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苏婉婉的谈判，钟粟把登封交给她就更放心了。</p>
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一些人，他们虽然不是穿越者，但却对某个技能天赋异禀，学起来比别人要快很多。</p>
最重要的是，他们最终的发展潜力会很大很大，普通人只能望其项背。</p>
只是就这么一少部分人，往往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被发现，他自己也不清楚，最终没埋没于芸芸众生。</p>
可这类人的特殊才能并不是写在脸上，也没有挂在头上，平时也是默默存在于人群中。</p>
苏婉婉的经商才能，其实也是在钟粟离开登封后偶然发现的。</p>
不过同样具备天赋异禀的人也是有差异的，少数中的极少数才有可能练到满级。</p>
经过了这次谈判，钟粟觉得可以放手一把了。</p>
登封这里的一切事情，只要不是他的重新谋划和布局，苏婉婉自己做主就行，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告诉他。</p>
反倒是将作学院这里，他反而稍稍有点不放心。</p>
将作相关的事情，杨时虽然学富五车，可五车中的任何一本书都没有讲到将作相关的事情。</p>
就算有所了解，在杨时这种大儒看来，将作之事终究不能与学优则仕相提并论。</p>
对于将作学院准备工作，杨时不太明白，钟粟也不明白，幸好身边还有一个路贲。</p>
路贲虽然是纯粹的墨家中人，和将作监走的是另一条路，但多少会有相通之处，可以进行一番参考。</p>
至少在需要准备的材料和工具上，完全可以提前进行准备。</p>
钟粟这次去汴京，路贲本来也要随行，他也听说了狼群的事情。</p>
虽然说开封府的人声称已经把狼群驱赶到了嵩山深处，但路贲还是不太放心，万一有漏网之狼什么的，钟粟可没办法对付。</p>
“你要留着帮忙准备东西，狼群早就被赶到嵩山深处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p>
看着路贲冰冷的眼神，钟粟强调了一遍。</p>
“直觉告诉我，沿途恐怕不好说，万一有情况，你一个人怎么办？”</p>
路贲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p>
“那准备的东西怎么办，总不能回来再说吧？”</p>
“我可以把一切所需留在纸上，韩百炼这些人都可以去准备。”</p>
“钟大哥，我觉得路大哥说得有道理，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这样大家才放心。”</p>
苏婉婉也来了，她非常赞成路贲的想法，不想让钟粟去随便冒险。</p>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路贲就随我一起上汴京，你先去把要准备的东西写下来，然后交给韩百炼，让他去准备。”</p>
钟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命好像变得越来越值钱了，至少别人都开始替他着想。</p>
他是一个惜命的人，但却不是那种小心到担心被树叶砸到头的。</p>
如果沿途真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开封府并没有彻底清理狼群，危险一定还会存在的。</p>
所以得尽可能确保万无一失，万一挂掉后果还挺严重的，这么一大摊子产业，自然都会落入别人的手中。</p>
“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交给韩百炼了。”路贲接着说道。</p>
“什么，原来你早就想好了，那就这样吧。”</p>
钟粟对自己这些员工有时候很没有脾气，苏婉婉突然替自己谈判，路贲硬要陪他前往汴京……</p>
换个角度看看，似乎这样才是应该的，如果任何时候任何东西都要亲自去干，那还真有点麻烦。</p>
但换做这些人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他们觉得这些事情就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理由去拒绝。</p>
至于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是他们要出头，尽可能保全主人。</p>
钟粟是他们的头儿，有些事情头儿没有想到的，他们自然要多考虑一些，这就就是理所当然的大宋主仆关系。</p>
就在钟粟整装待发的时候，突然又跑来一个人。</p>
“钟先生，我是上次去汴京送火炉的的石头，这次去汴京带上我吧，我对这段路非常熟悉……”</p>
石头自我介绍道。</p>
石头从上次成为登封网红后，老五叔的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明白一辈子挖煤也能混口饭吃，但如果要真正有大作为，还是得选个大腿抱一抱。</p>
他无儿无女，倒没什么想法了，可这些年一来，他一直和石头一起烧炭挖煤，可以说一直把石头当成了子侄一辈的人，所以希望石头能有个好的出路。</p>
这次汴京护送火炉，有过和钟粟的一面之缘，通过登封不少人的说法，老五叔坚信钟粟今后一定大有前途，便力劝石头要抓住机会。</p>
既然钟粟抱到了宋哲宗赵煦的大腿，那么让石头保住钟粟的大腿自然就没错，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p>
钟粟虽然不知道老五叔的这些想法，但对这个靠着一副摔石鞭就敢和狼群死磕的小伙子印象还算深刻。</p>
虽然最终逃过狼群追杀也有运气的因素，但石头的机变却在这件事情中展露无疑。</p>
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事情太多，他见过一次之后也就差不多淡忘了。</p>
“原来是打退狼群的石头兄弟，上次的表现不错，不过以后要记住，命是自己的，也是最重要的，不管保护的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丢，唯独小命要行方设法留下，明白吗。”</p>
如果石头不来毛遂自荐，钟粟还忘了这一茬，他当时只是让韩百炼也奖励了一下石头就去忙了。</p>
既然来了，他便趁机灌输了一番自己的想法，这也是说给别人听的，起码要传递出一个信号，跟着他不是卖命而是卖力。</p>
“小的记下来。”</p>
“也好，这次你也随我一同上汴京吧。”</p>
多收几个兄弟也是好事，尤其是这种有两下子的，也许一辈子用不上几次，但只要发挥一次作用，就有可能保住自己，狗命要紧啊。</p>
马车早已准备好，钟粟一上车，石头毫不犹豫抓起来缰绳，就要当主驾驶。</p>
路贲一愣神，也没有钻进车中，便充当了副驾驶。</p>
和上次去汴京相比，由于时隔没几天，一路之上，照样冰天雪地的样子，石头驾着马车缓缓而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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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将作监，在赵煦的授意之下，张商英和李诚早已忙得不亦乐乎。</p>
有将作监和工部出马，汴京的瓷窑没有一家敢怠慢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更善于把握机会，更会看清风向。</p>
他们很快便烧制出了第一批陶土火炉样品。</p>
由于没有多少经验，基本就是按照图纸照猫画虎，想确保百分百的成品率是有一定困难的，还需要慢慢摸索。</p>
“张侍郎，你也是知道钟粟这个人的，你说说，他怎么就会想到做出这种东西来呢？”</p>
将作监大监李诚仅仅见过钟粟一次，钟粟对于他来说还是有几分神秘的。</p>
“李大监啊，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不管干什么，一出手就让人不得不信服，实在有些难以置信。”</p>
张商英听到李大监的话，摇了摇头。</p>
他知道关于钟粟的情报，比起李诚多不了多少，所以也说不出个一二三。</p>
“两位上官，我们利窑又烧出了第二批陶土火炉，要不要看看。”</p>
两个人正在低头思考，一个年轻人来到跟前，低头哈腰地对张商英和李诚说道。</p>
“好啊，这东西都不知道钟粟是怎么想的，可一旦弄不好，官家一定会不高兴的，我们过去看看。”</p>
“不但要看，还得看仔细了，这个差事可是当前最重要的，钟粟这小子又不在，万一有什么纰漏，都得我们自己担着。”</p>
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随着年轻人一起去看刚出窑的火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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