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看着站在场地中间,手中拿着一卷金黄色卷轴的陈强。
张诚念父子换换转身,目光呆滞的看着陈强。
张诚念,你要违抗圣旨吗?陈强看到两个人呆滞不动,脸上露出不悦,厉声呵斥道。
圣旨?什么圣旨。张三雨挠头问道。
儿子,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张诚念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强,对着一边的张三雨说道。
姓陈,好像是叫陈强,雁门郡人。张三雨点着头说道。
嗯,怎么了爹?张三雨没有听到张诚念回应,回过头看去。
只见张诚念缓缓弯腰,双膝弯曲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伏倒在地上。
爹你做什么啊!张三雨大惊失色,连忙上去搀扶张诚念,却被后者一拉,也跪在了地上。
臣承留郡郡守张诚念,接旨。张诚念深深低下脑袋,快要碰到地面。
张三雨急了,站起身对着张诚念大声说道:爹,就这么一个人随随便便说接旨,你怎么就信啊!
紧接着转过头指着陈强说道:你这叫假传圣旨,可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雨儿,不得无礼!张诚念急了,站起身一巴掌将张三雨打趴在地上,又急忙跪下。
周围承留郡哗啦啦!一大片盔甲声,同样双膝下跪。
昭曰:今封雁门郡人士陈强,封为郎中令携朕旨意前往承留郡,整肃风气,清剿宵小之辈,朕允诺,郎中令陈强在承留郡所作所为均为朕所为,当地官员不得阻挠,不得违抗,违者当抄满门,诛九族。
陈强缓缓念完,抬头看着张诚念,淡淡地说道:张郡守,你要看一眼圣旨真假吗?
张诚念缓缓低下头,满脸惶恐地说道:不用不用,既然是陈大人亲至,那圣旨自然是真的,无需多言。
陈强走到张诚念身前,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当日圣上与我说,承留郡风气不好,官风过于腐朽,百姓哀声载道,尤其以承留郡郡守张诚念为首,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当日还不信,现在看到这些东西,却已经深信不疑了。
张诚念心中凄凄然,心知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这么说必然是有所证据,看来今日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如此,张诚念把头碰在地上,平静地说道:臣深知自己所犯罪行,愿领罪,唯恳求圣上给臣一次机会,只需将臣发配到不毛之地,臣愿悉心管理,以将功补过。
陈强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公然违背当朝为官不可经商律法,此乃第一罪。
暗中与其余当地官员勾结,暗中贩运当地产品,此乃第二罪。
与下属狼狈为奸,独占承留郡欺压百姓,此乃第三罪。
收取当地商人贿赂,以公谋私行方便,此乃第五罪。
更不要说你私自动用承留郡禁军,此事禁军统领我也要一并发落。
陈强看着他,声音冰冷地说道:张诚念,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来皇上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仅仅这六罪一起,你觉得你的项上人头还保得住吗!
陈强突然一声厉喝,张诚念浑身颤了颤,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惶恐,直起腰,竟然哭了起来。
张诚念跪着蹭到陈强面前,紧紧抱住陈强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臣知错了!念在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陛下开恩啊!
陈强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哀嚎的张诚念,对着承留郡禁军说道:你们还要继续听他的话,跟皇上做对吗?
把这几个人都给我抓起来,押送到张家府邸,我倒要看看,他家里还有多少值钱东西。
十几个禁军再也不敢违抗,几下就把张诚念一家人压住,就连几个女子都不例外。
一路浩浩荡荡走到张家府邸大厅。
陈强回过头,却莫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目光扫视转移到了张三雨身上。
张三雨已经完全被吓傻了,此刻双腿不断打着寒战,原本不着一尘的白袍已经在被押送的过程中变成灰色,现在衣服下摆更是**的,竟然是吓尿了裤子。
三名女子也被押着,时不时春光乍泄,脸色疲倦,只是看向张三雨的目光充满厌恶。
把他们四个给我押到他们房间里去,没有我说话谁也不允许出来。陈强感觉到有些恶心,皱着眉头挥手说道,又命令禁军全部退下。
一阵骚乱之后,张家府邸大厅只剩下陈强张诚念两人。
张诚念跪在地上,心里发慌,低着头。
其实你还有最后一桩罪行我没说。陈强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只是这件事要是被百姓们知道了,只怕下一刻你就会被撕碎,连我也救不了你。
是什么,臣不知张诚念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咬着牙说道。
州牧大人上官左,暗中经营青楼生意,若只是如此到罢了,只是更深处,的,他将各地十岁以下的女孩掳掠过来,经过严厉调教之后,供给给承留郡山林强盗使用。
陈强面色越来越冷,声音令人心底生出寒意。
那些山林强盗保护他的沿路押运,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押运出去,至于是什么,我还没查到。
在他的纵容之下,承留郡乃至周边地区的个个山头,在他的纵容下已经挤满了强盗。
整整三千人的强盗大军,都为他一个人服务,这些强盗有的要钱有的要人,有的也就是我说的,十岁以下幼女。
每年仅仅周边地区失踪的幼女,就有几百人之多,这些人的下场大多是死。
而你,张诚念。
陈强走上前几步,一把掐住张诚念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
这时抬起头的张诚念才看到陈强已经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牙齿吱吱作响,就像一头野兽蓄势待发。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你也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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