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扫视一圈，视线在陈天保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灵儿，我想先跟这个家伙聊聊。”
钟灵点点头，抬手一指。
陈天保立马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惊恐中仍带着嚣张的气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可不是普通人哦~”江禾摇了摇手指，“我们是神！”
“呵！”陈天保冷笑，但由于他的嘴巴开合幅度有限，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狗尾巴被人踩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
“是吗？”江禾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扶着钟灵的肩膀笑道，“灵儿，让他们开开眼界。”
“你确定？我在凡人面前暴露太多不合适吧？”
“都是将死之人，无妨！”江禾面容恢复冷峻，“就让他们把这个秘密直接带去冥界！”
钟灵闭上眼睛屏息凝神，再次睁眼时，浑身散发出强横的气场。
整间小屋被淡蓝色灵光完全照亮，挂在屋顶的电灯泡闪了几下，猛然爆裂。
气场范围迅速扩大，甚至溢出屋子，卷积着地面上的落叶，发出台风过境一般的恐怖声响。
五个被定身的家伙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神中皆透出万分的惊惧。
“耍什么把戏？！”陈天保叫破了音。
江禾走到他面前，玩味地上下打量：“刚才那种嚣张的气焰去哪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哟？声音咋开始抖了？”
“老子可是安襄市FIB的高级探长，定要将你们的真实身份查个水落石出！”
“你还知道自己是探长？”江禾大力拍打陈天保的脸颊，“杀害那三名无辜女子时，不觉得有愧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灵儿……”
钟灵挥手，屋中聚起一团白色雾气，渐渐凝实成三个半透明的身形。
雯雅婷、李婉、范淑仪……
“这！？”陈天保顿时目瞪口呆。
江禾从陈天保腰间摸出一把手枪：“社会赋予你们崇高的职责，老百姓信任你们身上的皮囊，可你们却利用手中的权力为祸一方。”
他将枪口挨个对准其他四人的脑袋。
“现在感到绝望了？想活命了？害怕死了？”
“哪那么多废话？要杀要剐老子认栽！”陈天保用颤抖的声音叫嚣。
“好！”江禾转过身，将枪口抵在陈天保的额头上，“我就先成全你！”
“等等！”陈天保秒怂，“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咱们可以谈！”
“哈哈哈哈！”江禾大笑不止，“怎么谈？”
“你想得到什么？我会尽全力满足！”
“我无欲无求。”江禾一边摇头一边讪笑，指了指旁边的幻影，“不过她们三个希望你们偿命！”
其实三位受害者的灵魂本体并未到场，一切都是钟灵创造出来的假象。
这是江禾提前与她商量好的对策，专门吓唬人用的“道具”。
三个幻影在钟灵的操纵下缓缓靠近陈天保，哭声凄厉。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三条命三个人偿还就行！放过我吧！”
“哪三个人偿还？”
“郭明！王烁！马延俊！还有赵克！他们都参与了！凭什么只针对我？！”
“嗯……有意思，把兄弟卖了一圈，就是不提自己。”
江禾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陈天保反咬众人的举动，让他想到了一个更刺激的惩治方式。
“你可以闭嘴了。灵儿，换个人说话。”
陈天保再次被封口，另外一边的年轻警员突然大吵大嚷：
“别听他瞎说！我只是一时糊涂犯了色心，并没有想过杀人！”
“你告诉我，人是谁杀的？”
“就是他！”
“他是谁？”
“陈天保！我们队长！”
江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神仙爷爷！我没有说谎！”
“你有没有说谎，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又一人能开口说话：“郭明没有撒谎，我可以作证！三名女子都是陈天保一人所杀！”
第四个家伙紧跟着加入进来：“我也作证！而且赵克也难辞其咎，每次都是他张罗我们上山！”
“放屁！没义气的东西！”赵克最后张口，“一直以来都是陈天保在煽动教唆！我起初只是为了痛快痛快，根本没想过会搞出人命！”
所有人都在推卸罪责。
此时也只有陈天保一人不能开口讲话，急得他眼含血丝，七窍生烟。
看着疯狗互咬的场面，江禾感到快意十足。
有些时候，看正义消灭邪恶，远不及看邪恶自噬来得过瘾！
“别吵啦！”
江禾抬起手，钟灵一如既往地默默配合，所有人均被噤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江禾法力无边呢……
“既然你们喜欢玩刺激的游戏，那我现在就来设定游戏规则。”
江禾搬来一张桌子，摆在几人中央，将手枪拍在桌面上：“谁能活下来，就看本事了。”
言罢，他带着钟灵走出屋子，并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将其置于窗边。
“游戏倒计时开始，三……二……一！”
钟灵解除定身法术，五个人迅速冲抢手枪。
郭明年纪最轻，身手也最为敏捷，抓起手枪后在桌上翻滚一圈，然后稳稳落地。
“都别动！”
“小郭！你傻啊？”陈天保叫骂道，“有了手枪还怕什么？”
郭明浑身战栗，大声咆哮：“我该怎么做？！”
“咱们一起冲出去干他丫的！”
在陈天保的煽动下，几人开始寻找出路，但无论如何打砸，看似脆弱的门窗竟纹丝不动。
“枪给我！打玻璃！”
“不行！我自己来！”
郭明将枪口对准窗户，扣动扳机。
枪响过后，玻璃完好无损，他自己反而差点被崩回的跳弹伤及。
屋外又传来江禾的声音：“门窗都被法术锁死了，想出来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干掉其他人！”
原本还同仇敌忾的五个家伙瞬间翻脸，其中有人扑向郭明，被一枪撂翻在地！
“小郭！”
“别假惺惺了！”郭明哭出声来，“我只想活命！”
赵克趁着混乱摸到床头边，抄起仿制猎枪：“一帮王八蛋！都给我去死！”
霎时间枪声四起，火药味漫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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