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艘船缓缓的驶了过来,杜小小愣了一下视线被完全吸引了。
话剧吗?音乐响起,杜小小笑了下,撑着下巴欣赏起来。
一个英俊的王子站在船的旁边说道:这该死的风暴,今夜注定要把我吞噬,我万能的主,我不奢望今夜还能活着听您的教诲,我只希望若我沉入海底,便可更加近距离的听那人鱼动听的歌声。
王子说完,忽然跳进水里,水花让杜小小吓了一跳,急忙俯身去看,却不知哪里来的美丽女子忽然把王子从水里救了出来,湖水下面有一块地方竟然是一方大石,正好让两个人都呆在上面,女人的下半身是美人鱼尾。
杜小小的心脏一下子跳了一下。
小美人鱼
为什么这么巧,偏偏是演的这一出,。
话剧的最后完全遵照了原著小美人鱼终于要变成泡沫了,船缓缓的要向后行驶,小美人忽然探出船将一个贝壳递给杜小小。
杜小小仰头望着她,伸出手接过了贝壳。
四周忽然飘起了无数的泡沫,夜风吹来,不知道演员做了什么样的效果,小美人鱼完全消失在了光束中,杜小小攥着贝壳,凝视着渐渐远去的船只。
直到有一天,变成泡沫为止
小美人不该爱上王子的,那是条不归路,爱上了就没办法回头了。小美人鱼是选择了爱情的,于是她奋不顾身,在在变成泡沫之前,努力的追赶着王子的脚步。直变成泡沫为止
那么她呢,她不是小美人鱼也不想变成泡沫,那么她可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去吗?可以吧,如果再也不遇见那个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杜小小的心脏跳的非常快非常快。
血液沸腾起来,手指和身体都开始颤动了。
一种命运牵扯的预感在心里滋生,杜小小心中警钟大作,她的内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叫她不要转身。
因为一旦转身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她的小手手指灼热的焚烧了起来,她感觉到了命运的红线在身后轻轻的拉扯着她。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有这种疯狂的冲动了,却原来在她的身体里名为爱情的火种从未熄灭过。
而顾天祁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体里种下子弹,扣动扳机将她那些曾经击的粉碎。
她得逃才行,然而她想看,哪怕是万劫不复她也还是莫名的冲动,想再看一次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回身,风将她的裙摆吹的飘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随着泡沫飞舞起来了一样。
有那么一秒,她有乞求上天,希望站在她面前的不要是顾天祁,那样她就能彻底放弃了。
可是她回身,对上的是一双迷人的寒眸,那人勾着唇角,直视她的视线。
杜小小,见到我你是高兴还是讨厌?低沉迷人,像大提琴一般撼动人心的声音,直刺入杜小小的心脏。
杜小小张张口,有一种哽咽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死死的吞咽下去,开口,呼吸都是热的:讨厌
讨厌,我讨厌。傲慢的你,邪魅的你,说着这种话的你。是的,我讨厌见到你,因为见到你,我就会溃不成军。
明明被你说了那种话,明明挨了一巴掌,甚至于差点死在那场‘该死’的游戏中,我为什么这么蠢还想着你,还想见你。
是么?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不过没关系,你的讨厌是你的事情,我并不在意。顾天祁说着打量了一下她。
她现在的样子,真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轻盈灵动,美丽不可方物。顾天祁的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
这就是他的女人,真不错的。
心中的躁动被稍微安抚了,顾天祁一步步走向杜小小,身后一大束香槟玫瑰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拿了出来。
杜小小僵硬的站着没有接。
顾天祁顺势把花插在桌子上的花瓶里开口道:花好看吗?喜欢吗?
杜小小攥着手低下了头,努力按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开口问:这些都是你策划?把我叫来这里也是,这身衣服也是吧,顾天祁,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天祁侧目看着她:你要不要猜猜看?
杜小小咬住下唇,我没有兴趣猜,你也未免太随意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
杜小小说着,呼吸不顺畅起来,话都说不利索,顾天祁看着她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心脏一阵柔软。
伸出手拉住杜小小的手臂,顾天祁抬手将她揽入了怀里。
很温暖,非常非常的温暖。顾天祁抱紧她开口。
杜小小拧着唇挣扎放手,放开我,顾天祁你
杜小小,你让我觉得很温暖。顾天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发蹭过她的耳边,竟是分外的柔软。
杜小小的身体顿时停住了挣扎。
狡猾的男人,明明那天叫她那么狼狈现在却竟然说着这种话。这个怀抱,为什么这么温暖,冷酷的家伙竟然有这么温暖的怀抱,真是好笑,好笑到让她快要哭出来了。
骗子。杜小小的咬着唇:耍弄我很好玩吗?以为说点儿好听的,我就要乖乖的受你摆布吗?我才不会,你别做梦了。
一个星期没见我,有没有想我?顾天祁勾起薄唇问。
没有,你不出现这个一个星期我不知道过的多逍遥自在,巴不得你以后也不要出现。杜小小继续针锋相对。
顾天祁挑眉,低沉又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飘散:杜小小,你现在说话非常的不中听,我可是顾天祁,你竟然对我这么说话,太傲慢了。不过放开杜小小顾天祁俯身勾起她的下巴,在杜小小猝不及防的时候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邪魅的舔了一下薄唇:不过我会容忍你的,一个星期不见,我有些想你。
放肆又慵懒,顾天祁总是这么高高在上,杜小小张张口,还有许多许多倔强的尖锐的话拥簇在内心里无处发泄。
她根本就没有原谅他,这种坏男人她根本就不想给她好脸色。然而唇上火热的触感酥麻了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有些想她吗?原来这一个星期,不只有她在煎熬中,一点点,虽然只是有一些,可能是很少的一点,他有想她是么。
所有尖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杜小小像只提线木偶一样被牵着按在了椅子上,侍应生陆续来端上精致的菜肴,小提琴远远的在弹奏着悠扬的隐约,顾天祁打开她从小美人鱼演员那里拿到的贝壳打开,里面是一个漂亮的项链,蓝钻石泡沫项链,美轮美奂的在烛光中散发着动人的光芒。
杜小小看着项链,蹙眉。这难道真的寓意她该是小美人鱼,该变成泡沫吗?
我不收。按住想给她戴上的顾天祁的手,杜小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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