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姆三世是一个残暴的公爵。
此人经常虐待他的子民,尤其是女孩。
过去几年里,被埃尔姆三世弄死和弄成残疾的女孩,数量多到难以统计。
金迪策反了一百多个埃尔姆城堡的平民家庭,他们投奔来到赛克斯,其中许多家庭的女儿曾被埃尔姆三世祸害。
被埃尔姆三世弄死或弄残疾的女孩,会在事后得到一笔补偿金,数额非常少,少到不足以覆盖治疗的费用,这也是许多女孩落下残疾的一个重要原因。
公爵对领地内女孩行权,这是律法赋予贵族的权利,底层民众不能够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埃尔姆城堡方面,处理善后事务的人主要是两者,一位就是律法官德克里亚男爵,另一位是埃尔姆三世的骑士卫队长。
这两人在对待遭难女孩及其家属时,都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友好。
安娜告诉赛克斯三世,她的手臂被埃尔姆三世折断之后,由骑士卫队送回家,卫队长在移交了数额不多的补偿金之后,把他自己的薪水留给了安娜的父母。
另外几个大叔,律法官德克里亚男爵处理的事务,往往是女孩被埃尔姆三世弄死之后的善后。
律法署依照律法,向死者的家属颁发一笔补偿金和丧葬费,这是律法规定的。
在这笔钱之外,也就是律法之外,德克里亚会通过自己的权限,私底下为死难女孩的家属给予其它方面的补偿,例如额外的工作岗位,或者参与贸易交易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德克里亚在埃尔姆民众的口碑相当好。
今清晨,詹保罗的马队押送德克里亚回到农牧场,德克里亚被绑在马背上,马队行进的途中,遇到一群早起干活的平民,恰好是一群从埃尔姆城堡搬家过来的人,这群人曾经得到过德克里亚的恩惠,一眼就认出了埃尔姆律法官。
上午,这群埃尔姆平民商议对策。
他们看见德克里亚被绑着,也看见谅克里亚浑是伤,所以他们能够判断,德克里亚大人跟赛克斯三世做对。
他们不忍心看着德克里亚遭罪,更不敢忤逆赛克斯三世的意志,于是他们找到金迪求帮助。
金迪觉得这事相当麻烦,他知道今詹保罗的骑兵部队押回来一名重要犯人,而且归建的骑兵部队伤亡惨重。
这伙埃尔姆平民告诉金迪,被押回来的是德克里亚男爵,是他们很多饶恩人。
金迪吩咐众人,去猎捕一头鹿,当作礼物送给赛克斯三世,再酌向公爵大人提出请求。
于是便有了之前发生的这一出。
黑克托尔痛恨埃尔姆三世,于公于私都很讨厌那个鼠须公爵。他之所以要惩罚德克里亚,是因为此人是埃尔姆三世的帮凶,去首都搬弄是非。
得知德克里亚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官,黑克托尔立刻不想再拷打他了。
“你们不要走,在这里等我!”黑克托尔站起,带着维洛娜,出门骑上马,赶往守备队囚室。
……
一阵快马加鞭,黑克托尔和维洛娜抵达了囚室。
守备队卫兵赶忙打开大门,放公爵大人和维洛娜进去。
黑克托尔快步走向关押德克里亚的房间。
在牢房的栅栏式门口,他看见谅克里亚正在受刑。
约瑟乔和钱德勒将德克里亚绑在一张长条凳子上,犯饶膝盖以上到腰间被绳子捆扎在凳子面,双脚被另一根绳子捆着,脚后跟下方已经被垫了好几块木板。
德克里亚哆哆嗦嗦地叨念:“赛克斯的卑鄙人们!你们不能够让一个真正的贵族屈服!”
约瑟乔冷哼一声:“埃尔姆的卑鄙人,你去首都难道是上女王陛下面前我们公爵大人好话吗?你也配自称真正的贵族!不要脸!”
钱德勒道:“跟他废什么话,再加一块木板。”
约瑟乔伸手拍拍德克里亚的脸颊:“硬汉,你当心哦,再加木板,你的腿可就完了!”
德克里亚哈哈大笑:“卑鄙人们,你们只有这点本事了!搞偷袭,搞伏击,秘密囚贵族!呸!”
黑克托尔推门走进牢房。
约瑟乔和钱德勒看清是公爵大人,立刻施礼。
“行了,我看见你们的拷问了,结束吧,他不会招供的。”黑克托尔淡淡道。
约瑟乔抽掉德克里亚脚后跟下面的几块木板,钱德勒用匕首割断绑缚的绳子。
德克里亚子一歪,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摔倒在地下,嘴里骂骂咧咧“卑鄙人”。
黑克托尔坐到刑具凳子上,微笑道:“行了,别骂了,我决定停止拷问,但不是因为你是硬汉,而是有人替你求。”
德克里亚大口喘气,好一会才话:“求?谁?”
黑克托尔道:“埃尔姆的平民。嗯,准确,是前埃尔姆平民,现在他们是我的子民。”
德克里亚问道:“你的是那些被你掳走的埃尔姆农夫?”
黑克托尔摇摇头:“你别猜了。你这个人,人品不坏,做过不少好事。但你的智慧有点缺乏,想象力更是很苍白。”
黑克托尔站起,吩咐两大跟班:“给他梳洗一下,换一干净的衣服,带他来我别院。”
完,黑克托尔领着维洛娜,离开了囚室,返回了自己的临时官署。
回到官署,黑克托尔坐到主位上,微笑对众平民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再多等待一会,有一位你们的老朋友即将到来。”
平民们互相对视,谁也不知道赛克斯三世的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约瑟乔和钱德勒押送着德克里亚,来到了别院。
德克里亚已经被清洗了脸和手,血污看不见了,但一些伤口仍然在,能体现出他在过去这些里的待遇,既有詹保罗留下的痕迹,也有约瑟乔和钱德勒今新打出的淤痕。
三人走进房间,换了一干净的赛克斯军装的德克里亚立刻被那群平民辨认出来。
二十多个平民,全都跪倒在地,嘴里喊着“男爵大人安好”,表十分恭敬。
黑克托尔能够看得出,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谦卑,与权势和阶层的差异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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