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幽静的步道上，江禾思绪杂乱。
刚解决完公司面临的危机，却又从杜思吉口中得知了另一个难题。
杨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跟黑恶势力扯上了关系？
“感觉你很烦躁。”钟灵现出身形，与江禾并肩走着。
“看来我得改变行程了。”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江禾摇摇头：“非亲非故，只是同事。”
“同事？”
“你又不明白了？”
来到凡间之后，轮到钟灵不断提出问题。
“如果他对你不重要，就无须操这个闲心。”
“唉！”江禾哀叹道，“毕竟共事过……”
行了一路，钟灵的穿着不时引人回头。
“你为何不搞一身符合当下的衣服呢？”
“啥意思？”钟灵不明所以。
“你这身打扮走在街上太突兀了。”
“我一直这么穿，没觉得不妥。”
江禾灵机一动，拉着钟灵拐进一条商业街：“走，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站在女装店门口，钟灵望着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眼珠子都直了。
“进去啊！”江禾催促道。
“我还是喜欢自己身上的衣服。”
“费什么话！”
江禾扶着钟灵的肩膀，连推带搡。
店员面带微笑迎上前来，冲钟灵点头致意：“美女看件衣服？”
钟灵不知所措：“看……看见了呀！”
江禾哑然失笑：“你好傻！”
“你才傻！”钟灵撅起小嘴，捶打着江禾的胸口。
“我帮你挑吧！”
江禾从衣架上拿下一套亮色连衣裙，搁在钟灵身前比划了几下。
钟灵眉头微蹙，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喜欢的话可以上身试试。”店员说道，“美女的颜值配我们店里哪一件都很漂亮！”
“去，换上让我瞅瞅。”江禾把连衣裙塞到钟灵怀里。
“在这儿换衣服？”钟灵脸颊渐渐泛红。
店员笑了，抬手一指：“试衣间在那边。”
钟灵面露难色，倒在江禾怀里撒娇：“别了吧，我害羞……”
江禾轻声耳语道：“其实很多场合你不用隐藏起来，换掉衣服就可以跟我假扮情侣了，没人会发现的。”
“假扮？”
“快去！”江禾把钟灵推进了试衣间。
几分钟后，褪去一身黑衣的钟灵走了出来。
换上亮色连衣裙，她的气质中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甜美。
“真好看！”江禾发出由衷的赞叹。
“这裙子太短了……”钟灵站在镜子前，捂着胸口，夹紧双腿，扭扭捏捏不敢抬头。
店员走过来，手里拿着几件搭饰：“现在这个月份光穿裙子肯定不行，上身配这个棉麻小披风，下面再穿个打底袜和小短靴就完美了。”
钟灵向江禾投去求助的目光。
“都换上呗，让我看看整体效果。”江禾邪魅一笑。
钟灵十分不情愿地返回试衣间。
几分钟后，一个彻头彻尾的现代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靓丽的容貌，婀娜的身姿，修长的双腿……
店员顾客们纷纷围过来，甚至有人掏出手机一顿狂拍。
钟灵羞涩地扑倒江禾怀里，娇嗔道：“凡人女子的衣服真是奇怪……”
“怎么了？很好看呀！”
“这裤子太紧了。”钟灵躬下腰不停揪着贴合腿部的打底袜，“还勒脚趾头！”
“哈哈哈！”江禾笑出声，“穿穿就习惯了！”
店员凑上前来：“帅哥，建议您再带女朋友去重新做个发型。”
“我知道。”
“衣服现在就穿还是装起来带走？”
“就穿着吧！”
“好的，那我把这位美女之前的衣服给您装个袋子。”店员钻进试衣间。
“哎！”钟灵慌了。
“没事，让她去弄。”
“墨风哥哥送我的袍子还在里面呢！”
“袍子又不会咬人，你慌什么？”
来到收银台边，江禾发现手机支付软件显示出来的余额所剩无几。
他扭头看了看改头换面的钟灵，一咬牙一跺脚。
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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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新衣，变了发型，钟灵的形象已经与凡间女子无异。
只是那稍微带点跟子的小短靴，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如何挪步。
江禾一路笑声不断，脸上洋溢着幸福。
“喂！你能不能走慢点！”
“灵儿……”
钟灵怔了一下：“干嘛突然这么温柔地叫我？”
江禾抿着嘴歪歪头，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如果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该有多好。”
“啥意思？”
“凡间虽然有众多疾苦，但只要能有人作伴，生活也会充满乐趣。”
“你不想回冥界了？”钟灵皱起眉头，“小心我爹打折你的腿！”
“就是一种抒发！你怎么……”江禾哭笑不得。
走在繁华的商业街区，超高的回头率令钟灵很不自在。
“为啥他们总是看我？”
“因为你好看呀！”江禾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发现了冥界和凡间最大的区别。”钟灵幽幽说道。
“什么？”
“在冥界，只有特殊的身份才能引人注目，而凡人似乎不看重身份，更在意外形。”
“因为外形最先映入眼帘，不认识你的人，哪管你是什么身份。”
“我在冥界被人盯着看，完全是因为我是钟馗天师的女儿，凡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还这样盯着看我……”
“因为你是钟馗天师的准女婿的未婚妻子！”江禾反应飞快。
钟灵被彻底绕晕了。
行至一间格调优雅的餐厅门口，江禾突然停下脚步：“走，我带你去品尝一下凡间的美食。”
“我不饿。”
“我饿了……”江禾翻着白眼，“你是体会不到那种心心念念的感觉。”
“好吧，我陪你。”
两人走进餐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淡黄色的灯光，悠扬的小提琴独奏，浪漫氛围被渲染到了极致。
钟灵托着下巴，静静地望着江禾点菜。
服务生脖子里挂着单反相机，面带微笑说道：“我们店里今天搞活动，如果二位是情侣的话，可以给你们免费拍摄一张合影，并赠送一个精美相框。”
“好呀！”江禾欣然接受。
“什么意思？”钟灵一头雾水。
江禾侧过身摆出剪刀手：“你别管了，学我的动作！”
“两位挨近一点！对！一、二、三……笑一下！”
不一会儿后，服务生送来了封装好的相框。
江禾接过来直接递给钟灵：“吾妻甚美！”
“讨厌！”
钟灵看着相片里的自己，嘴角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
铃声突然想起，江禾疑惑地掏出手机，透过碎裂的屏幕看到了“老杜”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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