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骗我。我郁闷又无语。
“好了。没想到会遇见你。今晚就是无意,不要想多了。我要回去休息。再见!”
“哎!你在哪儿住?我……”我想说送送她。
她却已经钻进出租,啪地关上门,直接开走了。
忘着她离开的方向,我暗暗有些后悔。
我都没来得及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一个女孩子,应该挺不容易。
“走吧走吧。她能主动离开你,说明已经走上正途,不想再胡天胡地了。这才是正道!”
瘦子拉上我,直接拦了辆车,一起回厂里去!
上车后我禁不住想:瘦子说的是对的。
只要有可能,谁愿意过那种见不得阳光的日子?
不管和她是什么关系,今晚看到她,我真的很高兴!
改天我单独再过来,一定详细问问她生意怎么样?兴许她需要我帮忙呢……
调整方案报到大象总部,姓魏的果然不满意。
他特意来了一趟,直接叫着我和郑巍,“你们俩自己说,这个方案有多大水分?
你们看看财务报表,全集团亏损最严重的,就是新希望!现在对整编最无动于衷的,也是新希望!
这叫什么?亏损有理吗?——按国际惯例,早该关门大吉了!”
郑巍频频点头,然后低头看着方案,作思考人生状。
我淡定地看向郑巍。
——上次回来老大跟我说,以后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只图嘴上痛快,结果给自己找不自在!
如果不是姓魏的被逼急了,应该不会这么快惊动郑老板。
那么我们或许就多争取到一点时间。
——我看着郑巍,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同样做深思皱眉状……
就这么相对无言,“思考”了快十分钟!
姓魏的抽出一根烟,郑巍手疾眼快,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打火机来,啪地点燃,准确地举到姓魏的跟前。
姓魏的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又转向我,“司马,你是新希望的高层。
你说说,新希望的阻力究竟在哪儿?
就这么推推动动,牛皮陀螺一样一点不争气吗?
我十二分地怀疑,就你们这种作风,将来真能做成什么第一品牌?全县第一差不多,全市第一都够呛!”
这货说完了眯起眼睛,好整以暇,一口接一口地吐出一个个白圈子……
这是要逼我表态么?
我暗暗盘算着。
我想至少可以有两种应对方案。一种是继续装聋作哑,顺水推舟。
当前对郑老板那儿已经算有了交待,谅他也翻不出啥新浪花,至少短期内不会!
可是这样做太人性化了一点!
想起大刘和王月她们,我就痛彻心扉又满身无奈,直想对着眼前这货狠狠地吐口唾沫。
最好能直接把他淹死!
所以我想换一种方式。
我起身把门关上,“是啊魏总监!我觉得也有问题!”
姓魏的正抽着呢,猛地把烟屁股从嘴边又拿开了,“你说啥?谁有问题?”
“我……怎么说呢?唉!真不好说啊!”
我皱起眉头,又连连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呵呵!司马总监……有想法?”
这货露出些好奇,又冷静克制地继续一口接一口吐烟圈!没几根头发的额头,在腾腾烟雾里泛着一片白光。
从第一次见他的面,我就觉得此人心态不正,气息太过阴沉。
这种特点在面相上都带出来了,跟白剑有的一比。
但白剑形象不错,人又年轻,外表看起来倒没他明显。
“唉!我们这边儿和总部没法比。所以,好多事吧……真的是一言难尽!——要不?让郑经理给你讲讲?”
“可以啊。你俩谁讲都行。我就想听最真实的想法。不要顾虑,不要包袱,干板麻溜脆!
只要真正把问题找出来。
郑经理,你说是吧?”
“是啊是啊。确实……问题嘛……很难的。我和司马总监真发愁。晚上讨论到一两点,都不知道怎么办……太难了!
——司总监,还是你说吧!”
郑巍脑子转地挺快,一脸苦大仇深般点头叹气,跟和我商量好似的。
最后又把问题抛给我。
“我同意郑经理的说法。”我正气凛然。
郑巍目光闪烁——藏着几丝诧异看我,好像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啥说法。
“魏总监,你看这样行不?——眼前这个方案,已经让我和郑经理掉了一层皮。如果再推倒重来,恐怕我俩都只能撂挑子!
这可不是故意给您摔脸子,是我俩心血熬干会直接撂倒。
所以无论如何,我俩要缓口气!
别的不说,郑经理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这阵子忙整编,天天苦口婆心劳神伤肺,逐个部门逐个人沟通说服核对……
都20多天了,你问问郑经理进过家没?
回过应都三四次,一次家都没进!
我看着都心疼啊!
是不是郑经理?”
郑巍不明白我的心思,却丝毫不影响配合。不仅连连点头,还非常应景地老脸一红,矜持道:
“这个不用再说。工作需要,纯属工作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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