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她除了祷告让老天爷保佑紫藤平安,再也没其余的事能去做。
春璃拥抱了紫藤,她后背靠在墙壁上,只感觉凉意穿透了衣裳,侵入了心脏,只感觉凉意变成了锋利的冰块,冰冻住了自己的内心和血液,她的手脚僵硬。
此刻,春璃看向了自己足踝,这下意识的一撇,似观察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昨日足踝上还发脓呢,今日已痊愈了,伤口弥合的效果很好,她是医官出生,但也未尝想过什么药能这么快就治愈伤口,此刻低眸一看,诧异极了。
春璃左思右想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机缘巧合的情况竟误打误撞疗愈了自己的伤,她抚摸思量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什么。
春璃席地而坐,从角落里将那脏兮兮的香囊拿出来,抖索出里头的粉末,她嗅了嗅。
看季春璃煞有介事的模样,紫藤道:“娘娘在看什么呢?”
“紫藤,我似乎发现了九株灵芝。”春璃语声平静,但这句话是如此掷地有声,如此具有煽惑力,听到这里,紫藤垂死病中惊坐起,斜睨了一下春璃,且看季春璃在做什么。
春璃嗅了嗅那粉末,竟完全不知是什么成分,只感觉一股缥缈的香味,那香味不是花儿的香远益清,不是中草药的扣人心弦,那是一种奇异到不可思议的香味,春璃微感诧然,深吸一口气后,将香囊放在了旁边。
确定,但又不确定!
倘这东西果真是独一无二的解药,那么为何舒尔雅会视而不见?她不想救萧祁煜吗?倘这东西不是九株灵芝,但为何具有奇异的特效?春璃左思右想,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但却想不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起身,当机立断打碎了破碗,用那白瓷划破了自己的皮肤,伤口很大,顿有鲜血如柱喷涌,看到这里,对面的女孩诧异。
春璃将那粉末弄出来轻轻涂抹在手腕上,初初还疼,她也不怎么在意,对旁边的紫藤道:“我怀疑这就是九株灵芝,但此刻还不能确定,因此且略等等。”约莫过了一刻钟,春璃的伤口一点都不疼痛了。
再一会儿,春璃还准备上第二次的药,但伸手用指甲轻轻一挑,那伤口上的痕迹已英兰如壳,轻轻一拿就拿掉了,下面受伤的位置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肌肤雪白,不可思议,季春璃看到这里已目瞪口呆,至于紫藤,早瞠目结舌说不出话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呵,呵呵呵。”春璃干笑,她现在也明白了,非是舒尔雅不拿这玩意儿救命,而是机关算尽的舒尔雅也未必就知道这玩意在哪里。
至于紫藤,她也惊骇,“娘娘,现如今怎么办呢?让他们放我们出去吗?”
“不,我们出不去。”有舒尔雅在,他们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出去?
就在此刻,走廊外已飘进一缕诡异的甜笑,那笑让原本阴森可怖的地牢变得更阴森了,一股子恐惧感好像野兽一般吞噬了过来,春璃急忙将香囊收在了衣袖中,接着舒尔雅带了一群扈从到了,她颐指气使的、嚣张的笑着,那双黑漆漆的眼内蕴出一抹厉色。
三个人面面相觑,紫藤爬起来,用瘦小的身体保护逐了春璃,季春璃却不怕,那双诡冷的眼始终盯着对面人。
“季春璃,如今你已是个赝品了,很快啊,就会有你的接力棒过来,你啊,呵呵呵,哈哈哈,”舒尔雅笑的前仰后合,似听到了最好玩的笑话似的,“你啊你,你当初也不告诉哥哥你就是季春璃本尊,连哥哥也被你鱼目混珠了,你是不想蒙住哥哥,但却让哥哥难辨真假了,至于现在,你想证明你自己就是季春璃,但却已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
“季春璃,我啊,是来送你上路的呢,明日你可看不到美丽的阳光了呢,今晚是你生命终结之前的最后一个夜,你且好生看看吧。”舒尔雅丧心病狂的笑着,她指了指高窗,外面碎金子一般的光跳跃了进来,在她面上折射出千丝万缕奇异的光。
春璃不说话,懊恼的咬着嘴唇。
“你非要和我为敌,我们不该和衷共济吗?”春璃看向舒尔雅。
舒尔雅冷笑,脚下带风,凑近铁栏杆,她盯着季春璃,傲视道:“和衷共济?你看看你,你现如今犹如个丧家之犬,你和我聊什么和衷共济?当初呢?你接受我了吗?在王府的时候,你承认过我吗?”
“当初?”春璃叹口气,“他从未喜欢过你,如今对你也不过是依赖罢了,这样的爱情有哦什么意思,什么当初什么现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是你强行要下嫁到中京来的啊。”
季春璃知萧祁煜对她的感觉,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爱情?有的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春璃和萧祁煜就不同了,他们之间存在的感情特殊而凝聚,是时间打磨出来的。
“你!你闭嘴!季春璃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她用力抓住铁栏杆。
春璃一言不发,唯恐触发了她之怒气,裣衽瞪视了对方一会儿,监牢外的舒尔雅笑了,“季春璃,你会完蛋的,哈哈哈,哈哈哈,明年你坟头草都二尺二了,今晚,哈哈哈。”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有一线生机,舒尔雅,我现如今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已找寻到了九株灵芝,你只需放我出去,我治病救人就好,我们不会为难你,你依旧还回你的南瞻国,怎么样?”春璃讲道理一般。
“回去?”舒尔雅冷道:“我还有退路吗?”
“冥顽不灵!”季春璃知道,道理已讲不通了,转过了身,那舒尔雅警告过他们后就莲步姗姗离开了,并没加害,但两人都知舒尔雅一定有其余的阴谋。
她怎么可能警告过后轻而易举就离开呢?
“紫藤,你感觉怎么样?”春璃看向紫藤,紫藤的状况已好了不少,但就这体格想要逃离却难上加难,监牢内没任何东西可以用做打开锁扣的武器,后面是干稻草,唯一能用的仅仅是瓷片,但瓷片又有什么用呢?
春璃尝试过叫人,然而外面那一群人天聋地哑一般,他们唯舒尔雅马首是瞻,任春璃在里头怎么大声疾呼,人家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春璃颓败的坐在地上,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她看着跳跃在黑暗中的光斑,仅仅是一缕,那一缕光源好像回光返照的生命一般,说过去很可能也就轻而易举过去了,熄灭了。
季春璃心情一点不好,对面的紫藤也难受,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随后那双眼骡子了春璃的身上。
另一边,舒尔雅已经回去了。
萧祁煜的身体不怎么好,他此刻对舒尔雅真正是曲意逢迎,当知那九株灵芝是舒尔雅陪嫁后,他也下令仔仔细细去找了一遍。
“怎么?竟是一无所得吗?”她略震惊,看向扎煞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离。
沈离和福生、王振等到藏宝楼内去找了,去的时候还带了一个老医官,大家手忙脚乱的去找,奈何什么都没找到。
不但沈离没找到奇迹,反而是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翼而飞了,此刻将消息汇报给了萧祁煜,萧祁煜一听,顿时变了表情,“怎么,都找遍了?”
“几乎掘地三尺了,”回答的是福生,他腰肢佝偻,“皇上,那些陪嫁不过是一些木器,玉器和金银器等,没什么线索,顶多不过一些陶瓷罢了,除此之外不见其余东西,崔太医已各处都看了,一点儿线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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