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58/509967058/509967098/2020051208023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夏馥被白色力量推开,脚下的力量也顺势消失不见。
蓝衣人看苍生如看蝼蚁一样的眼神,在夏馥心头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此刻的他,也可以用这样的眼神去蔑视底下正在为家人厮杀的白色光点,也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轻易将他们处死。
他相信,此刻的他,随意释放一道精神力攻击,底下的人们就会被撕成一块块肉片,被抛向空中,一点反抗的能力的都没有。
“你真的很不错,能以一重境的修为就能和我纠缠这么久,如你这般年龄的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了。”蓝衣人似乎对这件事很看重,又似乎是对夏馥很看重,稍有机会就会夸赞夏馥。
“哦,恐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夏馥并没有趁机离开,或是向他求饶求放过。
夏馥周身灵气炫舞,将他高高地托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蓝衣人。
“不错,你的天赋和实力,连我都有些嫉妒了。但我说的是真的,若是没有一个家族或是一个庞大的势力在你背后支撑,你很难会有所成就的。你以为洛印城为何只有两个地尊境?你以为洛印城很穷?相反,洛印城在皇城以南的城池里算是比较富有的了,但为何仅仅只生出两个地尊境,你有没有想过?”蓝衣人似乎很是苦口婆心,不住的劝解夏馥。
他说的话,夏馥自然也知道。
独孤家族有多么富有他不知道,但城主府的实力和底蕴是他前所未见的。
帝丘城在九城之中,仅仅比洛印城低一个名次,但两者之间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
单凭城主的实力来说,洛霞飞已然是一个地尊境,实力在整个太武国亦是排得上名号的。
但帝丘城的夏文命就显得很弱小了,恐怕罗霞飞随意派出一个精甲守卫都能横扫整个帝丘城了。
某一刻,夏馥甚至对蓝衣人打消了一直以来的怀疑和敌意,甚至他对蓝衣人的条件还有一点心动了。
“那是为何?”夏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问了一句。
“整个太武国里,除了三郡可以拥有一个以上的地尊境之外,也就只有排名第五的冰泉城有资格拥有更多的地尊境了。因为冰泉城,有一个龙源商会的分部。”蓝衣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再多说也没有多少意义。
冰泉城,夏馥当然知道。因为冰凤颜就是那里的人,似乎那里的城主有着什么关系。
显然,在蓝衣人眼里,冰泉城是一个实力庞大的城池,亦是整个太武国里可以称王称霸的城池了。
至于龙源商会,夏馥更不陌生了。
若不是龙源商会,恐怕他现在已经和师父一起踏上了回归神族的道路上了。
“呵呵,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龙源商会才是太武国真正的主人?”
“不错,只有依附龙源商会,修士们才得以生存,包括你,和我。”蓝衣人的话很是坚定。
夏馥从他的口气中听到的是无奈,是反抗。
看来他并不太想和龙源商会牵扯上什么瓜葛,但夏馥现在又找不到理由来证实这件事。
“看来你对龙源商会并不是很满意,能跟我说说吗?”夏馥觉得自己找到了今晚胜利的突破口了。
而蓝衣人面露微笑,却并不是和善的微笑,而是一种足以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
这种笑容似乎是看破了红尘,参悟了天下大道的笑,若说有一种境界可以形容的话,那就是超凡脱俗,胜过天下间多有的圣人和神人。
沧桑,凄惨,恐惧,后悔,蓝衣人似乎经历了沧海桑田一般,一个笑容掺杂了无数个念头。
忽地,蓝衣人猛然收起笑容,板出一个令天地都要暗淡的冰冷表情,铁青的脸上挂着寒霜,继而是一道道皱纹布满脸颊,轰然成为了一个蜘蛛毒人。
夏馥背着突然的变化一惊,灵气奔腾,跳出三丈之外,立在另一个尖端,静静看着蓝衣人的变化。
忽然白光闪烁,蓝衣人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小小的匣子,胡乱打开盖子倒出来一粒闪烁白光的小粒,囫囵放进嘴里,只见喉头一动,蓝衣人整个身子都陷入了白光之中,蜘蛛毒人的面孔也就此消失不见,恢复成他本来模样。
经此一变,蓝衣人似乎焕发了新的生机,面孔变得更加白皙,鼻梁似乎高挺了许多,双眼也更深邃了,只是轻轻一眨,就闪烁出一道光亮,在夜空中极为亮眼。
“看到了吗,这就是龙源商会的力量,只要稍稍违背他的意愿,你也会变成我刚刚的模样。”蓝衣人似乎对刚刚的变化并不是很在乎,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那样。
蓦然,夏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徘徊,亦是在恐惧与侥幸中惊疑不定。
他相信他的话,但并不相信蓝衣人和之间谋划的大事。
他恐惧,他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恐怖的力量,只是稍有变心,就能将人置于死地。
他侥幸,侥幸自己没有生活中龙源商会的笼罩下,也侥幸自己几次躲过了龙源商会的追捕。
猛然间,夏馥想到了什么,露出无奈,刚刚还惊疑不定的神情顿时化为乌有,紧接着代替它的是一种漠然,是一种希冀,是一种仇恨,是一种不共戴天的愤怒。
“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或许可以跟你合作,只是现在我还不怎么相信你,你觉得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相信你呢?”夏馥闭上眼睛,良久才向蓝衣人提出要求。
“我不在乎什么信任与不信任,只需要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爱信不信。”蓝衣人此刻的洒脱让夏馥看到了其中的无奈和艰辛。
此刻,夏馥也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了。
脚下的厮杀声还未停止,无数白色和在夜幕下泛黑的血色交织在一起,你追我赶,你拼我刺,互不相让。
西侧门门口处,一个身着白色孝服的独孤士卒站在上面,就那么站着,也没有人管他。
忽然一把剑往地上一杵,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也没能进入城主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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