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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里。

    有个哥们看到孟晚潇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因为喝了酒, 脸颊有些泛红, 微醺的样子。

    他趁着段竹起身问丁正要火点烟的功夫,挪身坐了过去到她身边。

    “我听段竹说你叫晚潇?那为什么年嫂叫你娇娇?”

    孟晚潇扭头, 看向跟她说话的人, 是刚刚玩游戏被惩罚后跟她喝交杯酒的那个男生。

    他长得很年轻, 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 左耳上戴了一只很闪很闪的耳钉, 挺帅的,就是脸有点长。

    “我猜一下, 你的小名叫娇娇?”

    看到她的表情,男生酷酷地笑了,他说话时比较张扬自信, “不会是因为你说说话像林黛玉吧,柔柔弱弱的挺娇的。”

    孟晚潇笑了笑,“是这样。”

    “还真是?”他笑着又往她身边挪了挪,一直胳膊搭在她身后, 借机凑近她:“娇娇?这名好听, 那你姓什么啊?”

    “孟。”孟晚潇很抵触他的靠近,身体左侧倾了倾。

    “骆海, 你少占人妹子的便宜。”丁正看到段竹脸色不对劲,及时叫住兄弟,“你今天兴致这么好?不陪你女朋友买包了?”

    骆海被他在孟晚潇面前当众揭穿,急了, “靠!谁有女朋友了,段竹你别瞎说!”

    “谁瞎说了?话说最近怎么不见许诺言?他不是回国了?是不是在家当好学生看书呢?”

    “他是看书的人?这世上除了许家老头谁能降得住他。”骆海从茶几上捏了个橘子剥开塞给孟晚潇,回丁正的话:“是回来了,不过他最近正忙着撬人墙角呢,估计没空过来。”

    “什么撬墙角?”丁正来了兴致,“不是吧,他还好这一口?”

    “谁知道呢,他那一点就炸的心性,能这么做铁定是有人气着他了,不然这是人干的事?”

    丁正点头:“的确卑鄙,但听着挺刺激,那妞儿长的怎么样?”

    “超正点!那小细腰,能让我……”骆海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消声。

    他平时跟哥们调侃习惯了,差一点就把带了颜色的话说了出来。

    包房里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女生起了好奇,悄悄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男朋友,问:“许诺言是谁啊?这名儿怎么听的有些耳熟?”

    男生闻言扬了扬眉:“许诺言都不认识?就是作者遇佳音下本接档文《算计》的男主角啊。”

    那位男生掏出了手机,在她面前打开了一个叫晋江的app,说道:“搜‘遇佳音’,然后戳作者专栏就能看到《算计》,大概是讲撬了兄弟女朋友的故事,超带劲,你可以去围观收藏一下。”

    “哦,是遇佳音啊,那没事我知道了。”

    骆海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他从茶几上摸了烟要点,余光看身边的孟晚潇正在拿包,便扭过头看她,“你要走?正好我有车,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你等着,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咱俩就走。”

    骆海今天特殷勤,他说完起身扔了烟就去洗手间了,没给孟晚潇拒绝的机会。

    段竹低头把烟掐灭在大理石茶几桌面上,起身捞了沙发扶手上的衣服,作势要走时突然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孟晚潇,“我回了,你继续待着还是跟我走?”

    孟晚潇本来就对骆海的‘热情邀请’进退两难,段竹这么一说,她自然很乐意跟他走,便连忙抓起包起身,“我也回!”

    段竹轻哼了一声,跟丁正打了招呼说回了,因为他身份特殊,其他人也不敢留他太晚,以防万一有个什么紧急任务让他措手不及,所以就放他离开了。

    段竹知道今晚要喝酒,所以来的时候没开车。

    深秋的夜晚气温不高,道路两旁梧桐树叶瑟瑟随风飘落在脚下,倒有了点梧桐应恨夜来霜的光景。

    两人并肩走到路边等出租车,这个点或许是搭车高峰期,等了两分钟不见空车停下,孟晚潇拨了拨鬓角的碎发,见段竹有一口没一口地站在路沿石前看着正前方吸烟,剑眉微蹙,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

    “今天早上谢谢你。”

    孟晚潇突然的道谢让段竹夹烟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正常,慢慢往嘴里送着,没理她。

    “钱我会尽快凑齐还给你。”

    “不着急。”段竹弹了下烟灰,扭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最后突然一怔,视线定在对面会所的地面停车场上的一道身影上。

    是徐卉。

    就在这时,孟晚潇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低头拉开包链取出电话,来电显示是家里打来的。

    孟晚潇眉眼微垂,犹豫了几秒,终究是心软,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大概内容说是他父亲手术很顺利,更多的重点是给她说了一大堆后续住院费和治疗费的问题,母亲旁敲侧击询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马上年下了,可以带他到乡下转转。

    字字意味深长,目的明确。

    孟晚潇听到一半,心中烦躁郁结,她看到前方有一辆空车出租车缓缓驶来,她向司机招了下手,正要挂断电话,余光看到身边的段竹突然转身,直接伸手抓走了她手里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挂断。

    他这个动作把孟晚潇弄得一愣,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手机,她伸出去的手腕忽然被段竹抓住,他的掌心很热,指腹有老茧,跟她手腕内侧的肌肤接触时有明显的触感。

    孟晚潇被他轻轻一扯,脚下步伐不稳,刚要惊呼,段竹突然倾身,埋首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右手用力扶住她的腰肢向自己贴近,另一只手牢牢圈住她的手不让她后退,他吻的很用力,连换气侧脸都表现的极致强势,亲密掠夺!

    刚才那辆出租车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段竹一边亲吻她,一边拉开了车的后门,两人近乎热烈地亲吻着跌进了车里。

    段竹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拨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另一只手向后伸,用力关上车门。

    随着一声绊响,车子缓缓行驶起来,段竹从她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仰头目视着前方,对司机报了孟晚潇小区的地址。

    修长的手用力扯开黑色衬衣领扣,段竹冷着脸色瘫坐在座椅里,满脸肃杀。

    孟晚潇双手撑在坐垫上起身坐直,她刚要开口,段竹打断她:“我之前见过你几面,一次是我在酒吧□□活动的时候你跟任臻在一起,还有一面是前段时间你跟邱魁在医院门口,我路过隐约听你说家里人催相亲催的紧?”

    孟晚潇皱了皱眉毛,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图,所以没吱声。

    段竹没有得到回应,只当她默认了,他靠在座椅里侧脸望她,“孟晚潇,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我们闪婚,明天就去领证,我跟你去见父母,你陪我演场戏?”

    孟晚潇听到这话,抬起眼皮,看向他。

    她的神情算不上太糟糕,脸色没什么反应,除了稍微有点木。

    ——

    另一边。

    回家之前任臻本来说要让时柏年送孟晚潇回家,不料她倒是先走一步,听丁正说是被段竹带走了。

    时柏年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叫了代驾过来开。

    任臻坐在出租车里抱着他的下巴啃,又说他暴殄天物,“我看你就是来炫车的。”

    时柏年并不否认,低头专心跟她接吻。

    “你说我要不要给晚潇打个电话?”任臻脖子有些酸了,就撤开了点,勾住抱住他的脖子,用指腹擦掉他嘴角的口红。

    “没事,段竹信的过。”时柏年嘴巴痒,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任臻凝着眉毛,想到刚刚在会所段竹占孟晚潇便宜,便很有点不太高兴:“可他刚刚为了跟前女友赌气,利用娇娇!”

    虽然很讨厌这种行为,可是她不敢惹段竹(t_t)

    时柏年向来对别人,尤其是感情之类的事不感兴趣,段竹做事有分寸,况且他比较传统,不是玩弄感情的人,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她是成年人了,会处理好这些,你别担心了。”时柏年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有些不开心地说:“你只关心别人,什么时候也关心关心我?”

    “我在关心你啊。”任臻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玻璃盒,问:“这根肋骨,我要怎么保存才会不让它变质?”

    “我已经用药水特殊处理过,放在玻璃盒中就好。”

    时柏年被她撩了一身的火,有点等不及了,抬眼对代驾吩咐道:“开快点。”

    ——

    夜深,开始淘金。

    比起之前亲自脱光撸袖下河淘金时候的卖力,今天的任务就相对刺激了。

    只需在河道上轻轻撩拨,那条逼仄的甬道自涌溢出的令人愉悦的稀薄液体,堪比世界上最孤独的库波尔金矿,仗着自己浑身是宝,放肆的显露着自己的魅力,迫不及待让人采撷。

    拿起机器缓缓一推,那条河道畅滑无比,只需稍稍用力,便陷入深幽的河谷,直至河床底部。

    那东西缓缓一搅,就能让河堤瞬间汩汩,洪水肆虐。

    经过半个小时的摸索,金子终于被提炼出来,拿如意套轻轻包住,时柏年准备拿这些金子换成价值不菲的晋江金币,来日把晋江买下送给她。

    ……

    “你喝什么呢?”

    时柏年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趴在床边拿着一支口服液样式的小瓶子正对着吸管喝。

    任臻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想起自己刚刚淘金时的主动和纵.情,后知后觉的羞耻心理让她难堪,她脸上一热,立即丢了瓶子,泥鳅一样钻进被子里不动了。

    时柏年爽完神清气爽,看到她这副躲躲藏藏的样子,便起了好奇,弯腰捡起地上的瓶子,脱口念出来——

    “女神补脑液?”

    任臻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安神!”

    时柏年定晴一看,恍然,还真是‘安神补脑液’。

    他脑子里都是女神,所以才会下意识念错。

    “喝这个做什么?”时柏年把空瓶子扔垃圾桶里,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指甲钳出来。

    “补肾助眠的。”

    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她的酒意倒是消退了不少,甚至还有点清醒,这药是前几天在药店买的,说是能助眠。

    “你要干什么?”看到他拿着指甲钳,任臻警惕地问道。

    “你的指甲太长,需要修剪一下。”

    “我不!”任臻立即攥起小拳头藏起才留的指甲,她还打算过几天去做美甲呢!

    时柏年见她一副他敢碰她手指甲就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势,顿时委屈了,他解开白色浴袍,把自己的后背露给她看,可怜兮兮地说:“看,都是你挠的。”

    “你抓疼我了。”他的语气有点委屈巴交的。

    任臻就趴在床边,也的确是没预测到他会脱浴袍,那庞然大物就在自己面前一晃,她瞬间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虽然他很快转身只露出了一个后背,但任臻还是看到了,她顶着涨红的脸,别过脸抱着被子大喊:“时柏年你个臭流氓!”

    “抱歉。”穿好浴袍,时柏年脸色微微泛红,轻声道歉。

    他忘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自觉走到她的衣橱前,拉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条内.裤穿上,任臻听到动静,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坐起来,“你的东西怎么在我抽屉里?”

    “我放的。”时柏年泰然自若说道,“我觉得没必要多占一个衣橱,所以把我的衣服都挪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任臻记得早上衣橱里还没有他的衣服。

    “就在刚刚你洗澡的时候。”

    “你倒是挺自觉。”任臻想到以后两人就要长期同床共枕住在同一间卧室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心里居然还有点紧张。

    任臻哼了一声,想起他的后背被她挠的有点触目惊心的红痕,都怪她刚刚太忘情,于是扭捏着把手伸出去,“把指甲钳给我。”

    “你同意剪了?”时柏年弯了弯唇,“我来帮你。”

    时柏年不是第一次给女人剪指甲,因为奶奶眼神不是很好,所以他每次回去都会帮她修剪一下指甲,也算是轻车熟路?

    倒是任臻,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她还没让人帮自己剪过指甲盖呢,也是头一回享受这种特殊待遇。

    小手撑放在他宽大的掌心中,被他捏起手指时,任臻的指尖有点痒痒的,那种酥麻的感觉像一道电流窜向四肢。

    明明很正常的一个动作,任臻闻着时柏年身上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就有点心花怒放的愉悦感。

    剪完,时柏年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肩,按住她的手指在自己手背上试着挠了下,确定不再尖锐后,他露出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后,才把指甲钳扔在一边,又顺手拿走她才从床头柜上捞起的pad。

    “戴耳机睡觉对听力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可我睡不着,我需要听睡前故事,或者你下楼帮我拿一下楼下茶几上的安眠药。”

    “又吃药?”时柏年警惕起来,“别吃了,安眠药副作用大,对脑细胞,肾、肝都不好,还会影响中枢神经,老年人也就罢了,年轻人还是少吃。”

    任臻捏了捏光秃秃的指甲盖,眼睛眨巴了一下:“听着似乎挺吓人的,可不听故事不吃药我就睡不着,那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她记得他那天喝醉酒说过,他抄录了一册睡前故事。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他也失眠?难不成是为了她?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任臻脑中酝酿着。

    “讲故事?”时柏年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他点头,“好说。”

    听到她要听睡前故事,时柏年的精神头一下就上来了,他跃跃欲试的兴奋因子在作祟,仿佛有种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的激动情绪。

    关上灯,两具温存过的身体紧贴。

    房间还没有开壁炉,虽然气温有点凉,但时柏年的身体却滚烫如火,男性荷尔蒙爆棚,让任臻有点兴奋过头,忍不住地想蹭蹭他的身体,安全感爆表。

    时柏年把手臂撑在她的脑袋下面,捞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开始跟她讲春秋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秦如何灭亡的故事,期间还提了齐国百家争鸣战国时期最高学府稷下学宫。

    在平时,时柏年不论在单位还是在朋友面前,其实都是一个挺冷酷的人,话少,不喜欢交流,但今晚,他的话多了起来。

    当然,大多数原因是因为在讲故事。

    她的耳朵紧贴在他胸前,胸腔随着他说话的频率震动,显得声音更加低声有磁性。

    讲起那些历史故事,时柏年似乎比较侃侃而谈,口述时情节也没有卡顿和思考,更像是真的在讲一件他喜欢的历史或者背景人物。

    可男生跟女生的思维还是有些差别,任臻作为女孩子,睡前听这些她不感兴趣的历史故事,她觉得有些无聊:

    “你不是有个睡前故事本?我想听点别的。”任臻抱着他的脖子,嘴上说着听别的,但终究有了困意,动作有些迟缓了,眼皮也有点沉。

    她总觉得今天自己忘记了什么要问时柏年,但这回意识有些懵,死活有点想不太起来,后来她索性放弃再想了。

    “我要听甜甜的故事。”意识浑沌前,迷迷糊糊中她还是不忘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时柏年的历史人物故事,无疑是一剂最好的催眠良药,没一会功夫任臻的眼皮就越来越沉耸耷了下去,很快就入睡了。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自己的魅力成功得到有效使用,时柏年心里还是由衷的有些得意和自豪。

    至于‘甜甜的睡前故事’——

    他的确没有准备过,历史典故他倒是收集了不少。

    于是时柏年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帮她掖好被子,抓起枕下的手机,熟练地打开了手机搜索引擎,他本来想搜索关于哄老婆睡觉甜甜的故事。

    结果一搜,界面上谈跳出一大堆不相干的新闻。

    出来一堆描述xxoo的故事。

    类似:

    【老婆睡前喜欢听郭德纲相声怎么办?】

    【老婆睡前不愿意同床怎么办?】

    【跟老婆睡觉的时候她嫌我打呼磨牙怎么办?】

    【老婆……】

    时柏年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看到这些负面求助,他默默退出了浏览器,觉得还是自己总结比较好。

    ——

    清晨,第一缕朝霞染红了白色的云边,阳光拼命透过没拉严的窗帘挤了进来,似乎是想看看室内大床上晨起就兢兢业业淘金的男女。

    任臻累坏了,一动不动瘫睡在床上。

    一道手机铃声从枕下传来,任臻在浑浑沌沌中,睁开迷蒙的双眼,小手在枕下探了探,抓起手机。

    她闭着眼凭着记忆手指在屏幕上随意一滑,接通电话。

    “喂——龟蛋你起了没?”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

    龟蛋两个字,让任臻猛地睁开双眼。

    她这才想起,自己在昨天晚临睡前本来应该要时柏年有没有听见丁正喊谁叫龟蛋,可是因为困意,硬生生把这事给忘记了。

    “喂?龟蛋你能不能听见?”

    “我直接说了,你看到段竹朋友圈了没?他要跟昨晚那女的结婚了!”

    如果昨天晚上是幻听,那任臻肯定,此刻绝对不是她的幻听。

    ——

    时柏年天还没亮就把任臻拉起来锻炼了一遍,此刻男人像一头沉睡的雄狮,双眼紧阖,睡得正沉。

    时柏年在恍恍惚惚的睡梦中,感觉到大床晃动了一下,他疲惫地掀开眼皮,看到‘放大’版的任臻跪坐在他床头,她身上只穿了件很轻薄的红色真丝吊带,正抱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话筒,俯身定定凑近看着自己。

    时柏年揉了下眼睛,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迷糊地问道:“几点了?”

    任臻没接他话,轻轻拍掉他的手,就直直把话筒贴在了他的唇瓣上,就差被把话筒塞进他嘴巴里。

    “时先生,作为你的妻子,我有几个问题要采访你,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速度要快脱口而出那种,如果撒谎,你将会失去你亲爱的老婆。”

    时柏年不懂她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看她的神情还有点严肃,他便配合地点了点头,“你问。”

    “请问昨天焦浩南跟我表白,你吃醋了吗?”

    这是什么问题?

    任臻皱着眉头催促了:“快答。”

    时柏年如实点头,“吃了。”

    “他说我是他的暗恋女神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觉得男生有女神正常吗?”

    “正常。”

    任臻趴在床上,一只手抓着话筒,黑漆漆的瞳仁看着他:“那请问时柏年时先生您,有暗恋的女神吗?”

    “有。”脱口而出。

    “你的女神是我吗?”

    “……”

    时柏年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浑沌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怔怔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你不吭声我就当是默认了?”

    时柏年紧抿着唇,还是没有吱声。

    任臻了然一般地点点头,“我懂了,那就当你默认。”

    话虽这么说女神是她,可任臻的脸色却比冰山还冷。

    她就像是被按下快进键,扔下话筒快速跳下床捞了衣橱里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时柏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弄的一怔,反应过来起床,任臻已经绊上卧室的门下楼了,等他穿上衣服追下去,一楼已经没了任臻的身影。

    她走了?

    她竟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的让时柏年猝不及防,这章依旧给大家发红包,欢迎妞儿们教教他除了跪搓衣板还能怎么认错(哈哈哈)

    编辑一下作话:大家如果在评论区遇到那种动不动咬人曲解剧情故意黑人的疯狗,球球帮我解决一下,不论是回评还是随手举报,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