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没散,要选拔新任药王的事情倒是传得极快。安盈冉计算了一下时日,横竖要花三天时间准备,眼看大婚之日将近,倒是有些时间紧迫。
玄千殇是理解安盈冉的,他也觉得短短几天,就是大婚,又是比试,安盈冉还有伤在身,玄千殇便请奏推迟婚期,帝尊也允了,婚期未定,一切又成了未知数。
散朝后,魏伯轩被帝尊单独留下。帝尊给魏伯轩赐了座,还亲自斟酒,这才说起话来:你今日献计,算是解了本尊心头大患。
魏伯轩恭敬说道:为帝尊排忧解难乃臣之本分,不敢怠慢。帝尊指了指魏伯轩,笑着说:好你个魏伯轩,如今和本尊说话,倒是也装腔作势起来了!
魏伯轩也笑起来,说:帝尊召臣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整个帝都,也只有魏伯轩赶这样同帝尊说话,帝尊丝毫不怒,反而觉得稀松平常。
帝尊和魏伯轩一同饮酒,帝尊问起来:往日三番五次去你府里请你,你不是病了就是累了,从来不参与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如今是怎么了?帮太子说话,又主动上朝,建言献策。
魏伯轩酒入喉头,夸了句:好酒!好酒!臣也只能在您帝尊这里讨这样的好酒喝。朝堂纷争虽然复杂,但却有趣,尤其是太子殿下,那便更有趣了。
帝尊笑得更大声了,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就说你为了那安府嫡女,本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魏伯轩被帝尊戳中了心事,这才惆怅说起来:那小丫头早把我忘了。如今和太子殿下正是甜蜜。臣不过是为了当年得承诺,尽量护着她。
帝尊理解魏伯轩的感受,说:于是你便帮千殇,觉得保得千殇东宫之主的位置,便是护了安盈冉?痴情啊痴情!人有时候,太重承诺,重情义也不是好事。
君臣胜似知己,二人酒酣耳热之时,温茹沁跪在殿外求见。召她进来,温茹沁便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可怜,惹人心疼。
温茹沁跪在地上说:小女子戴罪之身,本应斩首示众,抛尸荒野,幸得帝尊仁厚,太子怜惜,这才保得一命。如今温家覆灭,小女子无依无靠,日日住在表哥的岳王府里。可是寄人篱下难免悲苦。本以为过几日就可以进入东宫,可如今婚期一推,小女子这日子更不好过了。求帝尊做主,允我如期嫁入东宫,良娣身份,绝不僭越。这话一听就是准备好的,卖惨卖乖,总而言之就是她要如期嫁入东宫。
帝尊有些迟疑,温茹沁接着哭诉:身如浮萍,岁月悠长。小女子不愿再飘零无依,求帝尊成全。
帝尊毕竟是个心善的,瞧着温茹沁这般可怜模样,更何况温茹沁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只好依了。
温茹沁心满意足得告退,魏伯轩便摇着头说:心太软!这样荒唐的言辞,你也信?
帝尊只无奈说:如今本尊已老,你们这些个年轻人的事,本尊也管不了许多,不过既然你要搅和进这是非里,我也就托付你一件事,帮我盯紧岳王。
魏伯轩领旨,二人又喝了不少,直到临近黄昏,魏伯轩才回到宰相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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