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色越来越黑,祁扬在书房里看着墙上的钟表,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
终于,楼道外面有小小的声音。
阮希冬走路有个特点,总是像小猫一样踮着脚尖,所以跟地面摩擦的声音非常轻,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铛铛铛,红色的门被敲响了。
祁扬歪歪的靠在黑色的软椅上,不紧不慢的变换了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我回来了!"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阮希冬脸上堆满了笑容,眉梢眼角都是谄媚,就怕这个男人发脾气呢。
祁扬冷着一张脸,对她这样的表情已经免疫了。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小女人的一举一动,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也不动。
现在知道殷勤了早干嘛来着,因为她,自己已经连着两顿没吃饭了。
"哎哟,你怎么不理我?"小女人弓着个腰,背着手走进来。
男人挑眉,"藏什么呢?"
"哦,给你买的礼物来,我觉得这条领带很配你,银色的哦!"献宝似的将身后的礼盒拿出来,阮希冬满脸的讨好。
祁扬嘴角微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破功。
他装作无所谓的问了一句,"从哪里买的?"
"在新开的那家百货商店啊,很贵的。"
阮希冬装的委屈巴巴,其实心里美的很,因为这毕竟花的也是那个男人的钱,自从上次自己将他钱夹拿过来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要回去呢。
"拿过来我看看,不好的话我会退货。"
"给你给你,真的特别好看。"
阮希冬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盒子打开,拿着那条银色的领带在男人的肩膀处比啊比,装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祁扬细细的看了一眼,觉得这小女人的确有眼光,自己虽然不缺这样的领带,但是符合自己的审美。
"你以为买了礼物,就可以混过去了。"大手拿过来那条领带,男人卷好放到了盒子里。
切,也并没有表现的多喜欢的样子。
阮希冬虽然是抱着讨好的心意给他买东西的,但是见男人这个表情,心中还微微有些失落。
"你不喜欢啊?"
"少给我转移话题,我喜不喜欢跟你今天阳奉阴违,不是一回事儿!"
阳奉阴违?
他是在说自己吗?
阮希冬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默默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嘴巴委屈的都翘了起来。
"你这么说我,我很伤心的。"
"那你偷偷离开我,我也很伤心的,而且我也打了电话叫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
男人的语气带着**裸的责备,让小女人脸色缩了一下,脖子有些胆颤。
呸呸呸,绝对不能被他吓到。
阮希冬咽咽口水,继续狡辩,"阿美姐过两天就要去国外了,那我还不能趁着这几天跟他好好玩玩啊。"
"那也不是你抛弃我的理由。"
墨沉宇和肖柔美要走的事情,祁扬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一个让自己消气的说辞。
不就是去国外,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至于这样吗,自己和墨沉宇兄弟感情这么好,也没有天天约着喝酒啊。
怎么就他们两个小女人跟浆糊似的,分都分不开。
说实话,祁扬吃醋了,而且是很吃醋的那种。
"我没有抛弃你,不要用这么严重的词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为了哄哄身上的男人,阮希冬故意的环上了男人的肩膀,讨好的亲了亲他的侧脸。
这吧嗒一声,把男人的心都给化软了。
只不过,表面上是看不到的。
祁扬没好气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狠狠的亲了回去,在两个人都沉迷温柔难舍难分的时候,又恶狠狠的推开。
这一推,让阮希冬都愣住了。
不是吧,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儿,居然会在亲吻的时候推开自己,这真的是太意外了。
明明他都如狼似虎的呀。
祁扬清了清嗓子,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的嫌弃,他挑眉,"我饿了,把饭菜端到书房来吃。"
唔,原来是饿了呀。
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阮希冬很有分寸的,没有当着他面笑出声,不过关上门之后,笑得肚子痛。
这个别扭的男人不得了了。
祁扬在饱餐一顿之后,终于勉为其难的赦免了小女人的罪恶。不过,欠的债迟早要还在床上,他都会好好的讨回来。
肖柔美是在一个礼拜之后走的,临走之前,阮希冬几乎每天都要见一面。两个人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真的是分分钟都不想离开。
祁扬这个大醋坛子中途也发了几次醋,不过最后还是被甜如蜜的嘴巴给堵住了。
阮希冬现在应付这个男人得心应手,也算是有经验了。
唯一的姐妹走了之后,阮希冬就又恢复了以某个男人为主的生活,说起来甜蜜是甜蜜,但也有些无聊。
因为毕竟这个男人不上班了,时时刻刻两个人都黏在一起,总是缺少了点自由。
祁扬性格互亲互阴的,时不时的就要批评小女人一顿,阮希冬觉得自己过得可悲惨了。
"落初离,你下午是不是又在床上吃炸鸡来着?"
睡前运动之时,男人明显感觉到胳膊上有什么东西。
他打开灯一看,然后就发现白色的床单上有油,乎乎的全都是碎碎的面包屑。
阮希冬本来已经处于劣势,衣服也都被扒的差不多了,趁着这个机会一个打滚滚到了墙角。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有严重洁癖的男人伸手扯了床单,英俊的眉头皱得像蚯蚓一样。
阮希冬呵呵一笑,乐得跟个没啥人似的。
她披上衣服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男人一脸不爽地收拾大床。
其实,就算破产了,也无所谓的。
阮希冬看着那个男人非常利落的,收拾好了床单,弓着身子打扫着旁边的零零散散的碎屑,觉得非常养眼。
他,有家庭主夫的潜质呀。
"你又笑什么呢?"男人一个冷笑,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
阮希冬咽咽口水,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们还继续吗?"
"时候不早?"男人显然并不赞同这句话,她拽过来小女人的身子恶狠狠地道,"今晚你别想跑!"
唔,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人性呀?
就这么哀嚎着,阮希冬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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