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颐走了进来,问“怎么在这。”
语气冷淡。
洛抒说“来送文件的,可是外面下雨,这边也打不到车。”
孟颐拿出手机说“司机刚走,我让他来接你。”
洛抒说“哥哥,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孟颐停住,看了她一会儿,说“可以。”
他朝里头走来,说“家里有客房,带了衣服吗。”
他松着领带。
洛抒说“没有,我就送了文件过来。”洛抒怕他不知道,又说“哥哥,我把文件送去了你书房,你看有没有少。”
孟颐嗯了一声。
屋内很安静,因为太空荡了,外面雨声又很大,洛抒隔了半晌又说“哥哥,我还没吃饭。”
孟颐说“会做吗?”
洛抒说“会做一点。”
孟颐说“厨房有鸡蛋和面条。”
到他的允许,洛抒便往厨房走去,她在冰箱内拿了鸡蛋和面条出来,准备给自己下面条。
孟颐看了一眼厨房的她,松掉领口的扣子便去了楼上洗澡换衣服,洛抒虽然很多没煮过东西了,可面条还是会的,她煮好后,端出来在餐厅内吃着。
外面竟然还开始下暴雨了,拍的窗户响,洛抒迅速的吃完,又进了厨房,竟然又开始煮姜茶。
水在锅内翻滚着,滚烫着,在灯光下冒着热气,洛抒扎着马尾将煮好的姜汤盛好,便端着朝楼上走去,直接去了孟颐的卧室。
她推门朝里头喊了句“哥哥。”孟颐正好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挂着擦头发的毛巾,他冷淡的看着进来的洛抒。
洛抒说“姜汤。”
孟颐随口说了句“放桌上吧。”
桌子就在他身边的不远处,洛抒便端着姜汤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然后将姜汤放在桌上,洛抒的余光注视着孟颐的走向,就在孟颐的转向朝她这边时,洛抒也转身,她刚喊“哥哥——”
脚一崴,整个人却直接扑在了孟颐的怀里,她身体不稳,为了站稳双手立马紧抓着他衣服的两侧,有些惊魂未定的慌张的抬头去看他。
洛抒那一刻想,会从他眼里看到什么呢,冷淡,无视,或者是别的,可是洛抒万万没想到是讥讽,孟颐看他的眼神是讥讽,他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可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情绪,让洛抒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扶她,而是任由她扒着她,过了好久,洛抒的手缓缓从他身上放了下来,站稳说“哥哥,我刚才脚崴了。”
孟颐说了句“没关系。”
洛抒说“那姜汤我给你放这了。”
他嗯了声。
洛抒很识趣,没在他房间停留,转身出去了,她又注视了他房间内一眼,确实没有药物之类的东西,洛抒一路沿着走廊,朝客房走出去。
她可以很确定,孟颐对她彻底没了任何感情,彻底,不,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孟颐,他是另外的一个人,她找不到他身上半点熟悉的影子。
那个沉默,安静的孟颐,似乎就像幻影一样彻底消失了。
第二天洛抒早早的就从孟颐那离开了,她给洛禾阳打了一通电话,她在电话内同她说“妈妈,我没发现他还在服用任何的药,而且很不幸的告诉你,他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孟颐。”
洛禾阳这次竟然没有多说,她说了句“我知道了。”
母女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孟颐对于洛抒来说,已经是个另外一个人,那晚她最切切实实感觉到,他身上确实已经没了半点孟颐的影子,所以洛抒在经过那晚后,也没怎么去联系过孟颐。
洛禾阳的电话没再打来过,洛抒从孟颐的房子搬离了出来,去了学校,当然她也没跟他讲,只让琴姐跟他说过。
他也没因为这件事情,而联系过她。
洛抒搬去学校后,和寝室的关系相当好,寝室内有两个是市本地的,三个是外地的,都是学霸,有一次寝室内的学霸聊起自己的高考分数时,只有洛抒是沉默的。
她们认为洛抒应该也是高分数考进来的,洛抒没敢说实话,只在里头当着混子,好在她们也没仔细去问洛抒的分数,大学生活的精彩纷呈,根本让人无暇想太多,
洛抒在学校和室友们同进同出,每天是图书馆和教室上课,接着便是寝室,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勤奋过,可能圈子不一样,所以洛抒以前的懒散,到这算是彻底的不见了,从某个方面来说,她还真得感谢孟颐把她从市带了过来,又把一团烂泥的她丢在了这名校里,倒是给她洗心革面了一番。
琴姐来学校给洛抒送过一次饭,洛抒倒是没问起过什么,琴姐反而主动同她说“孟先生这段时间都不在国内,还说让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
洛抒倒是没什么需要找他的,她只随口说了句“哥哥飞国外多久了?”
琴姐说“这次应该有半个多月了。”
洛抒点头说“那哥哥还挺忙的。”
琴姐说“是挺忙啊,以前您没来的时候,我基本就是个在那守空房的,先生一个月能有一两个星期待那算不错的了。”
洛抒说“我没什么事,在这也挺好的,您同他说就是了。”
琴姐却说“房子在那空着也是空着,您不回去住了吗?”
那地方本就住的不太舒适,洛抒同琴姐说“算了,学校挺好的。”
琴姐得守着她把饭菜吃完,洛抒在食堂吃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吃完,洛抒将保温杯给了琴姐,琴姐带回去,走的时候还同她说“等先生回来,我再告诉您。”
洛抒觉得这么多年,他早就让她觉得陌生无比了,跟他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实在不想有太多接触,想必孟颐现在对她也是一样的,不过也只能点头,敷衍着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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