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何家非常忙碌,而何志远更是忙碌。他每天只有下午去上一个时辰的数学课,其他的课都扔给周拂柳。
首先,何志远与父亲去了一次莒州城找到一直在城内的周绪海,把新作坊的名字、香皂的品牌及招收护院家丁等一系列事情,与周绪海商量。
何志德也带着壮丁在新作坊监工,为即将开业做最后的准备。何志德的弟弟何志高天天在新宅子的工地上,这里有上百个雇工在劳作。
徐堂义、大徐子爷俩再带着几十个雇工在村西紧靠着肥皂作坊的树林中砍伐出一块南北长五十丈,东西宽二十五丈的空地,作为家丁训练场地。同时,又和林地主家商量,将砍伐的树木买下。在这片空地上靠边搭起了一排排的简易棚子,作为以后烧火做饭,作坊工人及家丁用餐的地方。
而葛玉亮带着水库工地的两千多人更是忙碌,坝内石坡已基本贴完,估计再有十天半月就将完工,比原定的工期提前了十几天。整个小村庄到处忙忙碌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老五,你听说了吗?何家开始招家丁了。”水库工地上朱大米对旁边的刘老五说道。
“工地那边的棚子上不是贴出来,我早就听说了。人家要的是会武艺的,最好还的军户出身。我这样的庄户把式,不够格。”
“听说是三两月银呢。可惜我也不够格。”
“这乡下庄户人那有多少会武艺的。要是我也会个三招两式的,就去试试,这要是能被选中,一家子的生计就有了着落。”
他两人的议论被在一边埋头干活的蒋元庆听到,就过去问朱大米:“大米,真是何家招家丁,月钱三两银子?”
“这还有假,告示在那边贴着呢。”
“那怎么报名?”蒋元庆顿时高兴起来。
“告示上说了找工地上管事的葛玉亮就行,让他给记个名字,说要集中时间面试。”
蒋元庆听后,扔下工具,兴奋的跑到工棚那边找葛玉亮去了。
“元庆这小子吃了蜜蜂屎了,高兴成这样子,难道他够格?没听说他会武艺啊。哪个村的?”大米问老五
“不知道,天天埋头干活也不说话。”
晚上,马家峪子村。
马五从何家村的工地回到家里,边吃饭边对父亲说:“爹,何家村何家招家丁,我想去试试。三两银子的月钱呢。”
“三两银子?你听谁说的?没哄你?我听说县里的捕快一个月也就一两多银子。”父亲不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工地上都贴出告示了,这还有假?”
“不行,这事透着玄乎,那有这么好的事让咱家赶上。还是再等等看看。”父亲不相信。他活了大半辈子子,还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招个看家护院出三两银子的月钱。
“他爹,你就让去试试吧。总比在家守着二亩薄地,天天在山里打猎强。三两银子,咱一年也挣不了那么多。试试不行再回来,又少不了什么,你担心个啥?五儿都二十二了,还没个媳妇,总不能呆在家里一辈子。”
中午,村里官道边上平整好的空地的棚子里,支上了几张桌子,桌子边坐着徐堂义,大徐子父子俩,还有何绍云、何志远父子俩。另一边的棚子里的兵器架上放着刀枪剑戟等各种兵器。棚子外面的空地上三三两两地站着三四十个汉子。
何志远看着这些报名的人,不禁心里失望。本来他是打算招五十个家丁,但现在来报名的只有三四十个,就算都收下也不够啊。况且周家也要招五十个,加在一起一共一百个,放在一起训练。他想的是古代人尚武,能会个三拳两脚的很多,结果只来了这么几个人。
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就像我写小说,上传以后想像着会有很多读者,能收到很多收藏和票票,结果少得可怜,差点崩溃到吐血。
不过,来得再少,该进行的还得进行。这时候,何绍云站起来说道:“大家排好队,一个个的来。”
“你叫什么名字?”何绍云开始问最前面的一个汉子。
“杨树根。”
“会什么武艺?”
“俺会耍刀。”
这时大徐子递过来一把刀,说道:“那你耍一下。”
那汉子接过刀,耍了起来。徐堂义看了看,不住的点头。说道:“好,你通过了。”
然后,就去何志远那边领了一个小木牌,记录自己的名字年龄村名特长等信息。记录完这些何志远对他说:“杨树根,两天后一早,拿着这个小木牌再带着简单的衣物来这里报到。”
杨树根听后,高兴的拿着小木牌走了。
排在第二的是蒋元庆,杨树根被留用后,他也信心大增。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等着问话。徐堂义一看这个汉子身高六尺有余,年约二十,两肩膀平而宽厚,腿长而腰细,两眼有神,一看就是当兵的好苗子。何绍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蒋元庆。”
“那说说自已的年龄、村庄,会什么武艺。”
“俺今年二十一,是下河村的。俺家以前是军户,十几年前从成山卫逃到下河村的。俺父亲以前是弓箭手,俺从小跟着父亲学射箭,百步之内能射中靶心。”
徐堂义听说他家是逃亡军户,在感情上一下子拉近了距离。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大徐子说:“给他一张弓一壶箭,让他试试。”
蒋元庆接过弓壶,把箭壶挂在腰上,一个侧转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对着远外的箭靶,张弓搭箭,“嗖嗖嗖”三箭,箭箭都中靶心,惹得众人阵阵叫好。然后又转身向前,将弓壶递给大徐子,他则面不红心不跳,泰然自若。
徐堂义和何绍去对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欣赏之情。徐堂义说:“好一员虎将,不当兵可惜了。去那边领牌子吧。”
蒋元庆听后,道了声谢,高兴而去。
就这样一中午,面试了二十多个,通过的有一多半。吃过午饭,下午又接着面试。这时队伍里还有十几个人。马五排在第一个,他一直没有信心,别人都会武艺或是兵器,而他什么都不会。马五向前一站,心里忐忑,面上就露出了不自信的表情。
何绍云和徐堂义一看这个汉子,年约二十多岁,身高不足六尺,也就五尺七八,长得干瘦,面部黝黑,但两目炯炯有神。于是何绍云就问道:“说说自己的情况。”
马五学着前面的那些人说道:“俺叫马五,今年二十二。家是马家峪子村,俺家从俺老爷爷那辈就是猎户,祖辈在山里打猎。”
“那你可会什么武艺?”
“我……我会跑。”马五吐吐吞吞地说。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其中一个面相猥琐的汉子说道:“马五,这会跑也算武艺?是不是来了盗贼你拔腿就跑啊?哈哈哈……”
“牛二蛋,你胡说啥,谁来盗贼跑了?我是说我跑得快,在山里打猎,翻山越岭,就像在平地上一样,我跑起来能把免子追得吐血。你要是不信咱们比比。”
“比就比,不过看家护院不是和盗贼比跑得快,是比打斗,要比咱就比打斗。”那个长得有些猥琐的牛二蛋仗着自已练过二年,又比马五高出半头,身体也壮,倒是自信满满。
马五被他一激头脑一热,就脱口说道:“打斗就打斗!”
紧接着,场地中的二十多人,围成一圈,两个人相对而立,就开始了比试。
何绍云准备上前阻止,徐堂义却说:“就让他们比比,这在军中是常有的事。”然后,徐堂义上前说:“比试打斗可以,但不许用兵器,不许使阴招。”
徐堂义的语音末落,牛二蛋一个饿虎扑食,猛出右拳就向马五迎面打来。眼看马五躲闪不及,就要吃亏。但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马五左腿不动,右腿一蹬,上身顺时针向左一拧,瞬间两个人身子就并排在一起。同时马五出左手攥住牛二蛋的右手腕,左腿抬脚一别牛二蛋的右腿,然后左手再松开牛二蛋的右手腕,右手又在牛二蛋的后背轻轻一拍,牛二蛋一个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速度之快,别人都没有看明白,牛二蛋就已经趴在了地上。
众人见了,顿时一阵叫好。这时牛二蛋羞得脸通红,爬起来后,紧了紧腰带,张开双臂扑上来就要抱马五的腰。马五知道自己个子小,要是被抱住,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他猛得向下一蹲,牛二蛋就扑了空,然后马五向右前方一步,绕到牛二蛋的背后,转过身双手顺势在牛二蛋的背上一推,牛二蛋又是一个狗吃屎,爬在了地上。
众人再次叫好,这一次牛二蛋脸上挂不住了,顿时脑羞成怒。爬起来,跑到兵器架前,从架上抽出一把钢刀,面目狰狞,目露凶光,举起钢刀,扑上来就要拼命。
马五被牛二蛋的凶相吓得就一呆,反应稍微慢了一些,眼看闪着寒光的钢刀就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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