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狮势单力薄,却凭着一腔孤勇披荆斩棘,终将小兔子诱到了自己的领地,在小兔子身上执拗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好像这样做了,便永远是他的了。
“盖章。”
“哦,找到了。”
趁着童念晚被他亲的迷迷糊糊之际,陆守航指尖一勾,便轻飘飘勾着兔尾巴的细绳挑了起来。
看清勾着的是什么,陆守航先是惊讶再是受宠若惊,笑的颧骨都要升天了“没想到童老师还有这种喜好。”
怎么大意了,童念晚,你终究向恶势力屈服了!
童念晚想抢又被握住手腕,一张小脸燥得红扑扑,最后只得气呼呼将脸埋进陆守航胸/前装死,末了还不忘徒劳的给自己辩解道,“这不是我的,是节目组准备的。”
陆守航将人逗得狠了,埋在他胸/前怎么哄都不出来,最后只得柔声安慰,“好了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不是你的。”
似乎是怕人觉得她太过于放/荡,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从胸膛处闷闷传来,“你知道的,我不会穿那种东西的……”
陆守航咬着童念晚的耳垂,嗓音中有几分压抑着的沙哑,“可是我想看你穿。”
……
童念晚是被陆守航的关门声吵醒的,对方应是在屋外和谁通话,压着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屋内挡着窗帘只从缝隙透出一丝光线,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在被子里又赖了会才从床头摸过手机查看,结果刚刚解锁就被屏幕上成倍数增长的未接来电数量惊到,成功将手机砸在了鼻子上。
难道我和陆守航假结婚的事被扒出证据了?
别呀,我不想付违约金。
顾不上被砸得酸痛的鼻子,童念晚虔诚地捧着手机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不出意料对面很快响起张女士的嘶吼声“念完啊,姐姐的宝贝!”
童念晚被经纪人这一嗓子吼得耳朵疼,没有预想中的斥责,竟一反常态对她态度出奇的好。
不正常,一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她。
“姐您这遇到什么好事了,开心成这样。”
经纪人话中带着泣音,就差拿着小手绢到她面前泣涕涟涟了“姐姐没想到,还能等到帮你宣布好事的一天,姐姐以为这一辈子都要为你的绯闻擦/屁/股了。”
童念晚嘴角抽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姐,我虽然也替你高兴,”童念晚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但是你能不能先说说,我又有什么好事了?”
经纪人顿了一下又控制不住情绪“我们念晚终于嫁出去了,姐姐再也不用替你挡烂桃花了。”
无意间抓到陆守航扔在床边的裤子,童念晚笑了笑“我去年就结婚了,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现在才想起恭喜我。”
“那能一样么!”张女士现在简直就是喜怒无常,这会儿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进度飞速,这才在一起几天啊,就秀起恩爱来了。”
童念晚有种不好的预感“姐,我在哪秀恩爱了?”
经纪人“小陆发微博了啊,你不知道吗。”
童念晚“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稳住暴动的情绪,颤抖着双手点开微博,短时间内第二次感受未知消息的冲击。
1、2、3、4、5
五秒钟之后,房间外正捧着手机美滋滋刷微博翻评论的陆守航,被一声浑厚有力的吼声吓得将手机扔到了地上。
成年人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所以当陆守航推开门的一瞬间,就迎来了直冲脸部的枕头攻击。
第二波枕头枕头攻击袭来,“陆守航你没事乱发什么微博!”
小兔子一觉醒来变成大辣椒了。
“发微博怎么了。”上前将两个枕头放好,陆守航陪着笑拨弄童念晚松软的头发,“不是你说要多营业,你发一条我也发一条,多有默契。”
有默契个屁,你粉丝恨不得撕了我。
童念晚犹豫了一会才道,“你以后还是别发我了,你粉丝大多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到说不定多伤心呢。”
虽说陆守航不是卖的男友人设,且还是人家口中糊了就回去继承家产的有钱人,但童念晚深切体会过对方有多少女友粉,也知道陆守航有多热爱舞台。
原来无所谓,可她现在要为对方考虑了。
陆守航挑挑眉,“所以呢?”
童念晚“就……就让她们少看到我一点。”
被子里的脚踝被措不及防握住,下一瞬便被陆守航拖到了床尾,老公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副表情明显是被惹不开心了“童念晚,你这个嫂子当得挺贴心啊。”
陆守航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大手握住纤细的小腿揉搓“你除非把我让给她们,要不然她们不会满意。”
还红肿着的唇瓣被亲了一口,陆守航问道,“你让么?”
童念晚捂着嘴拉开距离“别亲,我还没刷牙呢。”
小腰被掐了一下,陆守航逼问道,“别转移话题,到底让不让。”
将搭在她腰上作恶的大手拍掉,童念晚无奈道“别闹了,我不让给她们行了吧。”
陆守航就是剥削压迫贫苦农民的万恶地主!
洗澡后穿好衣服后盯着镜子里映出的水润透粉的小脸出神。这些都是陆守航带给她的,明明应该很清晰明朗的关系,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界定。
不是夫妻不是情侣不是朋友,反而更像是……那种关系。
她不知道陆守航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可童念晚清楚知道自己已为对方偷偷敞开了一小扇门,只要陆守航再稍稍拧动钥匙,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破门而入。
童念晚曾为房间里的土壤播撒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出无声的,静寂的玫瑰花。
玫瑰花从未被外人所触碰,脆弱又不堪一击,毫无防备的迎接着入侵者的打扰,欢天喜地张开双臂等待被拥入怀中。
男人会愿意拥抱带着利刺的玫瑰吗,或是仅仅驻足观望片刻,再摘下一片花瓣做纪念,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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