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又忧虑道:将东宫与相府夷为平地这种话都敢说得出,这周元熹手里该不会还有兵权?
太子周元澈略收回神,道:大周的兵马都是有数的。六万精兵在本宫这里,其余的都被父皇与朝中两位将军掌控,并没有其余兵力安排给他。除非,他私自练兵。
陆相皱眉,养私兵?他敢吗?再者说,怀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本相叫裳儿安排的眼线,他若有那种动作,不可能本相会一无所知。
周元澈端手而立,淡淡地眺望殿外的天边,似笑非笑,或者,是丹阳那边有人给了他这种的底气。
陆相微微一愣,丹阳?太子是说丹阳会出兵帮助周元熹?
周元澈道:本宫认为,但也未必不会。
陆相想了想,道:本相觉得这也不太可能,丹阳那边若派兵到我大周境内,便是明摆着挑衅,那般的话,两国必起战事。区区丹阳小国,怎会不自量力太招惹我们大周。
周元澈勾勾唇角,没再说什么。想那小月姑娘的脾气,还真未必不会。
彼时,周元熹走出相府,正巧遇见匆匆赶来的陆云裳。
陆云裳满脸慌张之色,见到自家王爷,马上迎上前,王爷,您这是要回去了?
嗯。极其冷淡的一个字,已经没了分毫往日的客气。
陆云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元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柔柔地询问道:王爷,您与妾身父亲
周元熹知道她想问什么,但并不愿听她再说下去,打断道:你既然来了,今晚便在留在娘家过一夜罢,免得来回折腾。
陆云裳想说与他一起回去的,王爷,妾身
然而,周元熹却没有继续听她说下去便拂袖阔步离开
陆云裳转头看着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满脸的受伤与无奈之色
婢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妃,我们还要进去吗?
陆云裳有气无力地道:进。便听王爷的,不折腾了,本妃也累了,今晚便在相府这住一晚罢!
婢女服从地点点头,搀扶着陆云裳走进相府深院中
回到王府,周元熹便径直回了书房。
撩袍坐到案前,提笔写下书信,写着忽然听到书房中响起一男人得声音。
你真打算答应太子的要求?决定以自己去换那两个孩子?
周元熹淡淡掀眸,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书房内的萧白,他无甚惊讶,垂眸继续写字,只淡淡问了一句,你是何许人?先自报家门。
萧白面无表情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来可以帮你便是。
可以帮本王?周元熹唇角轻嗤着牵动了下,你自以为有些轻功在身,就可以帮到本王什么?
萧白皱了皱眉,你莫要小看我这身轻功,单论轻功,天下未必有人能胜我。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周元熹淡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本王能知道这是为何吗?
萧白:
周元熹冷勾唇角,本王若没猜错,想必是因为宁宁罢?
既然提到那个女人,萧白也不否认,你若这么认为也可以,只当我是关月宁的友人便是!
友人?周元熹垂头写着字,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下,本王怎不知道宁宁有你这号友人?
轻描淡写的口吻,却不知哪来的一股杀气迸射过来,仿佛要将他吞噬
萧白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他十分清楚,自己不是这位怀王殿下的对手。
但他的口气依旧也没多好,道:你不在她身边已有六年,怎么以为还能将她六年之间新交了什么友人都清楚?
与你正相反的是,这六年我都在她身边,且每天都有见面。
听到此处,周元熹手中的笔杆啪的一声,写断了。
萧白怔了一下,又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我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你两个儿子在那墓穴中暂且安全,你不必如此着急答应太子的胁迫,莫要白白上当!
笔杆断了,周元熹也不再写字,抬起头幽幽地盯着萧白,问:你喜欢本王的宁宁?
萧白愣了愣,眼底似有一瞬别扭闪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我喜不喜欢她,与你无关。我现在与你说的是当务之急,不要答应太子的要求!
周元熹对于萧白的诚意劝告无动于衷,只冷冷道:她是本王的。即便本王六年不在,她也依然是本王的。
萧白:
这种宣示主权的方式略显幼稚,不像素日里的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怀王。
看来,这怀王心中还很在意那个女人。
而后,周元熹又意味不明地看着萧白,悠悠地道:你说是来帮本王的,其实你想帮的人是她,并非本王。
萧白:(他不否认)
周元熹微微沉眸:你若真想帮她,便在本王换出两个孩子后,把两个孩子完好无损地送回丹阳给她。
萧白深深地凝视着周元熹,与其确认道:你真打算用自己去换孩子?
周元熹神色淡淡,不错。
萧白道:你可想过,你若下去就永远出不来了?
周元熹道:这你不必操心,本王自有打算。你只说你能否做到将两孩子完好无损送回丹阳给她?能,还是不能?
萧白看不透面前的怀王,沉默少顷,才开口,可以。
周元熹嗯了声,那便有劳。
言罢,他抬手换了只笔,继续写刚才未写完的书信
看着提笔写字的周元熹,萧白拧了拧眉,实在是不理解这怀王除了样貌,还有何好的?
性情难测,倨傲自我,就这般,竟让关月宁那女人六年念念不忘?
翌日,还未到上朝时间,周元熹便进宫面圣。
此刻,周帝正在轩辕店种与淑贵妃共进早膳
大太监进来通报,皇上,怀王殿下求见。
周帝还没反应,淑贵妃先高兴道:元熹来了。正好,叫他进来一起吃些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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