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思来想去，发现每个人都有嫌疑，但都没有任何证据，也无从查起。</p>
最后他还是觉得，先不管背后的情况，至少有一个目的是很明确的。</p>
苏婉婉所在的妙音阁卖艺不卖身，如果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了实质性行为，恐怕就免不了要去见官了。</p>
想到这里，钟粟再次感到真是太悬了，幸好当时被什么硬物碰了一下，然后又有一盆水培植物，否则就要一炮走红了。</p>
他准备去找魏大官人，这家伙虽然没有喝花酒的兴趣爱好，但好歹在登封混了几十年，说不定能探听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p>
“看来身体全好了啊，可喜可贺。”</p>
“早就好了，只是天气太冷，懒得出门而已。”</p>
“那今天怎么突然出门了，而且来我这里，又想到什么花花主意了？”</p>
现在钟粟就是魏大官人的财神爷，他发现只要钟粟找他，一般都会有好事。</p>
“你想多了，这次来是可是有事情要问你。”钟粟不想再跟老魏打哈哈。</p>
“说吧，登封这地方，就算我不知道的，或许也能打听到一些。”</p>
“这妙音阁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有什么说法吗？”</p>
魏大官人听完，哈哈大笑。</p>
“原来是惦记上了妙音阁的姑娘了，我怎么说大冷天的跑我这里来。”魏大官人说完，接着哈哈大笑。</p>
钟粟一言不发，盯着魏大官人看，魏大官人笑了几声，觉得钟粟的样子有些奇怪，才感觉有些不对劲。</p>
“怎么，难道说你病了的事情跟妙音阁有关系？”</p>
“你以为呢，不然我好端端打听这个干嘛？”</p>
“那你先说说那天究竟是个什么情况。”</p>
钟粟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在妙音阁差点翻车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p>
魏大官人听完，又是一阵大笑。</p>
“笑归笑，你小子运气还不错，不然你就完了。”</p>
“什么意思？”</p>
“妙音阁卖艺不卖身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最关键的是里面有不少姑娘都是官妓，官妓懂吗？”</p>
魏大官人重重地说了两遍。</p>
“你怎么早不说有不少官妓？”</p>
“我以为你知道。”</p>
“我从哪里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种地方。”</p>
“说得也是。”</p>
钟粟算是明白了，苏婉婉的身份，说不定就是官妓。</p>
虽然这些人生活在底层，基本上属于男人的玩物，但也是受大宋律法保护的。</p>
妙音阁起码在明面上是卖艺不卖身，如果钟粟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被硬上弓，那跟侮辱了良家妇女没有太大的区别。</p>
如果对方的身份是官妓，后果还会更严重一些。</p>
这些人真是太歹毒了，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明枪暗箭开始一起上。</p>
钟粟这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之前的“菊花诗会”显然也是一个局，说不定颜公子这些人都是棋子。</p>
这样说来，卓巧巧的身份最为可疑，她自然不是梁斌的后台，但却很有可能是后台的爪牙。</p>
不过，这一切都是怀疑，没有任何佐证。</p>
虽然从魏大官人这里搞清了一些眉目，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自己可不是柯南，一下就能找到关键线索。</p>
钟粟觉得，以后还是要行事小心一些，再不能太随意了，他算是被彻底惦记上了。</p>
魏大官人答应，帮他想办法悄悄打探一番，不过希望不会太大。</p>
除了苏婉婉，对卓巧巧、赵公子、桃红、柳绿，同样要悄悄查探一下底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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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粟回到书院后，马上就被一个大新闻雷坏了。</p>
贺松风终于忍不住向燕儿表白了，燕儿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p>
大概意思翻译成后世的说法，就是“待我长发及腰，待你皇榜高中。你未娶，我未嫁。只念温暖，厌倦了长期颠沛流离。我们在一起可好？”</p>
燕儿的回答非常有技巧，把必然性和豁然性完美结合在了一起，算是一个没有承诺的承诺。</p>
贺松风之前有小芳子的提醒，所以也有点思想准备，听完燕儿的话之后，立刻开始疯狂攻读，他把下一次科考的机会看成了一次渡劫。</p>
这也是钟粟最乐意看到的，即使拒绝了，也应该化悲痛为力量，如果连这点小挫折都扛不住，还是老话，回家奶孩子即可。</p>
钟粟也心里有谱，等这个寒冬结束，来年一开春，学院就要进入全面冲刺阶段。</p>
按照当时三年一考的惯例，恰好还有一年的准备时间，还不是太紧张。</p>
钟粟又一次了解了一下大宋的科考制度，可谓繁琐无比，根本不像后世影视剧中，一篇破文章就能解决问题。</p>
如果单单说内容，钟粟觉得自己努力一些，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但关键是环节太麻烦。</p>
最好笑的是，自己已经是堂堂嵩阳分院的山长了，还得从童子试开始考起，这不是要让天下英雄耻笑的节奏嘛。</p>
这鸟试钟粟决定坚决不参加，但他却大力支持书院中的学生参与，考中的话他这个山长也脸上有光。</p>
钟粟现在最喜欢做的，就是窝在房间里，把火烧得旺旺的，然后品着小酒哼着小曲。</p>
冬天客人也没那么多，他会早早支起了场子，就等着几个大忙人。</p>
最近一段时间，钟粟总算把杨时给拉下水了，本来杨时是很讨厌麻将的，他认为玩那东西完全就是不学无术。</p>
但当杨时临时替了两把别人的时候，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p>
之后的这段时间，钟粟每隔几天，在几处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转转，关心关心职工的生活。</p>
等到下午过后，生意开始变得清淡，小芳子、燕儿、杨时和钟粟就会齐聚书院，麻将正式开始。</p>
四人之中，钟粟属于老谋深算型的，但也有个缺点，就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p>
杨时的水平还在提高中，出牌方面没有形成自己的套路，反而不好琢磨。</p>
小芳子最沉得住气，经常爆出各种冷门打法，弄得几个人不知所措。</p>
燕儿的打法类似于她的武术套路，似乎很喜欢按照一种节奏进行，但容易被人抓住辫子。</p>
到了这个时候，各处店里的伙计们也可以趁机放松一番，只要不是太过分，钟粟也不会去说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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