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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蜃楼虚影

    第三十七章蜃楼虚影

    秦昊离开蒲团,来到后面的宽阔区域开始等待。

    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了那年期末考试,因为贪玩了一整个学期,考试的时候和试卷大眼对小眼,看了几分钟也看不懂,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勾了几笔便草草交卷离开了考场。

    他忘不了监考老师一脸失望和厌恶的样子,也深深地记得第二年为了把成绩补回来,天天看书做作业肝到半夜的凄惨景象。

    每每想到那个场景都忍不住一哆嗦。

    站了会儿还挺无聊,秦昊走到罗生盘的边缘,遥望远处山下的景象。

    现在所在的这座山非常之高,从罗生盘的位置往下看,下面还有一层缠绕飘腾的山雾。明明这会儿碧空万里,但是这一整片山间的山腰,乃至山顶都有着两层云雾,十分奇妙缥缈。

    寥寥查看了下,虽然没能看出这些云雾的具体门道,但他大概还是能懂应该是属于某种守山阵法一类的东西。

    而透过山腰上的山雾,极目远眺,极远处的山下却是十分的平坦,而且似乎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城池。哪怕隔得这么远,依然能瞧见那一座座楼阁房屋错落有致,建筑群一直绵延到了天边。

    秦昊突然想到这个世界对南北双府的信赖程度,妈的山下那个城池,不会是学区房吧?

    摇头一笑,这想法也太憨了。

    也不知道浔姐和楚争云的考试如何,秦昊无聊的转过身来,却没由来的额头一突,赫然抬起头看向罗生盘之上的那一座巨大宫殿。

    准确的说,现在已经不是宫殿了,而是一只看不清模样,正在蠕动的巨大生物!

    原来的宫殿乃至后面以及山体往上的各栋楼屋建筑,全像是活过来一般,墙壁倒塌,砖瓦倾泻,一大片黑暗从大山的背面包围了过来,那些房屋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嘴,拖着身后犹如尾巴一般的黑暗,高高的立在空中。

    没有四肢,没有面孔,也没有眼睛,就只是黑暗中一张巨大的嘴,龇着巨牙‘俯视’着秦昊。

    这是什么?

    秦昊傻眼了。

    自己特么走哪儿都这么刺激吗?出来参加个大试,上了船之后遇到一帮人干仗把船都给弄裂了,后来说是一场测试。

    现在算是在北府大本营了,众目睽睽之下还在进行笔试呢,整个山头变成了一个巨嘴怪物……

    这特么也是测试?

    秦昊看了眼身边,不对!

    这帮人依然埋着头在桌上写写画画,好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山头上的异象一般。他突然想起楚争云先前所说的,这个罗生盘原来是一尊叫做蜃楼的巨兽,死后但凡是生灵靠近,都会陷入迷失之中……

    不应该啊,它不是被陆压炼成一件法宝了么?

    虽说没见过陆压,但是之前被昊天抓上天宫斗地主的原因就是自己被错认成陆压,自己也算是和他有点子缘分。

    那家伙名气也不小,不该这么不靠谱,炼化的法宝还带返祖的吧?

    北府进行了这么些年的笔试,没听说有过这种情况啊。

    秦昊咽了咽口水,反正这场景不会是真实的,但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下意识的想把头发往脑后抹一下沉定心神,再次摸到光秃秃的脑袋……

    顿时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看着那张巨嘴突然有股子跃跃欲试的冲动感,如果这是幻境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释放一下?

    想到这里,秦昊指了指天上的巨嘴:“喂!天上那玩意儿!要说话说话要干事儿干事儿!别愣着行不行!”

    说完,秦昊整个人手脚收紧,做好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准备。

    同时脑海中也浮现出琦玉老师面无表情一拳又一拳打爆无数怪物的场景。

    自己现在已经头发没了,一拳之力——来点作用啊!

    一点也不让他失望。

    在他吼完那句叫嚣之后,天上的巨嘴直接一晃,张到了一种夸张的弧度,震天动地的咆哮直冲大地!耳边风啸如雷,连空气都起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波纹!

    秦昊被这巨吼震得后退了两步,却是轻而易举的就收住了身形。胸腔内的心脏鼓荡不已,一股期待和紧张爬了上来。

    右拳捏紧,微微屈膝,脚下一发力,身子顿时冲飞上天,对着那张巨嘴的门牙,秦昊狠狠地轰出一拳!

    “吃我认真一拳!”

    耳边风声骤停!

    秦昊在这一拳之力散尽之后,身子落回到地面上,就听天上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破碎声,那张巨嘴中发出一声难听至极的呜鸣。

    满嘴的巨牙,彻底碎裂!

    化成一块块白色的碎块,无力的落在地面上,再看天空,不见巨嘴,只剩黑暗!

    秦昊茫然的愣在那里,过了半天,才惊喜的在地上蹦了起来!

    老子真的天下无敌了!

    这玩意儿真他吗被我一拳干碎了?

    秦昊把头抬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口念阿弥陀佛:

    “感谢昊天!感谢陆压!感谢斗地主!感谢琦玉老师!感谢……”

    “你到底是何方老怪!为何要装成孩童模样到北府作祟!”

    秦昊的感谢词还被说完,身前一道有些压抑的嘶哑声音打断了他。

    秦昊被这难听的嘶哑声音弄得浑身一麻,感觉像是一把锯子在石头上打磨,直叫人牙根酸软。

    循声看去,面前已没了数千人埋头苦写的场景,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袍男子站在跟前。身上的宽大带帽黑袍将他的身体牢牢裹住,什么都看不到,就如同说话的只是一团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