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友的死很快在京都传开来,而且传的是有板有眼,外加好事之徒杜撰各种细节。
那些闷骚的男人每每谈到这件事情就会亢奋。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京都最热的话题。
当然,这都是坊间的传言,是流传在一些下层的流言蜚语。
那些富贵圈里的人传的却是另外一种版本。
“丞相自家如此不堪,原本自己的子女传出这不好听的言语来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竟然又传出这样不堪的流言!”
“一个大家闺秀知道自己夫君的身体状况不好,竟然不节制床帏之事,怂恿他接二连三!”
“作为大周的丞相,教育子女都如此的失败,怎么能辅佐帝王治理国家!”
“对呀,我们大周有这样的丞相,大周怎么可能兴旺发达起来!”
“刁家也是 刁司曹既然知道自己家的公子身体如此的不堪,为什么还要为其娶妻,祸害年轻的姑娘!”
“新婚第一晚人就没了,活活的守一辈子寡!”
“这样的人怎么能在朝廷当……”
这些流言如刮不完的风,在整个京都蔓延开来。
……
不过皇宫里还没有听到这些流言蜚语。
反倒是刑部司曹上了一个奏折,令小皇帝震惊不已。
“仅仅是一个富户,在地方竟然能嚣张跋扈到这样的地步,朝廷命官家的子女他们也竟敢劫掠,而且还要对抗朝廷的捕快,这是造反呀!”小皇帝看到唐县令上的折子之后格外的愤怒。
李老爷这段时间已经疏通了很多关系,也给唐县令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让他放人,但唐县令顶住了压力。
因为他的折子只要能到达刑部,叫人呈给陛下,陛下见到就一定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
“宣摄政王觐见!”
很快李问来到了小皇帝的宫殿。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清河县的事情似乎有京官参与其中!”
小皇帝说着将折子递给李问。
“一个富户竟然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看来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他!”
“一定是,不然他们不敢如此嚣张!”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调查!”李问点了点头。
小皇帝现在能拿的主意,李问一般已经不再替他做主。
他今年已经十一岁,离亲政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希望他能早早的历练,将整个江山掌握在自己手中。
……
“派两人去清河县调查李家的关系,看看这段时间他疏通了哪些门路,将这些人也彻底给我调查清楚!”
李问向来坚持除恶务净,一个富户竟然能做出此等恶劣之事来,看来是背后有不少人给他撑腰。
朝廷调查处理官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处理一个普通的富户确实很见少。
这一次恰好拿李家开刀,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
上官杰点了点头。
“王爷,最近关于丞相和刁家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吗?”
“听说了一些,秦婉秀嫁的男人死在了新婚的床榻上!”
上官杰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笑。
“没想到你也喜欢听这些流言蜚语……”李问斜睨着上官杰。
上官杰马上收敛了自己唇角的笑意,“只是这件事情传得有板有眼,而且好多个版本,王爷要不要听?”
李问其实不太感兴趣,不过看上官杰这么有兴致,那就说来听听。
“有的传言是秦婉秀**太强,所以要求了三次,刁家二少扛不住,死在了床上!”
“有的人说是刁家二少手脚不灵便,却要来硬的,秦婉秀拒绝,结果最后死在了床榻上!”
“有的人说是秦婉秀拿毒药给他下毒,毒死了刁家二少!”
“有的人说刁家二少已经相思秦婉秀好多年了,在新婚之夜挑起红盖头的那一瞬间直接就笑死了……”
……
“这样的事情刁家不会主动往出散,丞相也不会让刁家把这么丢人的事情散播出来,那么这些事情是怎么传播出去的?”李问若有所思的说。
上官杰看着李问,心想这摄政王的恼怒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关心的都是刁德友究竟是怎么死的?可他却关注这个。
“这个属下还真不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是刁家的丫鬟,或许是请过来的大夫,只要有人知道刁德友死在了床榻上,那剩下的根本不用调查,人们就会发挥想象力……”
李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让你们保守秘密,你们竟然到处散播!”秦迈此时正在刁家。
刁司曹和刁夫人正跪在秦迈面前。
“丞相,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我们散播出去的,这么丢人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主动散播出去,一定是有人故意……”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件事情你们也难辞其咎,谁让你们不约束自己的儿子!”
“丞相大人,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赖在我儿子身上,死的可是我的儿子!”老妇人心痛不已,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丞相的埋怨。
刁司曹拽住刁夫人,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原本就是秦婉秀在床榻上没有节制,勾引我儿子才让他……”刁夫人说着哭了起来。
丞相脸黑的就像碳一样,这种事情,其实最丢人的就是他,现在京都都在传言他教育子女很失败。
……
“婉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秦迈将秦婉秀叫过来,父女俩在一个房间里,没有旁人。
秦迈对秦婉秀全部都是谴责和厌恶。
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让他丢脸不止一次两次,这一次把他整个丞相府的脸都丢尽了。
自己的男人因为和她行房死在了新婚的床上,这说明他的女儿是何等的淫荡。
秦婉秀看向秦迈,眼神里冷的就像淬了一层冰。
她知道秦迈不会对她说什么好话,但毕竟是养了她这么多年的父亲,曾经也口口声声说过爱自己的父亲。
即使他不说什么关心的话,安慰的话,至少也不要这么谴责她。
看来是她想错了,是她太乐观了。
在秦迈眼里,她这个女儿根本就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一点反思都没有吗?”秦迈扯开嗓子质问秦婉秀。
秦婉秀冷笑一声,“他原本就是个摊子,瘦的跟个猴子似的,忽然哪天死都说不定,他死在床榻上,怎么可能是我的错,你明知道他的身体是这种状况,还要我嫁给他,现在他死了,却把责任都怪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