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冒火的干渴焦躁里睁开眼,霎那间头疼不已全身酸软,发自肚腹里的空虚仿佛出口气都费劲。
房间的灯亮着,我试着起身,想拿瓶水喝,一动胳膊却沉甸甸地抬不动。
我费力地扭过脸时吓了一跳:有个女的枕着我胳膊呼呼大睡。但我一眼认出了她,冷汗忽地冒出。
我立刻停下动作不敢妄动。
怎么和她睡一张床上?我俩做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是我和她打车到宾馆,一起从大堂上楼进房间,我扑倒在床上。她快手快脚为我倒水,拿毛巾给我擦脸脱衣服……
然后就……断片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门锁地好好的,确认是在宾馆房间。我长出了口气。
网络上每天都有人现身说法。
说是捡了一张卡片,按照上面的电话预约上门,正聊得心急火燎行将入巷,突然被破门而入当场捉奸,不仅破财,更会伤身——有人因受到惊吓而就此不举。
刚刚看见她的瞬间我陡然心惊肉跳,怀疑是否被套路了?
但此刻显然天下太平。房间内很安静。从窗帘缝隙处看出去,外面亮堂堂的。
不知道几点了!手机在床头柜上放着。我摸索着拿过来想看时间,陡然发现没电关机。
这可怎么得了?
公司有明文规定:除去开会时间,中高层人员必须24小时保持通讯畅通。出现一次联络不上通报批评,半小时内两次联络不上,通报主管领导追责;一天内三次联系不上,降职罚款直至劝退。
我的主管领导是杜娟——那娘儿们妖摆得跟狐狸似的,徐娘半老却天天红赤白脸画成精怪。我和她不太对付,有过数次不大不小的争执。
她知道老大和我的关系。每次争执从不正面相接,还老是勾肩搭背地朝我挤媚眼儿,弄得跟我有地下情似的,我想发火都发不起来。
但我总感觉哪个地方时刻有一双尖毒的眼睛。一旦被她抓住点啥,绝对能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天已大亮,万一杜妖精找我可是大麻烦。
我顾不得其他,奋力抽出胳膊翻身坐起。
充电器在手提包里,手提包好好地放在桌上。我奔过去插上电源打开手机,时间刚好七点一刻。
嘟嘟嘟地短信进来,提示两个未接电话。
还好,都是刘东的。最早一条是昨晚十一点,最近一个是五分钟前,说他先去办事处和员工开早会,八点半过来碰面。
公司和杜妖精确认都没有联系过。
我这才惊魂初定,却闻到有股浓浓的酒臭味。床前有一大片不可名状的絮状残滓,像是未及消化强行冲出的胃内容物。未关严的卫生间门缝里也有类似气流不断加入进来……
这状况一目了然:有人对地广播了!好在被处理过,看到的只是些漏网的!
我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的大作,脑袋木木的没一丝记忆。
“你可醒了!”她忽地坐起。触目惊心的是一片汹涌的饱满。
我尴尬地急忙转头,满屋子无处放自己的眼睛。“你……你昨晚怎么没走?”
“你不是让我出台吗?我怎么能走?”她面孔惺忪,却理直气壮。
我慌乱地转过身,自己都不知道想找什么。
“你的衣服脏了,我洗干净后晾在卫生间。”
我哦了一声,一头扎进卫生间,顺手把门关上。
“把我的也拿出来。”她在外边喊。
卫生间里味道更为丰富浓烈,地上有大片呕吐物被冲洗的痕迹,从门口直蔓延到坐便器。
我抬头找衣服。果然看见秋裤挂在墙上,挨着的竟还有一套红色LS,鲜红鲜红的……
老天啊!我怀疑我昨晚绝对沦陷了。这些无疑就是我乱性而为的铁的证据。
我扯下自己的裤子,顾不上湿潮便套在身上,拿着那套LS出来。她用被子裹着身子坐在床上。
“知道你昨晚干嘛了吗?”
“没干嘛吧……好像……不记得了。我头疼。”我说的是实话。但我估计昨晚沦陷是没跑了。
【作者题外话】:新书,不套路。职场大神们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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