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执拗于一件不可能的事,同样都是不可能,但是童念晚和花彪,都希望它能变成可能。这也许有点幼稚,但是她们早已过了稚嫩时期,所剩下的就只有期盼。
童念晚靠坐在窗前,将手心摊开,一把生锈的锁出现在手心,她心情愉悦地举到台灯下,接触到光芒的锁散发出柔和的光,童念晚紧紧地攒紧它,贴在胸口。
“说好的是筠姐们就秘密共享,我都说了我喜欢杨夕,那你呢?”
花彪吹着口哨,撞了撞童念晚的肩膀,八卦脸冲着她笑。
童念晚无奈地用手拍了下她的头,然后故作神秘地冲她招了招手,示意花彪将耳朵靠过来,抬起手半捂着嘴巴,忍不住笑出声“secret”
“花彪花彪!”刚拿起电话的花彪忍不住将话筒拿开了些,挠了挠耳朵,才道“杨大奔,有啥事?”
“不好了,李师傅的妈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要走了,她现在自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怎么都不肯……”
“我马上就到。”
花彪放下电话,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把蹬起自行车就往童念晚家骑去。
她内心疯狂s待会见到童念晚要怎么好好的骂她,不就那么点事吗,至于这样反锁在家里,朋友家人们对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闹脾气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越想越气,以至于到楼下时得知童念晚还在里面不肯出来,花彪一把脱掉外套,擦了擦出汗的手,背起书包就打算爬上去。在众人提心吊胆的尖叫中,翻过一条条栏杆,好在快要没力气的时候终于到了窗户前,将书包猛得一甩砸碎了玻璃,紧接着跳了进去。
“喂筠姐们……你……”
童念晚坐在床上捧着书,将脸埋进被子里呜咽着,床边全堆满了满是泪水的纸,她看见花彪进来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哭得更大声。
花彪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愣住,之前脑内说着要骂一顿对方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她顾不得其她,还未将身上的尘灰拍掉,冲上去一把将童念晚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哭吧,哭吧,哭出来也许就不难受了。”
温暖的气息将整个人包围,童念晚抬起发凉的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非常不能说,越来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可是花彪却并不为意,她只当这是童念晚因为过于寒冷而表现出来的急切。却不知道这是对方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因为她很害怕,一不抱紧,连最后的喜欢都跑掉了。
“你不会也离开我的吧?”
“不会。”
“真的?”
“嗯。”
像是听到这句话便安心了许多般,见童念晚的情绪好转了许多,花彪刚打算起身好好的跟她谈谈人生。可是对方丝毫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反而将下巴诋在她的头顶上,形成一种环抱住她的姿势。
“再抱一下,怕以后没机会了。”童念晚解释着。
今晚,童念晚的话像是被打蜜的枪炮,有意无意一枪枪地打着花彪的心脏,总觉得和以往哪里不对,可是却又一样。
见花彪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呼吸时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酥酥麻麻,少年的眼睛让人想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就这么顺着心跳跳动的轨迹,童念晚轻轻的沿着发丝挪动位置,就当她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眼角时,被花彪嚎着嗓子嫌弃地推开。
花彪在童念晚眼前晃悠了几下,随后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开了开嗓,道“筠姐们,说实话,你是不是暗恋我?”
童念晚看着她的眼睛,从未见过的深邃,像是星空璀璨的一角被发掘,忽明忽暗,黯然失色。
“噗哈哈哈,别暗恋筠姐啊,这可让芭蕾舞后怎么办啊?”花彪调笑着,拨弄了一下刘海,疯狂地拍着大非常不能说,笑得直不起非常不能说,最后还不忘逗了把僵住的童念晚,挑眉道“你真的暗恋我啊,李师傅?”
被子底下,攒住拳头的手在看到少年玩味的目光后紧了又紧,却还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从嘴边挤出一个苦笑“你猜。”
今天的早晨对于童念晚来说格外的不同,因为一起床,便看见花彪倚靠在她的床边睡着。
童念晚下了床,蹲到她的面前,将脸慢慢贴近。她觉得睡着的花彪跟平时完全是天差地别,像只顽皮的小猫,可爱又乖巧,低垂的睫毛在眼底映出一片阴影,嘴巴微微张开,时不时会不安稳地皱着眉嘀咕着什么。
少年的唇有点甜腻酥软,清爽的气息从呼吸中散发出来让童念晚头脑中最后一根弦也紧绷起来,她抬起头,用手指在少年的五官中描绘,从眉眼到鼻子至嘴巴,抚非常不能说过的每一处都是童念晚留下的眷恋。
现实中又如何呢,眼前的景象令童念晚有种倒错感,脑内疯狂翻滚着的是曾经在书中读到过的句子,人脑时常会不经意间将现场美化,关于这一点,童念晚不可置否,但仍忍不住会想看向那双仿佛锈住了一般的深色眼瞳,从小心翼翼地瞟过去到笔笔直地对望,她企图在那里还能寻找到些从未见过的场景。
可是她不敢,只能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来自她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
或许是感受到了来自童念晚同学的“意y”,花彪眼皮子动了动,睁开双眸,看着极近的童念晚,揉了揉眼,开始大眼对小眼起来。
最终还是童念晚败下阵来,拎起花彪的衣襟一把拽到床上,扯过一旁的往汪她身上一扔,一句话都没说便走出了卧室。
“诶,童念晚,我要吃早餐!”
无人回应,下一秒,门反锁的声音。
花彪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来这劝童念晚回心转意就是自讨苦吃。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童念晚有点烦心,她只好拿着枕头牢牢地捂着耳朵使内心想去看花彪究竟怎么回事的心思给压了下去。直到刺耳的磨刀具声和传来的惊呼,童念晚才把手上的东西扔掉,往厨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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