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汴京大学和国子监太**合办学的效果已经出来了。
吃习惯的“太学馒头”的太学生,也算是开了眼界。
一开始,他们还真觉得汴京大学的很多东西新奇固然新奇,而且按照中速的说法,似乎充满了魅力。
可当他们真正接触到汴京大学的做法有,还是看出了一些问题,明显不太符合他们心目中的圣人之道啊。
怎么办,学还是不学?
这个问题如果还是让汴京大学的先生来说,他们一定会觉得这就是红果果的洗脑。\0
可如果是同龄人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就在太学生充满迷茫的时候,汴京大学的学生说话了。
“圣人之道虽然不可舍弃,可是圣人之道能够抵挡蛮夷的铁骑吗?
等到蛮夷之辈打过来的时候,你们难道真要以身殉道吗?
你们难道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准备了吗?
你们以身殉道,也许可以载入史册,你们的父母家小呢,他们又当如何自处?”
汴京大学一连串的次终极提问,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太学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这汴京大学还是普通的书院吗,怎么个个感觉杀气腾腾的,书生不应该举止优雅、言语端方吗?
还是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汴京大学的学生回答得更加直截了当。
“范仲淹、章楶这些人是无人吗?他们读的不是圣人之书吗?
他们打仗的时候,面对西夏人的时候,是不是靠着举止优雅、言语端方取胜的?
你们还真以为,羽扇一挥,樯橹飞虎湮灭?
那就是老苏写出来玩玩而已,你们还真信了。
这都都什么时代了,就连这个都看不明白,还动不动逢人便说,我是太学生。
太学生了不起啊,我看你们就是太学包子吃多了,个个吃成了包子。”
汴京大学的学生在钟粟的影响之下,个个说得理歪气壮,一副不容辩驳的样子。
“可是……”
虽然汴京大学的学生说得很有道理,但他们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多,却说不清楚。
“没什么可是的,你们要明白,既然你们周祭酒都点头了,以为这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可你们这些榆木疙瘩还是这里瞎问,真是冥顽不灵。”
听了这一番话,太学生再次无语,自己还没说完整一句,汴京大学的学生已经飙出了十句有余。
明明就是读书人之间的辩论,可总感觉有一种秀才遇到兵,不是,是秀才遇到贼的感觉。
相当初自己在太学也是优秀辩手级别的,可在这里却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反驳,自己却是无力辩解。
只自己的实力在汴京大学收到了压制,还是汴京大学的学生真的很强,还是这里有某种buff效果?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难道也需要走向战场?”
一个太学生弱弱地问道。
“还想去战场,你有那本事吗?你以为战场是想去就去的吗?你以为你是范希文章楶这样的人物吗?”
汴京大学的学生再次爆喷。
“那我们……”
“虽然这是最后二个问题了,但不妨也说说。不上战场又不是没用,赞划兵机难道不行吗?
就算这些都不会,在蛮夷犯边的时候,别拖后腿,更别一看到火器轰鸣就两股战战,一听到铁骑之声就屁滚尿流。
不仅不能这样,还应该鼓舞满朝将相,别老作畏敌如虎之状。”
虽然是最后第二个问题,汴京大学的学生反而回答更加积极。
“我们好像是明白了,就像已故寇相爷极力鼓动真宗皇帝上城楼督战,才有了澶渊之盟,对吧?”
太学生的智商也不是盖的,终于有人觉得似乎明白了什么,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还不算太笨,咱们就应该学习这些人,别老想着,蛮夷来犯赶紧送币银买平安。
当战必战,打怕了蛮夷,谁还敢企图犯我大宋疆土?”
这名能言善辩的汴京大学学生再次慷慨陈词,说得一伙太学生连连点头,甚至有点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我也明白了,汴京大学还有工学院,甚至还琢磨兵器这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兵西北。”
再次有榆木脑袋开窍,汴京大学的学生也觉得很有成就感,居然很快就将他们说服。
可就将是自己说的缘故,还是钟山长的话有道理,大概两者都有吧。
不远处,贺松风和燕儿听到了这伙学生的对话,两人相视一笑。
有点意思啊,之前总感觉钟粟的想法有点奇怪,恐怕不会有多少人认同。
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收效显着啊。
而且这些学生都开始忽悠太学生了,而且说得一愣一愣的,大有山长钟粟之风啊。
贺松风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钟粟曾经对他交代过。
学生的事情,有时候还是要学生自己了解决,先生出手有时候效果并不怎么样。
钟粟当时提出,在必要的时候,需要建立学生会,纯粹由学生组成,代替学校开展一些活动。
最重要的是,学生会需要选出一名学生领袖来领导。
现在看来,这个人选已经有了。
这名能将太学生驳斥得体无完肤的家伙太适合了,看他能够带着不少人狂怼太学生,组织能力也不错。
而且经此一役,太学生应该也比较服气了,这样的人一下子威望大幅提高。
看来钟粟提出的学生会组织现在就可以考虑成立了。
对了,既然要成立组织,他们最多起个头就行,实际工作的开展,还是又这个能说会道的家伙来干。
贺松风他们这些学员领导,最多也就稍稍指导一下就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贺松风的副山长室中,就贺松风和一名学生。
正是那名能言善辩的学生,他不知道山长突然叫他有什么事情。
“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院?”
“理工学院方武,贺山长有事找我吗?”
这个叫方武的学生一愣,自己为什么被单独叫来,但还是按照规矩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学院。
贺松风不再多说话,而是给他丢过去了一沓资料。
方武也不废话,从头至尾扫了一遍。
“贺山长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识,是钟山长的意思,按照他的说法,开始组建汴京大学学生会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你就是第一人学生会主席。”
贺松风面无表情,对于这些学生,可不能太惯着。
“这学生会主席,就是学生的头头?”
方武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
“没错,上面写得很清楚,学生会将代理学院完成一些不是太大的事情,这也是你以后要做到事情。
当然,在此之前,先要组建起学生会,上面写得很清楚。
不过有一点需要申明,学生会不是你个人的,不能作为党同伐异的工具,否则随时可以撤换学生会主席。
当然如果干得好,学生会的成员会得到一些额外的奖励,怎么样?”
方武算是汴京大学头脑比较好使的,这时候也觉得这里面道道似乎不少。
但他倒是不担心,稍微想了想之后便答应了。
“我有一个问题,太学生如果要加入学生会,需要考虑吗?”
方武问道。
“可以,但终究要以汴京大学的学生为主要成员。”
贺松风想了想说道。
“好的,贺山长,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就去办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还有就是,以后只要是学生会的事情,直接向我汇报,当然,也可以向钟山长汇报,去吧。”
贺松风说我,便不再搭理方武。
方武一边往出走,一边惊诧万分,天将降大任啊,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