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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苗坐在瑶花的对面,两人对视一眼,瑶花虽心中略微有些不悦,但想到何简隋的目光,便立即冷冷的看了许久,随即望向禾苗便不再如此。

    相反,寒冷很多。

    何简好象会催眠对方一般,竟让她无法控制的信任和依赖。

    禾苗看向瑶花,再一次开口道:“瑶花,不知何简隋如何安排我,但你只管去做就是了,无论命运怎样,禾苗都会欣然接受,你不必为禾苗担心!”

    香晚微笑着,却是望向瑶花,只是这样的开口,瑶花却是更是更加的不忍。

    过了一会儿,瑶花还没动手,却从丛林中伸出一只蹒跚的老人来,禾苗抬头,却是觉得他带来的一阵风也是另外一种味道,禾苗仔细嗅了嗅,却是想起,那可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毒品,只要带上一点点就会让人上瘾。

    香晚凝视着对面额上的那个人,眼睛里却是异常地冰冷。

    “你是什么?“

    但一会儿便又犹豫起来。

    “陛下送你去回老家,是吗?

    正对着的正是万光,伺候了太后一生的那个奴才,却也救了陛下的命,才让陛下一直把自己的命留到今日。

    香晚看了看这个人,心里却更冷了。

    原世界是如此的渺小,此人如此凝视着,想来早已把她当成了死人。

    果然,他立刻开口了:“原来,云嫔娘娘的手心受了陛下的痛,竟成了备妥的祭品,云嫔娘娘倒也长得高雅,即使在某些方面与贵妃比起来,也比不上啊!”

    听到万光公公的话,此刻好似是在赞美,但心里却似有凛然,不敢和他那样对视。

    香晚心里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情景,她只觉得心底里有了归宿,此刻的淑妃因为手他的牵连,便答应了,一辈子不能与公主相见,却似悲痛至极,好象是万光,油光满面,但又似宫外生活的额不如宫内。

    只是禾苗没有时间替别人难过,因为禾苗明显听到了万光说她就是祭品。

    这些话,几乎瞬间刺破了禾苗的心,她惊慌失措,却又如此沉着地等待着不可名状的未来。

    禾苗望向不远处,却是一座高台上探望着让她看不透的主子,还有一些神秘的二期特技,禾苗只觉得浑身发抖,身后仿佛听到了战鼓的敲打声,禾苗几乎无法站起来,她有些害怕,但也还是有些向往,那种感觉让她很奇怪,让她觉得那是个骗局。

    禾苗的眼里浮现出一种熟悉的景象,但心里却微微一动。

    这似乎是她年少时的样子,只是此刻却依稀可见。

    她站在门边,对着书案,上面放着她心爱的碧凰古琴。

    火炉旁的火炉上,香迟赤足,身子灵动的一舞,随即却是缓缓旋转,翩然落在琴旁,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弹了一曲凤归巢。

    但那声音却仿佛是在远处的山间,飘落凡尘的仙子,双脚在未落臣弟之前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樱花随风飘扬,香迟微微一用力,便是身上的环佩叮当,美极了。

    芬芳的风儿,飘落的花瓣,这一天好不快乐。

    香迟今日身着绯红如意宫服,肖景国以正色为贵,艳丽为溅色,只是香迟却是不加干涉,她所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原来她很少穿这么有质感的衣服,现在看着却觉得有点特别。

    香迟抬眼望远处的落日良久,单手撑着下巴,斜视着高挂的月亮,却没有人知道她那懒洋洋的眼睛里藏着什么。

    香迟的记忆仿佛打开了洪水的闸门,宣泄着,却是没有人知道香迟究竟看见了什么,她呆呆地站在祭天台前,回忆着往昔,只是不寒而栗。

    笙歌声如耳,香迟听着那悠扬的丝竹,仿佛从远方传来,几乎是陡然变成了铿锵的战鼓声,她才恍然大悟……“这是什么?”

    “是爷爷送给她的镇魂舞吗?”

    香迟的身上好象有一股激射的电流经过!这是她最熟悉的战鼓,是她爷爷曾经派人特意送给她的老师送给她的,“不会错的,是战魂鼓!”

    香晚的回忆更加凝视着他。

    击鼓献忠,二鼓过,舞青罗,三鼓彻,镇山河。

    香迟兴奋地赤脚跑出了房间,听着那气势汹汹的战鼓,心中激动不已。

    这一次,她身上的环佩似乎被引动了,而周围的一切也在逐渐地消散,山河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只有那敲击在心上的镇魂鼓,香迟的双手几乎不受控制地举起,缓慢地舞动。

    香迟走上前,拿起剑,香迟挺起胸膛,缓慢而美妙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华丽的宫廷装配着利剑,那音律缓缓地将剑举过头顶,“真的战魂鼓,那么就该是陪上一曲镇魂舞!”

    香迟的眸子忽然睁开,闪过锐利的目光。

    一剑竖立于身前,香迟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好像重生一般,她成了一位平平淡淡的女王,头发竟无风自动,旁人皆退散,无人敢靠近。

    香迟右手挽着剑花,左手捏着剑诀,手腕翻转,剑锋立刻划过。

    身如无骨一般随剑绕身一周,手腕与剑立而不动,神奇犹如游龙。

    香迟张开檀口却是低喝一声,却是气势再起,大有气势。

    风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那悲壮的气息。

    剑法随心而动,随情而至,身形却是若非,剑锋游走倏忽上下。

    城山河上的鼓点更高了,中间没有停歇,而香迟的舞步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刻,香迟跪着看剑,这个舞步才算结束。

    急促的鼓声,密集的舞步,香迟并未半点喘息,可见她真的功底深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却是深情悲凉地开口:“这就是爷爷当初让我苦练这个舞,连逼我练武的原因!”

    香晚叹了口气,却不动声色。

    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只是她不知道,刚才她不仅在看,而且还真在台上隆重地跳了一下,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陷进去了。

    那熟悉的感觉,仿佛深入骨髓。

    “果不其然,云天这老匹夫,早计多年,却是不漏声色,与他相交多年,却是没听他说出半句话,哼!”

    那嗓音虽有几分苍老,但若香迟在此,定会举目相见,因为那人就是何家的长者,何简隋的父亲,何夕孟。

    尽管他的相貌已不再年轻,但他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成熟的味道,悠闲地传来一件黑袍包裹着她的外形和样子,周围的人虽然听得见她的声音,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