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洗菜。”
最终还是黄恩恩率先别开头,只是她耳尖都红了,脸也是滚烫的。
手上动作也乱了许多。
真是该死!
厉霆夜淡淡的笑,温柔回答:“好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一起忙着晚饭,配合的也很默契。
黄恩恩没有打算做那么多,三个菜足够了。
厉霆夜把菜端出去,然后去客厅叫儿子,“儿子,吃饭了。”
“好。”
厉灏轩应声,关掉电视走进餐厅。
这样的场景,很温馨,很幸福。
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简简单单。
一家三口坐下来,厉灏轩向来食不言,黄恩恩也是心中有心事,不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着,这让企图找点话题的厉霆夜也只能安静吃饭了。
饭后厉先生争抢着要表现,洗碗。
厉灏轩翻个白眼,没有拆穿他爸爸。
合着洗碗机是摆设吗?
黄恩恩收拾好餐厅,看着厉霆夜站在洗碗池前。
“你可以吗?”
他回头,“可以啊。”
“那好。那我和轩轩先回去了。”
“什么?”
一怔,厉霆夜捏着碗转身,“回哪里?”
“回我们自己那边去。”黄恩恩刚说完,厉霆夜就捏紧了手里的碗,“我不可以。”
他说的突然,黄恩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
“洗碗,我不可以。”他居然闹了脾气,把碗放回洗碗池,“你来洗。”
黄恩恩:“……”
什么啊。
刚才可是他自己主动非要洗碗的,不是想要表现吗?
现在又不洗了?
到底是在他的家里,吃了人家的饭,虽然是自己动手,但黄恩恩只能叹口气,过去。
“走开。”
她没好气的对厉霆夜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说话。
厉霆夜让开,看着她撸起袖子洗碗。
站在一边,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黄恩恩忍了忍,没忍住,“你看我做什么?出去吧。”
厉霆夜有点尴尬,也有点后悔。
他留她的方式是不是有点不对?
但是出口的话怎么收回?
再说,她已经开始洗碗了,应该可以浪费一点时间吧。
对!
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厉霆夜就去把家里所有的碗都拿了出来,堆在洗碗池里。
黄恩恩看着平白多出的碗,疯掉了。
咬牙切齿,她质问:“厉霆夜,你什么意思!”
厉霆夜耸耸肩,笑着说:“好人做到底。反正你都在洗,不介意多几个吧。这些长久没用,都沾灰了。”
说着,他拿起一只碗,故意摸了一下碗底,把手拿给她看。
“你看,是不是?”
黄恩恩怒极反笑,“既然长久不用,就说明用不着。既然用不着,不用洗。拿出去。”
“哎?怎么不用?万一哪天我这里来人呢。”
堂堂厉大总裁会叫人来家里吃饭吗?
他的借口找的可真好。
黄恩恩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看着他,“所以,厉霆夜你是故意的吗?故意给我找事。”
“没有。”厉霆夜满脸的无辜,摊摊手,“我没有,真没有。好了,你赶紧洗碗吧,我出去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看一洗碗池的碗筷,黄恩恩真想把厉霆夜打一顿。
厉灏轩看着他爸从厨房出来,脸上表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对上儿子探究的视线,厉霆夜笑着过去,把儿子一把搂过来。
“刚才在超市不是买了乐高吗?拿出来,爸爸陪你一起弄。”
“我可以回去弄。”
回去?
怎么儿子也嚷嚷着要回去?
厉霆夜蹙眉,“这里就是你家,你回哪儿去?”
厉灏轩眨巴眼睛,也不说话,看着他。
被儿子盯着有点不自在,厉霆夜轻咳一声,自己去拿了乐高过来,“来,儿子,一起来拼。”
叹口气,厉灏轩看了眼厨房方向,认命的过去陪他爸爸玩。
按照他的猜测,今晚他爸应该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他妈妈留下。
左右也是走不掉,就这样吧。
……
宁籁处理了一些病人的病历,有些累了。
给自己煮了一杯热可可,她就站在厨房,靠着琉璃台,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晚上虽然不应该喝这么甜的东西,但是不能否认,甜食的确会让人觉得心情愉快。
她感觉刚才的疲惫虽然不至于一扫而空,但也消除了不少。
从厨房出来,她准备给自己找一部电影看。
刚在翻找,就听到门铃声。
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晚上9点半。
这么晚了,是谁呢?
走到门口,宁籁透过猫眼一看,眉头簇的更紧。
自从上次之后,顾缺来她这里的频率有点频繁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了想,宁籁没开门,就想让顾缺认为家里没人离开。
不多时,他不按门铃了,但是宁籁的手机响起。
叹口气,宁籁跑到卧室接起。
“喂。”
“在哪儿?”
“哦,我在外地,出差了。有事吗?”
宁籁话落,大概过去几秒钟,顾缺说:“开门。”
“……”
“我看见你家的灯亮着呢。”
“我忘了关掉了。”
“宁籁,开门。你这样把病人拒之门外是什么道理?”顾缺冷笑。
宁籁闻言,声音也低了几分,“病人是吧?那么请顾少明天去我的诊所吧。很晚了,我就不……”
“开门!”
打断宁籁的话,顾缺开始敲门。
宁籁这边是一梯两户,她不想吵到隔壁的邻居,让人家大晚上报警。
顾缺这个神经病!
没办法,宁籁只能快步到门口,一把打开门。
“你有病啊!”
打开门,她就对着顾缺低吼。
顾缺晃着手里的手机,邪肆的笑,“不是出差了吗?”
说完,他迈步打算进去。
宁籁挡住他,“顾缺,你回去吧。这么晚了,让你进去不是很方便。”
“哦?有什么不方便的?”
“顾缺!”
宁籁的表情很严肃,看上去是真的不高兴了。
顾缺跟她僵持着,最后自嘲一笑,“我是没有地方去了,你也不让我进去,那我去哪儿?”
“顾少,拜托别说的这么可怜。你可是堂堂顾少,还能没地方去吗?”
“宁籁,我难受。”
顾缺说着,伸出手拉住了宁籁的手腕,“真的,真的难受。”
现在是装可怜还是真可怜?
宁籁判断不清,但是在判断清楚之前,她已经让顾缺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