉不自在,也许是程圆和田依盈的关系越来越近,也许是景枫自己的心里越来变化越大,总之她的马匹始终有意地落后程圆和田依盈半个身位。

    三人走了两日,在路径一处荒郊之时忽然天下起了大雨,宛如瓢泼。

    程圆记得附近有一处农家,住着两位孤寡老人,于是一边擎着毫无用途的油纸伞一边向二女建议过去避避雨再走。

    三人敲响了一家破败不堪的农宅,却发现里面人去屋空,另外老人家已经不知去向。

    待暴雨小了些,天色却已晚了,三人不得不今晚在这留宿一夜。

    看着程圆和田依盈坐在一张旧桌前欢声笑语,景枫道:“我去找些柴火,晚上用。”

    程圆忙里抽闲冲景枫点了一下头,继续跟田依盈开心地闲聊起来。

    景枫默默地走出农宅,来到一片小树林前,她抬起头来让细密的小雨打湿自己那清秀的脸庞,似乎舒服了很多。

    “终于等到你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