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季末言提小猫似的把搞大事情的小崽子提出来,“你故意的?”“我错了!但是是我爸爸说的!看到有长得好看的阿姨就叫你爸爸,你绝对吃瘪,就可以报仇了!你别找我,都是我爸爸的错。”谢暖暖被提住就一股脑的全把罪魁祸首供了出来,小手遮住眼悄悄偷看季末言的神色。
果然是谢允!季末言气得脸色阴沉牙痒痒。
“你把刚才那个姐姐的手机号码交出来我就不怪你。”
“真的?”
“嗯。”
“那我还要一包薯片!外加一个冰淇淋。”
“?”
“不然我就不给!”
“行!”
等季末言摸到呆桃与面包的店门口,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找的人查了好几次才最终敲定了这个地址。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苦苦寻求了六年的肖筠,居然就在他公司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开了一家店。
奇怪的是他不止一次路过这儿,但却对这家店没有任何印象,包括旁边的老式花店他也是只记得个大概。
可能是自己没怎么注意?可不应该啊,小女人眼光很独到,店铺装修得非常靓丽,经过这里的人很难不注意到这家店的存在,甚至又想要进店逛一逛的冲动,自己不该没一点印象啊?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季末言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西装上有点轻微皱皱的褶子,整理了两下固定得很好的发型,慢慢的推开了店门。
店内装修很清爽可爱,但由于是午休时间,店里几乎没什么人,入眼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姿态的摊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午睡,手里还拿着遥控器,虽然姿势不雅,睡的倒是挺沉。
店里没开灯,就着室外暖烘烘的阳光,俊秀的女人低着脑袋在柜台的小操作台边站得很直,不似以前肤色的漂亮小手正在捻着裱花袋精细的给巴掌大的小蛋糕装饰着奶油,眼睫毛差点儿没戳到细腻的红润脸颊上,圆润的耳朵间听到开门带起的风铃响动微微抖动着。
肖筠头也不抬的专注工作着,似乎是过去了好几分钟也没见顾客说话,慢悠悠的结束最后一个裱花技巧的转圈,用动听的小尾音松了口气,看得季末言轻笑着心里发软。
肖筠从工作状态中转换过来,突然听见轻笑声还有点莫名其妙,一边直起身来一边说着惯用的说辞“请问您要买点什么吗?可以定做可以”
“你来这干什么?”
“我来买蛋糕。”
季末言尽力的勾起唇,尽量温和下自己一贯偏僵硬的表情,微微的紧张让他有些手脚无处安放,脚尖偷偷摸摸的碾地试图缓解。
肖筠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可能就地撵人,更何况有钱干嘛不赚,尤其是季末言,可不能白白便宜他,抚养费一分没出,简直不可理喻,再说一点点也是钱,干嘛和钱过不去。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有推荐的品种吗?”见肖筠不说话,季末言尴尬的动了动身子,试图找点话题。
“稍等一下。”肖筠撇过眼,整理好工具拉上柜台的小抽屉,冲沙发上偷懒的周舟毫不留情的喊道。
“小舟,快来招呼客人!”喊完后故作冷漠的小女人就立马离了季末言两丈远,看起来似乎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口水流了一地的小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弄醒,还迷蒙着双眼,就着急忙慌的擦了擦口水,站起来拍了拍因为睡觉皱得不像话的衬衫。
嘴里念叨着“啊,平时不都是你”招呼的吗?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周舟看着眼前明显面色不善的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也太酷了和我们店长好配,不过看起来有点可怕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像是欠了别人八百万似的,还是店长好,长得好又温暖,人间天使。
“你们所有的蛋糕都是店长做的吗?”。
“是的“。
季末言看似漫不经心的在挑选小蛋糕,实则一边询问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在休息区啃桃子的肖筠。
肖筠也在偷偷看他,两人突然对视一眼,都触电似的猛地撇过眼去,小女人软下身子腮边通红,耳间烫得不像话,羞耻的若无其事的继续吭桃子,另一边的季末言也没好到哪去,小心脏擦点没跳到嗓子眼,浑身过电似的发颤,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其实店里很少有人会独自坐下品尝,客人大多是匆匆购买打包带走,在店里享用美食的大多是来喝下午茶的小姐妹或者家人,所以肖筠在装修时就考虑到这一点,位置不多也很零散,倒也很符合店里的装修风格。。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季末言居然买完蛋糕直接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小圆桌坐下了,一副我要呆很久的闲适表情。
感觉怪怪的。
肖筠目测他和季末言距离最多五米,紧了紧手上没吃完的小油桃,她僵硬的往沙发边上挪了挪屁股,不太自在的继续啃食着香甜可口的桃儿,这桃是昨天和丢丢一起买的,小家伙馋得口水差点儿没流一地,她想着自己也挺爱吃的,于是就买了一大包回来,两母子小老鼠似的屯粮吃。
你别说,脆脆的新鲜油桃真的不错,甜甜的。。
季末言敲开仿真桃子蛋糕的脆皮外壳,里面的嫩嘟嘟的米色奶冻软趴趴的晃悠着,像是对面用大牙啃桃还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的小兔子的脸颊,可爱又诱人,一口下去爽滑弹牙奶香四溢,香甜得男人心头微动。
不过他貌似对沙发上脆生生的肖筠更感兴趣,所以眼睛也就更加离不开那个地方,简直能一动不动地盯了一个下午。
于是我们每分钟都很宝贵的季总,就在呆桃与面包的粉色小凳子上坐了一下午。
一个小蛋糕吃了四个小时,坐姿倒也端正,时不时接个工作电话,其余时间那双鹰一般捕猎的眼神一直落在忙里忙外的肖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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