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太奇怪了。
没有死因人就死了。
于宁想了一下，还有一个可能。
就是穴位受损。
“大人，把王然的衣服脱了吧，我看一看他身上的穴位。”于宁说。
“来人，将王然的衣服脱了。”
李源说完就有几个锦衣卫的人进来把王然的衣服脱了。
于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穴位也正常。
于宁看了看王然的下巴，下巴上有些淤青。
可能是受刑的时候受的伤，也有可能………
是汇天穴受损。
汇天穴在头顶的位置。
于宁赶快扒开王然的头发。
果然，他的汇天穴上，有一根没了底的银针。
“大人，死因找到了。”于宁说。
李源等人快步上前，看到了他头顶的那根针。
几人都沉默了。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银针扎入王然的汇天穴，让他顷刻之间就暴毙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李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眼看那三个字就要说出口了，人死了。
黄淼假装震惊的样子。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我看，就是那个道士。”黄淼细着嗓子指着那道士。
道士脸上很平淡，并没有因为黄淼的话而感到慌乱，也没急着为自己辩解。
黄淼叫道士不理他，还一副淡然的样子，非常来气。
“来人呐，将这道士给本官抓起来。”黄淼说完，东厂的两个人就上前企图抓那道士。
“住手。”汪直说。
“黄大人，这里是诏狱，要抓谁，您还做不了主。”李源说。
黄淼扭扭捏捏的坐下了。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症，就算他们怀疑张太傅又能怎么样呢。
本来想保住王然，如今看来是不成了，所以只能杀了他。
黄淼的眼神闪了闪。
李源看着王然头顶的那颗银针。
“来人，将这银针取下，好生保管。”李源说。
李源一时间也不能判定是谁下的手了。
当时那道士虽然离王然最近，但是他要杀他的话，根本用不着到那种地步才杀。
难道锦衣卫有张太傅的细作？
不可能，锦衣卫经过层层选吧只忠于自己和皇上，更何况今天身边这几个人都是陪李源查过不少案子，出生入死过的，所以不可能是锦衣卫的人。
那就只有东厂和西厂这些人了。
黄淼不用说，李源和汪直早就知道他是张太傅的人。
王然十有八九是被黄淼杀死的。
只是他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的呢。
王然死了案子陷入了迷茫。
案宗上已经记载了王然承认的那些罪行，所以他死了也不冤枉。
只是李源他们的目的是从王然下手扳倒张太傅啊，如今这条线断了。
“各位今日先回去吧，明天我自会禀报皇上给各位一个说法。”李源说。
“哼”黄淼娘里娘气的出去了。
“大人，你看……”汪直说。
“汪大人，今夜恐怕你要跟我走一趟了。”李源说。
“好。”汪直问也没问李源去哪，也不问原因。
因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汪直发现李源这个指挥史绝不是徒有虚名。
李源回了李府，汪直问同李源一起回去了。
按道理来讲，如今王然认罪，锦衣卫是可以带人抄家了。
以防万一，李源决定在抄家之前亲自去一趟王然家。
王然是户部尚书，土地，税收，户籍等等都归他管。
就算王然平时报上去的都是假账目。
那他一定还会有一本真账目存在哪。
而且上边一定记录了自己何时给了张太傅多少银两。
朝廷上只有利益，没有朋友，就算王然和张太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王然肯定对张太傅也防备的狠。
所以王然死了，那本账目就是扳倒张太傅的关键。
入夜了，白青来了，李源汪直二人吃完了饭，换上了轻装，又蒙了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小偷。
李源，汪直，白青三人偷偷的潜入了王然的府邸。
白青在房顶上给李源二人望风。
李源与汪直分头行动。
李源翻遍了书房也没发现有什么账本。
他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那么容易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