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看到箱子全部检查完以后,瞅准时机,花影忽然大声交道:“郡主!郡主您怎么了!郡主!”
听到声音,外面的人立马一窝蜂的冲进院子里,果然看到一袭白衣的宁芜倒在丫鬟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打头的将领连忙问,他们奉命来保护郡主,这要是郡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该怎么跟上面交代?
没想到,倒在丫鬟怀里的郡主竟然醒了过来,指着后院的地方说:“我看见有一道人影跑过去了,你们还不去追?”
听到这话,那些人哪敢耽误,一个个的还以为是刺客,连忙往后院的方向去了,而放在院门上的箱子却不知不觉被人掉了包。
直到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回来,宁芜却又说:“可能是本郡主看错了,行了,让人把东西给我抬进来吧。”
那些士兵回到各自的位置,眼看着一口口箱子被抬进去,不禁感叹郡主可真有钱,却不知晓早已经被人掉了包。
内室里,将那口箱子打开,宁芜连忙让花影几人把人给抬出来放到床上。
人还昏迷着,可是好歹是安全进来了,宁芜松了一口气,嘱咐花影好好照料着。
没想到刚入夜,就传来萧彻大肆搜查囚犯下落的消息。
看来,萧彻果真很看重飞霜,那她就更不能让飞霜落到他的手里。
“启禀郡主,萧二公子来访。”
有婢女进来禀报,宁芜心中一震,让花影把人给藏到箱子里,自己出去应付。
本来,萧彻没怀疑到宁芜的头上,可探子来说沁园今日送来了几大箱子的布匹,加上上次的春日宴上,她那一句平白无故的赞美,不得不让他起了疑心。
院子里,宁芜刚出来,就看到一袭蓝衣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士兵。
“本郡主竟然不知道,这沁园是萧二公子在当家做主,竟然想进就进!”宁芜冷声开口,显然是动了怒。
然而,萧彻却笑了笑:“郡主何必跟这些下人们撒气呢,今晚朝廷的一个重要囚犯被人救走,我这不是特地奉了上面的命令来搜查囚犯嘛。”
竟然是有备而来,这倒真的是有些棘手了。
“囚犯?囚犯与本郡主有何关系?萧二公子说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圣旨何在?”
显然,这宁芜郡主是不肯放人了,可这样的举动却让萧彻更加怀疑。
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殆尽:“看来郡主是要抗旨了。”
听到这话,宁芜轻笑一声:“萧二公子言重了,圣旨都没看见,何谈抗旨一说?”
言下之意,没有看到圣旨,这院子绝对不会让他搜。
眼下只能靠自己了,再不济,只有动手。
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女子,萧彻从属下手中接过配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那就恕在下不敬了!”
话音刚落,长剑出鞘,直直的朝着女子刺过来,宁芜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一个旋身躲过了一剑:“萧二公子好大的口气。”
说完,接过花影扔过来的长剑,一招一式都冲着男子的要害,丝毫不手下留情,今日就算是萧彻死在剑下,她也有个说法。
上次的刺杀,萧彻虽然没跟他们动过手,但从属下口中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这南安郡主会武功的事儿,可今日一见,却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她。
一剑划破男子胳膊上的衣衫,宁芜停下了攻势。
瞥见胳膊上的伤痕,萧彻却越来越有兴趣,宁芜却不打算跟他继续缠斗下去,虽然她有把握杀了萧彻,可后面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还得想个办法才是。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从外面进来,匆匆说了一些什么,萧彻不甘得看了一眼持剑的女子,笑道:“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但下次,绝不会手软。”
收回长剑,宁芜莞尔一笑:“好啊,本郡主拭目以待。”
一直到萧彻带着手下人离开,宁芜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随手将佩剑扔给花影,转身进屋去了。
没想到,一番折腾,飞霜竟然醒了过来,宁芜亲自扶着她坐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的目的。”
宁芜毫不犹豫的开口:“我的目的很简单,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其他的你想如何都可以。”
女子的话让飞霜有一瞬间的意外,可能是跟在萧彻身边久了,对身边之人早已有了防备心理。
半响,才说了一句:“只要你能让我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我可以留下来。”
这句话,让宁芜心中微微触动,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记得最后自己轻轻说了一句:“你我没有什么不同。”
此时此刻,萧彻带着人去了城西,大火已经被扑灭,萧亦辞正在处理后续的事情。
“四弟,这就是你说的发现?”萧彻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
闻言,萧亦辞仿佛刚刚看到他一样,十分平淡地开口:“我只是说可能,估计是你的探子听错了。”
对此,萧彻能说什么?说他在萧亦辞身边放了探子?眼下,沁园那边也去不了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正要离开的男子,忽然开口:“看来,四弟和宁芜郡主关系匪浅啊。”
不然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帮她解围?
男子脚下一顿,神色冷清的开口:“你还是慎言的好。”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很远,林风才略有担忧的开口:“公子,萧彻会不会以为您和南安之地有什么关系?”
“清者自清。”萧亦辞似乎并不在意这事儿,短短的四个字解释了一切。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巧合,城西突然着火他也是被临时通知来救火,可是火势并不大,至于萧彻,听说他在沁园闹事,的确是自己用计叫过来的。
说来说去,这事儿估计最后还得归咎到自己头上,这幕后之人刻意将他跟宁芜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从来不会认为,仅仅是用来让人怀疑他和南安之地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