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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 大道至简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23/529676623/529676649/202011131058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路贲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居然救下了被西夏人拐走的宋人李师师。

    这样一件有趣的事情迅速不胫而走,被汴京城的人津津乐道。

    拐卖人口从来都是被人们无比痛恨的,即便是藏在地下汴京城藏在地下的丐帮,也经常是人人喊打的对象,何况是那些狗一样的西夏人。

    当然,路贲当场杀了两个,这让汴京人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些狗东西,死得越多越好,可惜才死了两个,如果全部解决了,才爽。

    不过也有人反驳了,路贲可是只有一个人,他对上的是一伙西夏人。

    能够将一伙西夏人打散,杀了两个,还救出了被拐走的汴京第一美女李师师,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事情还真是巧了,怎么会前脚从樊楼离开,后脚便被拐走了,然后又被钟粟的人给救了?”

    樊楼之中,康大官人用手轻轻敲击着桌案,自言自语地说道。

    “康大官人,李师师那小蹄子就是活该,怎么就没被拐走,真是可惜。

    那小蹄子其实也就那点本事,我以往倒是看走眼了,这几日才发现,小莲比李师师那个小蹄子要强很多,更会讨男人的欢心。”

    老鸨看到康大官人的样子,又担心康大官人问起樊楼头牌的事情。

    其实李师师一走,对樊楼的卖笑业务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

    康大官人虽然说让老鸨抓紧物色,赶快培养起一个新的头牌镇场子。

    可他也清楚,这种事情可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哪有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

    樊楼原来的姑娘里面,小莲还算过得去,但还真没法和李师师比,这一点康大官人心知肚明。

    老鸨这么一说,康大官人皱了皱眉头,她自然知道老鸨也在尽力,但他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好了,你去吧,小莲未必能顶事的。”

    老鸨悄悄吐了吐舌头赶快离去,李师师的离去,让她也很是头疼。

    康大官人梳理了眼前看到的一切,李师师突然伤了老鸨的侄子。

    老鸨的侄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自然听说过一些。

    这种事情,在各处的风月场所其实都是存在的,龟奴有时候也有白嫖的喜好,都是男人嘛。

    只不过,一般忍忍就过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烈女子,会有过激行为,李师师这次就出现了。

    当然,这件事情总体还算合理,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开封府到底哪里获得的消息,而且来的非常准时。

    老鸨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他已经问了两次,那家伙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光知道到处揩油。

    至于其他的龟奴,更是一无所知。

    想来想去,了无头绪。

    他很快又想到,李师师赎身这件事情。

    她能拿出一千贯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头牌平时接触的都是大人物,这些大人物为了讨得李师师的欢心,也会刻意避开其他人,赠送一些钱财之类。

    老鸨扣得再仔细,这样的馈赠往往也是管不着的。

    李师师要赎身合情合理,毕竟她伤了人,在樊楼待下去的话,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也会被老鸨穿小鞋,樊楼也不便继续容她。

    可是据老鸨说,开封府的两位衙役,居然为李师师说话,逼得老鸨都没法涨价。

    这就让康大官人有些意外了,怎么会发生如此狗血的事情?

    当然,如果说李师师颇有心计,用美人计征服了两名衙役,似乎勉强能说通。

    至于接下来李师师的不知所终,也可以理解为她想低调做人。

    但西夏人居然从什么地方将李师师给劫走了,又偏偏被钟粟的人给撞见。

    这就有点过于巧合了,但事实上,两具留下的尸体都是西夏人的。

    前思后想一番,康大官人还是不明所以然。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吧,康大官人如是在心里说到。

    ……

    经过一番操作,李师师终于可以有了靠拢钟粟的理由。

    如果说原来钟粟将李师师收了的话,似乎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而且樊楼那里也不好看。

    都是汴京的大佬级任务,虽然樊楼背后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康大官人和钟粟是认识的,一点见面可能会稍稍有点尴尬,外界也会说钟粟赢抢了樊楼的头牌。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李师师是主动从樊楼赎身的,而且还被钟粟的人从西夏人手里抢回来了。

    如此一来,钟粟都不用主动出手,恐怕李师师自己就要主动求收编了。

    “钟先生果然技高一筹,既堵住了悠悠众口,又让樊楼无话可说,可以说两全其美,实在令人佩服。”

    汴京大学观风谷,钟粟正在看艺术学院的施工情况,随行的芸娘笑着说道。

    李师师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芸娘也放松了许多。

    她说这话的确是真心夸赞钟粟,并没有别的意思,但钟粟却有些心虚。

    “芸娘谬赞了,这世间之事总是如此。

    明明是一件简单之事,可如果不借助一些手段,偏偏不行。

    就如同这大宋,往昔之时王荆公和涑水先生各持一端,他们各自的身后又有各自的附庸者,现在看来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可是,偏偏他们又不能各自吸收对方的长处,他们也不能各自取长补短同舟共济,还要互相攻讦。

    你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做什么事情都非要如此麻烦吗?”

    钟粟有感而发说道。

    “芸娘自然不懂这些治国的大道理,但听钟先生这么一说,倒也甚觉有趣。

    我倒是想问问钟先生,你到底又是持的哪一端?”

    芸娘不由得问道,她也对钟粟突然好奇起来。

    钟粟想了想笑道:“我自然不持任何一端,我大宋奉行中庸之道,持任何一端者,都是背道而驰。

    如若非要说出来的话,那倒是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大道至简’。”

    芸娘听得似懂非懂。

    “大道至简?说得好,钟先生的确是个奇才,居然将老子之道化为儒家之说,老夫真是闻所未闻。”

    王远道听到钟粟的话,和何松风、方武、李纲李纲几个人走了过来,钟粟哈哈大笑。

    扯淡好吗,王远道居然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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