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见不惯这弦歌。弦歌是西国国君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既不能杀了泄愤恐得罪西国,又不能让她过分得宠。偏偏这弦歌是个烈性子,自从进了岳王府,从来不让岳王靠近,每次岳王借着酒想要征服,弦歌便掏出匕首来威胁:你为得到圣元国,我为了效忠西国,你我二人各有使命,还是不要越了雷池。且这弦歌武功不在岳王之下,与岳王过了几招,虽然自己也受了伤,却也将岳王打了个淤青。
既然弦歌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岳王便要让她受点耻辱和刁难。玄千殇道:岳王着倒是欠妥了,弦歌姑娘好歹是你的女人,怎能说献就献呢?玄千殇更是唾弃岳王了,毫无男人的担当。
弦歌受了此生最大的耻辱,她竟像个商品一般被卖来卖去,她是政治的牺牲品,如今还成了帝都男人享乐的工具。可她万不能违背西国国君之令,终有一日,西国会占领圣元,届时,她要这些面目丑恶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尤其岳王!
弦歌看了一眼岳王,二话不说,起身便站到舞池最中央。弦歌一袭红衣,俯身行礼。
此时乐声起,弦歌舞动起来,腰肢柔软如同风中细柳,旋转起来,更是像极了一朵雪中红艳的花蕊。众人无不拍手叫绝。安盈冉也觉得这弦歌好美,舞跳得好,人也长得好,功夫也好,还聪慧大方,真是世界上少有的绝代女子。
弦歌一舞罢,掌声雷动。此时便有人往舞池里丢了一朵花,大喊:我出一百两!话音刚落,众人笑岔了气:才一百两白银,太抠了!
那人继续喊道:黄金!一百两黄金!我相信,帝都不敢有人高过这个价,若弦歌姑娘同意,便捡起花来。安盈冉定睛细看:那不是林玥启吗?什么时候竟然医好了下半身,又来祸害别人了。
弦歌不屑得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枝,环顾四周,近百人,竟然没有人帮她说话,把她当回事,除了方才的玄千殇,众人皆是对她嬉笑打量,目光里的鄙夷和调戏让她几乎昏厥。
不过是被卖掉罢了,哪比得上西国国君的任务。她要在帝都安身!没人出比一百两更高的价格,或许众人都觉得一百两黄金买个舞姬回家果真不值。弦歌便想着破罐子破摔,正要俯身去捡花枝,却见安盈冉站起来,厉声斥责:我出一千两黄金!今日我不是在买舞姬,我是在买一个女人的尊严。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竟有男人像岳王一样,毫无担当,对女人没有半分的尊重。你这样的人,就算拥有了天下,也不过是受人唾弃!
安盈冉一席话,说得大家心服口服,岳王发怒:怎么?我卖我府中舞姬,药王大人也管?安盈冉立刻回怼:卖舞姬?一个大活人,不是个商品,不是你卖来卖去的玩物!玄千殇也说道:你一个男人,怎能拿女人当乐子,真是愧对帝尊栽培!
弦歌此刻微微笑起来。此时,林玥启冷笑:不过区区一千两,我一万两!安盈冉要抬价,却见魏伯轩大喊:一百万两!弦歌姑娘明日便来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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