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莫寒本来是想今天把陆一媃介绍给岑羡卿的,但是明馥馨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不仅如此,她还差点杀了陆一媃。
这让岑莫寒很恼火。
不仅恼火,还很愤怒,他当时就在陆一媃身边,却只来得及把她拉开避开致命点,但还是让她受伤了。
手臂上的伤口很深,他虽然进行了紧急止血,但效果并不大,一路飞驰到医院,陆一媃已经脸色苍白,虚汗直冒了。
医生紧急给她止血,因为如果缝针的话伤口愈合之后伤疤会很明显,最终在陆一媃的坚持下没有缝合,选择药物止血。
陆一媃手臂上包着纱布,苍白醒目,每次看到,岑莫寒都觉得那是在笑话他的无能。
这么深的伤口,留下伤疤是必然的了。
岑莫寒气得直接打电话去把明长冬狠狠骂了一顿,他早就让他把明馥馨看好,明馥馨却还是跑了出来,破坏了他的计划,还伤了他的人。
如果不是明馥馨被岑羡卿送回去的时候精神就陷入了恍惚,岑莫寒真的想去给她的手臂上也留下一道深深的疤!
陆一媃则安慰他,还是别了,我才不想有人连疤痕都和我长得一样,想想都觉得膈应,那是惩罚她还是惩罚我自己呢。
当然她也不想岑莫寒因为她而和明长冬,甚至整个明家闹得不可开交。
她只希望明馥馨以后都不要来打扰她就好。
不过出了这种事,岑莫寒这么暴躁,只要明家人不傻,应该就不敢再放任明馥馨再胡来了。
只是可惜了这次求婚,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却在最后关头被人破坏了,连戒指都被弄丢了。
岑莫寒抱着她安慰:说这次不算,还要再求一次,下次一定要全程尽善尽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了。
陆一媃忙说:打住!别再来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虽然有人为她这么煞费苦心,她也很高兴很享受,但是每次求婚都要买戒指,她现在都已经有两枚戒指了,再这么下去,她的手指都戴不下了。
担心岑莫寒嘴上答应,却暗地里偷偷地来,她又说:要是你还来,我就不答应你了,到时候你就自己一个人和戒指结婚去。
这下岑莫寒才点头偃旗息鼓。
受伤之后,陆一媃就在家里养伤了,闭门不出。
直到伤口逐渐愈合,纱布也去掉了,岑莫寒才答应让她可以自由活动。
这天陆一媃打扫房间的时候又看到了父亲留下的玉佩。
距离父亲去世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却还没去岑氏集团。
她摩挲着玉佩,想到父亲当时的谆谆叮嘱,还是决定把玉佩拿出来,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必须去岑氏集团一趟。
晚上的时候岑莫寒突然看到她放在梳妆台上的玉佩,眼眸微微沉了沉,他把玉佩拿起来。
这个玉佩,怎么突然拿出来了?
陆一媃见他居然看到了玉佩,赶紧抢过来放进裤子口袋里,额,我就是看看。
是嘛
岑莫寒呢喃一句没说什么。
陆一媃瞅瞅他脸色,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生气。
摸不准他的心思,陆一媃却不想瞒着他,轻轻搂着他的脖颈,踮着脚在他嘴上亲了下,我爸爸去世之前让我找到这枚玉佩,他让我拿着这枚玉佩去岑氏集团找他们的总裁。
她一边说,一边也在注意他的表情。
岑莫寒轻轻挑眉,岑羡卿?
陆一媃心头一跳,你认识他?
见过几次面。岑莫寒脸色平静,仿佛在说不熟悉的人,岑并不算是平常容易见到的姓,突然见到一个和自己同姓的人,我当然会多注意一点,不过我们两家公司有交流的地方很少,毕竟业务方向不同。
这样啊。陆一媃笑笑,那你可以帮我预约一下吗?我担心如果我自己去找他的话,可能连大门都进不去,人家那么大公司的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的。
岑莫寒笑笑,忽然坏心眼的说:你可以说你是晨星总裁夫人,他肯定愿意见你。
陆一媃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下,彻底放下心来,摸出玉佩看着,玩笑道:那我还是拿着玉佩去找他吧,我就和前台说,我是你们总裁的私生女,这玉佩就是他给我妈的信物,前台肯定不敢拦我。
说得兴致勃勃的她没看到她一低头的瞬间岑莫寒的脸就倏地冰冷了下来,听到她的话之后,眼神也变得格外阴寒,冷冷的看着她。
陆一媃笑笑,把玉佩收起来,伸手又搂住他的腰,仰头看他,阿寒,你说我明天去找他好不好?我爸爸让我去找他,我一直很犹豫,但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先等等吧。岑莫寒说,他摸摸她的头,我明天让卫常打电话去预约,确定了时间再告诉你。
你帮我?
不然还真让你去和前台说是人家私生女?岑莫寒轻轻弹了下她脑门,我可舍不得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当猴子看。
陆一媃顿时笑得格外满足,贴在他身上踮脚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下。
离开陆一媃,岑莫寒去书房处理公务,一关上门,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如潮水般退去,他没开灯,黑暗中,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想了想,他打了个电话,声音微冷,宽叔,明天我回家。还有一个人,嗯,宽叔,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岑莫寒走到书桌前坐下。
他看着窗外闪烁的城市灯光,心中情绪汹涌,他想到前两天传来的消息,老爷子在查他。确切的说是在查他身边的人。
岑莫寒知道,时间不多了。
而刚才,陆一媃说要拿着玉佩去见岑氏。
明天,注定是不安定的一天。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鼓胀难受,岑莫寒突然想起一双柔软的小手,想让她帮他按一下。
然而思绪刚起,他蓦地睁开双眼,注视着房间的阴暗角落,那里,就如同他荒芜的心,阴沉没有一丝光亮。
那里,只有仇恨。
陆一媃和徐晓月约了见面,自从她受伤之后两人就只见过一次面,她不能出门,徐晓月也要忙工作,不过自从冯珂的事情被查出来之后,龙洵作为他的顶头上司也遭了秧,被撤了总经理的职务,原本的副总白亮上位。
虽然白亮这人凶了点,行事作风也雷厉风行了点,但却是个干实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就把公司内部整顿了一番。
据徐晓月说,现在公司的风气比以前龙洵的时候好了不止一点。
也因此,原本想辞职的徐晓月也重燃工作的热情,暂时不打算辞职了。
证明陆一媃是被冤枉的之后,公司也曾让她回去继续工作,陆一媃犹豫不决,但紧接着就遇上好多事情,再加上这次又受伤,她便暂时歇了要去上班的心思了。
不过在家呆久了真的容易闷,所以伤一好,她就立刻约了徐晓月。
女人身上有疤终究不好看,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坚决不缝针了,但是现在还是留了疤,她想去买点护肤品来祛疤。
两人约到商场,直奔要去的商铺,走到中途,陆一媃却突然和对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撞上。
啪!
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陆一媃下意识察觉不妙,低头看到地上摔成两半的玉佩,她太阳穴微微一跳,心下叫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她的人看到地上摔碎的玉佩,也慌了,急忙道歉。
她快速蹲下去把玉佩捡起来,看到已经完全无法补救的玉佩,抬头正想和陆一媃再次道歉,却猛地哽住,对不起,你
乔美丽?!徐晓月惊讶不已,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乔美丽脸色瞬间可见的白了下去,她目光复杂的看着陆一媃,欲言又止。
最终她咬咬唇,把玉佩塞进陆一媃手里,慌张的说: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你,你要是要找我陪这玉,改,改天来找我吧,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乔美丽急忙快步跑开。
我去,你想赖账啊!别走!徐晓月一看她跑,立刻就追了上去,陆一媃也咬牙快步跟上去。
人呢?!
跑了一会儿,徐晓月忽然停下,左右看看,都没看到人,顿时气道:闯祸了倒是跑得飞快,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家在哪儿,你给我等着!
呼呼,人不见了?陆一媃跑得有点气喘,跟上来就没看到乔美丽的身影。
没事,我们去她家赌她!
徐晓月撑着栏杆,喘了几口气,低头看她手里的玉佩,你这玉哪来的,值多少钱?我们一定得让她赔!
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我爸爸留给我的。陆一媃摊开手,看着碎成两片的玉,微微皱眉,不知道变成这样,岑羡卿还会不会认。
这是传家宝啊,肯定值不少钱,咱们更不能放过她了!徐晓月想到什么又冷哼道:平时看到你就跟斗鸡似的,今天闯了祸就立马变兔子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陆一媃叹口气,不由想到刚才乔美丽的样子,她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好像很愧疚似的。
而且她也瘦了好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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