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这里有两个人,都是用剑的高手,到底该如何归属呢?”
“听你这么说,倒还真是个问题。”
袁天剑看了夏馥一眼,邪魅的笑道:“夏公子,不知道你我之间该怎么分配呢?”
这种谦让,夏馥却是没有见过的。
但还是淡淡一笑,道:“这是天剑兄先看到的,自然是天剑兄先得。”
“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袁天剑自然愿意听到这种话,尤其是自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对剑势的领悟上有了一丝新的突破,信心更是爆棚。
他自信,若是再和夏馥对战,定然能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退开场地,让出来一个七尺宽的空间来,让他施展。
“天灵镇幽,剑化玄清。”
只听到一声大喝,袁天剑笔直的身板就像是化作了一柄巨剑,矗立在世间。
地尊境五重的力量,瞬间化作天威,奔腾直下,恍如九天之上的黄河水,倾泻而出,尽数汇聚在剑尖之上。
磅礴的力量与之剑势粗解外面的禁制碰撞在一起,眨眼间就爆发出来一阵强大无匹的波动。
声势滔天,地动山摇,就算是众人退出到七尺之外,仍旧被这股力量推开了,直到了一丈之外,才堪堪止步。
狂暴的力量先飞了袁天剑,他眼看着房间在转动,知道自己即将陷入了一个力量的漩涡之中。若是没有人解救他的话,只怕要被自己的力量给撕裂成碎片。
在旋转了两个周天之后,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长剑了,遒劲的手臂,在一瞬间松弛了肌肉,五指松开,长剑撒手飞出,就像是一个柄天外飞剑一般,从遥远的星空中降落,又飞向更加深邃的星空。
哼!
一声闷响,厚实的后腰别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触感很是锋利,就像是一把剑,没有开刃的剑。
触感传来,顿时就让他心生惊惧,若是此时有人出手,他在空中没有一丁点的着力点,只能任由别人宰割。
但是半息之后,剑好像并没有要对自己产生威胁的意思,只是托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向下落。
凭着这一个着力点,他坚强转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怎么,很意外?”
还没有变声完全的声音传来,虽然不是很动听,但是在耳中却像是一个金属摩擦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更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了心尖上。
夏馥仅仅是以断剑支撑住袁天剑的后腰,在狂暴的气流之中,为自己和他撑开了一个三尺宽的方圆,争取了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
不到半息的时间,两人同时落地,一个心有余悸,一个气息淡然,并没有多余的杂念。
“好了,看看你的伙伴们吧,若是他们也受了伤,你最好小心点。”
夏馥说完,大手一挥,整个房间都被卷入了五彩灵气之中。
“灵气?他不是天命法师吗?怎么会使用灵气呢?”
众人心中不解,又开口问道:“七皇子,这是不是九皇子化妆潜入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七皇子你可是真的会有危险啊。”
拓跋荒心中也是也一凛,左手中的剑不由得紧握了几下,皱了皱眉头道:“我有什么危险,再说了,九皇子是我九弟,兄弟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这绝对不是老九,你们放心吧。”
“老九虽然是天纵之才,却修炼的四种五行灵气,而且还有一种是风属性灵气,跟夏兄的修炼方式完全不同。”
拓跋荒一通解释,众人才消解了对夏馥的猜忌。
但袁天剑却是一直盯着夏馥,双眼在怒目而视与无神之间徘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举安定了房间里波澜起伏的动静,转眼看到柜子上的禁制依旧是纹丝不动,夏馥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好奇心。
“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硬。”
他并没有拿出来天寒剑,而是举着一把断剑,正是残缺的日月剑。
短时间之内,虽然天寒剑的品质更高,但并不是最理想的。
天寒剑是法宝之中的精品,却不是灵气宝物之中的上等。
“剑势!”
一等剑势,瞬间凝聚在剑尖之上,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运作在禁止之上。
不等众人喘气的功夫,房间里,又爆发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振聋发聩,更是激荡在众人心头。
“原来他这么强。”
除了响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场面传出来。
清脆的声音,是禁制破碎的声音,丝毫不拖泥带水。
灰尘散去,夏馥伸手去拿,拿到手,质感丝滑,一点也没有过了很长时间的意思。
“剑势粗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粗解。”
夏馥喃喃自语,看着手中的金黄色的剑势粗解,大喜过望。
那边几人立马围了过来,纷纷道喜。
袁天剑也在其中之列,笑道:“恭喜你,获得剑势粗解,真是令人羡慕。”
“没有,没有,这只不过是粗解而已,以后一定还会见到精解的。”
拓跋荒等人却是没有想要夺去的意思,对着大家说道:“大家都有所收获,我看还是继续上楼吧。”
“可是这里就像是封闭的一样,并没有下一层楼的入口,我们怎么上去?”
“是啊,我们没办法上去。”
拓跋荒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倒是个问题,大家积极寻找,若是发现了出口,我可以赏赐三万银币。”
叁万银币虽然不多,但是出自于拓跋荒之手,意义自然非凡。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很多人开始寻找出口。
袁天剑和夏馥正坐在一边,探讨剑势粗解。
“夏兄,你的剑势是从哪里领悟出来,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又觉得太过陌生,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凝势的法子。想必是夏兄有所奇遇吧。”
“奇遇倒是谈不上,只是这个流火盛会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机会,不仅让我突破了境界,还让我领悟了剑势。你有没有见过枪势?力魄万钧,枪出如龙,无可匹敌的那种。”
夏馥与袁天剑坐而论道,却是没有发现前面的几人都已经迷失在寻找出路上了。
拓跋荒着急忙慌的走出来,满头大汗,带着颤音道:“夏兄,天剑兄,你们还是起来看看吧,前面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把我们都圈了进去,若是没有人从外面打破的话,只怕他们会永远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等到他们精神被吸收干净之后,就会变成行尸走肉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飞的弹起来,一左一右抓住拓跋荒的手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只是带着他们在前面寻找出口,不知道谁走错了,竟然打开了一个机关,没多久我们就都中招了。若不是我有皇室的护体避瘴宝玉,恐怕我连出来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当夏馥把发力凝聚到双眼之中的时候,就看到了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颜色。
没有黑暗,没有颜色,有的是一只只无形的瘴怪附着在众人头顶,像是跗骨之蛆,一动不动。但可以得见的是,他们的精气在经脉各处流动,最终汇聚在头顶,不断的流向那些瘴怪。
“是瘴怪。”
夏馥和袁天剑同时喝道。
袁天剑脸上已经是青筋暴起,汗珠子就像是圆滚滚的黄豆一样,急匆匆的往下滚落。
“对,就是瘴怪,想不到这么干净的地方还有瘴怪。”拓跋荒惊魂未定,转过头来,一直颤抖的捏着手中的玉佩,额头上也是一阵阵的汗珠子。
“七皇子不必惊慌,想来夏兄应该是有了解决的法子,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对付就行。”
但是也无论袁天剑怎么劝说,拓跋荒都显得神神道道的,就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低着头转圈,像是要找个洞钻进去,躲一躲什么东西。
夏馥只在书上见过瘴怪的模样,并没有真正见识过它们真实的威力,没有拓跋荒那样真切感受到。
“天剑兄,七皇子应该是惊吓过度,歇息一下就会好了的。”
说完,试探着迈出步子,走进了房间的深处。
房间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装下几个人还是足够的。
他们仿佛就像是进了迷宫一样,就在原地乱转,动作幅度并不是很大,但脚步却是很慌乱,杂乱无章,几个人的脚步却像是几十人一样,显得很吵闹。
法力运到双眼之中,很快就看到了瘴怪。
它们一个个都像是化了的糖人儿一样,黏糊糊的,包裹着人的整个头颅。
似乎是发现了夏馥的存在,三四个离得近的,扭过头来,等着人一样的眼睛,通红通红,比在白纸上抹上一滴精血还要瘆人。
“你们好呀。”
夏馥刚说完,三四瞬间变了颜色,淡黄色的身体上挂着两个就像是要掉下来了一样的眼睛,摇摇晃晃的飘到夏馥身前三尺的地方。
眨眼的功夫,又离得更近了。
最近的一只似乎只有三重境的实力,他就想着要不要一剑送它们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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