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过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什么情意绵绵的互诉衷肠,而是阮希冬皱着小眉头,不停的说自己饿了。
真的挺煞风景的。
祁扬平静的接受她已经啃了三天面包的事实,然后打了服务电话,让人订了新鲜的奶酪披萨送过来。
这大晚上的,的确是有些折磨人。
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个小女人饿了呢。
半个小时之后,奶油的香气布满了整个病房,阮希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口披萨,一口苹果,吃的不亦乐乎。
都三天没吃正经东西了,谁能受得了?
祁扬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即使告诉自己没关系,但还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些东西他现在是绝对吃不了的。
"你能不能慢点儿吃,优雅一点儿?"处于某种吃不到的酸葡萄心理,男人发话了。
阮希冬默默的挑了挑眉,"我都啃了三天面包了,吃点好的怎么了。"
"没不让你吃,只是……"
"只是你馋了,对吧!"直接戳穿了男人,阮希冬嘿嘿的笑。
祁扬不爽的和尚手里的杂志,望了望钟表,十分无情的说道,"再给你10分钟,吃完赶紧睡觉,我困了。"
哼,恐怕是饿了吧。
阮希冬想到他明天就可以进食了,心里的愧疚减少了大半,继续把整张披萨都吃完,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起了身。
"你要去哪儿?"男人不满意的坐了起来。
阮希冬一脸无辜,"去找个房间睡觉啊,你这里不是挺多空房间的吗。"
变态的家伙,连医院都敢包下来。
"就在这里睡,别的房间不能给你用。"
"可是,你生病了,我不敢跟你睡一张床。"
"哦,原来你想跟我睡一张床。"祁扬故意的调侃她,"我本来是想让你睡沙发的。"
嗯?这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阮希冬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那我就睡沙发吧。"
结果那一晚,她真的睡了沙发。
祁扬这家伙,就真的看着自己睡了沙发!
第二天一大早,阮希冬腰酸背痛,完全都是睡沙发的后遗症,她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脸,感叹一声真好看。
不管是怎么样的祁扬,都是那么的好看。
同样为人,阮希冬感觉到特别的惭愧,怎么说呢,那种自卑感又来了。
"醒了?"对面,男人沙哑着嗓子,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哦,还挺魅惑的。
阮希冬这么想着,揉了揉后腰,"当然醒了,我睡沙发肯定醒的早啊。"
"是吗?我觉得比你蹲在玄关那里舒服吧。"
这个人,在讽刺自己呢!
阮希冬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小手,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了。
真是的,干嘛一大早就吵架啊。
"又生气了?我不就随便说一句。"祁扬冷了脸。
"我没生气。"
"那冲我笑一个?"
"嘿嘿。"某女特别不走心地扯了下嘴巴。
门外,有人在敲门。
阮希冬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借着自己还没睡醒的理由,继续盖着被子,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英善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声音便低了几度。
两个男人商量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阮希冬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听。她慢慢地又睡了过去,直到了吃早餐的时候。
今天,祁扬可以吃东西了。
当然,只能以流食为主。
阮希冬无所谓啊,看着一桌子清粥小菜也觉得比自己啃面包要好得多。
"你不觉得你应该亲手喂我?"
"你手没受伤啊!"
"没受伤你就不可以喂我了?"男人不高兴了。
阮希冬叹气,"你自己吃,我不喂。"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还在分居呢!整个人不要以为随随便便自己就不生气了。
这丫头,跟自己闹脾气呢?
祁扬一看,脾气也上来了,他放下碗筷,沉着一张脸。
"落初离,你又要吵架是不是?"
"我……"
他还生着病呢。
心里这么想着,阮希冬觉得自己有些不懂事了,别的不说,至少祁扬应该先养好病的,现在没有必要闹矛盾的。
"不吵架了,你先吃饭吧。"
"那你?"男人挑眉,看了一眼面前的碗。
阮希冬非常认命地将白粥送到男人的嘴巴里,然后盯着他一口一口地吃进去,像个没有感情的喂饭机器。
祁扬知道她不情不愿的,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无所谓了。
昨晚的甜蜜一瞬间就像是没了一样,两个人的心里都怪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分不开了一样。
两天后,男人已经可以自由的下床走动,不需要在让人搀扶了。
阮希冬很高兴他可以下床了,随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要离开?"祁扬握着拐杖的手都差点儿松了。
阮希冬点点头,有些犹豫道,"我东西还在酒店里呢。"
"收拾完就回来?"
"嗯,我也不想住医院。"小女人掰手指,显得很为难,"我觉得要不我还是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吧。"
说来说去,就还是要离开自己!
祁扬意识到了这一点儿之后,气的想要把拐杖给扔出去,他恶狠狠地拉住阮希冬的小手,"休想,我住医院,你也要住医院。"
"我又没病,干嘛住医院!"
"你还敢犟嘴!"祁扬生气了,抱住了小女人的身体。
他现在身体不比原来了,这么一个用力,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直接跌在了地上。
伴随着一声闷闷的"哎呦",阮希冬非常荣幸地当了人肉垫子。
想起当时在小岛的那一幕,阮希冬不禁想起来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那时候祁扬替自己挡了一下,现在,自己也替他挡了。
只不过,这也太难受了。
"你怎么样?"祁扬回过神来,拉起来了呲牙咧嘴的小女人。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看她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这个小女人是故意垫着的,就是怕自己摔伤了。
想到这里,祁扬的心暖呼呼。
"你呢,有没有受伤啊?胸口会不会还难受?"阮希冬很没有出息的询问了一下。
祁扬摇摇头,心上一动,大手按住了她的小后脑,毫无预兆地亲了上去。
阮希冬感受着男人的亲吻,全程大脑空白,只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心里哀怨道,"人肉沙包不好当啊。"
她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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