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应龙做出惊喜的样子道:我以后不用要饭啦,是不是真的啊?
头头道:是不是真的,去了就知道了。
三个青衣汉子把李应龙带进了一间大屋中。
屋地的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的后面端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生得干瘦干瘦,一副猴相的中年汉子。
头头向猴相汉子施礼报道:禀副总管,外面的那个要饭花子我们抓来了,如何处置?
猴相汉子看了看李应龙道:很年轻,身体也很壮,留下干活吧。
话罢,伸手从桌上抓起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那头头吩咐道:把这小子送到工坊吴总管那里去,他正缺工人用呢。
头头接过纸道:是!
话罢,向另两个青衣汉子一挥手喊道:带走。
两青衣汉子架着李应龙向外走去。
李应龙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问道:喂,又要去哪儿啊这是?
头头道:去你该去的地方。
三人带李应龙又来到一栋很大的石头屋前,此屋似乎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屋子的四周布满手持兵刃的岗哨,戒备森严。
头头来到一个穿将官服饰的军人面前拱手施礼小心的道:张头领,郑副总管吩咐我们给你们吴总管送个工人过来。
扭头向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青衣汉子一挥手,两人忙把李应龙推到将官的面前,什么话也不说,放开李应龙转身就走。
将官看了看李应龙后冷声的道:跟我来。
带李应龙向石屋中走去。
那个将官把李应龙带进了石屋中。
石屋很大,装饰的十分豪华,虽然没有窗,但屋中点燃着数支大蜡,亮如白昼。
屋子的两旁摆放着两排兵器架子,架子上摆满剑,只看这些剑的外鞘就知是一些名剑。
屋的正前方靠墙处放着一张红黑色的大桌子,桌上堆满了书籍,桌后的一张木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袍,四十多岁,生得白白胖胖的男人,此时
他正捧着一册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将官上前向那人施礼报道:禀吴总管,前面的郑副总管给送来了一名工人。
吴总管把书放到了桌上,然后向李应龙仔细看了看,突然问道:小子,你几岁了?
李应龙装傻没接言,那将官转身用手推了他一下喊道:喂,我们总管问你话呢,快回答。
李应龙这才装做醒过腔来的样子道:噢,小------小的今年大概,十七、八九岁了吧。
闻言,吴总管瞪了他一眼训道:什么叫十七、八九岁啊,到底多少岁?
李应龙抬手挠了挠头,做出为难的样子道:总管大人,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我到底是多少岁了,我是个弃儿,被这个娘养几天,又被那个爹养了几天,七转八转的我就变成这么大了,也没什么人告诉我,我今年几岁了,所以,人家问我几岁了的时候,我就说十七、八九岁,我琢磨,我应该是这几个岁数中的一个吧。
闻言,吴总管手一挥道:行了,行了,十七也好,十八九岁也好,反正你是个年轻人,身体也还不错,干体力活应该没有问题。
话罢,向那将官命令道:给这小子去换套工服,然后带他去工坊干活去。
李应龙故做天真的问道:总管大人,做工是不是能挣很多钱啊?
吴总管冷冷的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罢,一挥手下令道:带他出去。
将官拽着李应龙朝外走去。
那个将官带着李应龙去换了一身土黄色的衣服,然后又用一块黑布把李应龙的双眼给蒙上了,接着就拉着他从仓库中出来,之后又牵着他七弯八拐的走了起来,最后就把他给带进了一栋又高又大的房屋中。
屋中站立着六名侍卫装扮的军人。
将官向一个头头模样的侍卫道:这人交给你们了。
话罢,转身走了出去。
侍卫头走过去拽着李应龙来到屋北面的一个地方,伸手在墙上一凹处里拧了一下,只听地下发出一阵隆隆的响声后,李应龙和侍卫头站立着的那块地面忽悠一下沉了下去。
二人沉到了地下的一条通道头上,侍卫头又拽着李应龙顺着通道向前走去,不一会儿来到一间宽大的洞厅中,侍卫头这才伸手摘下蒙在李应龙眼上的那块黑布。
洞厅的四壁上插着十数支大蜡,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李应龙快速的用眼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见大厅的地上摆放着十数只大竹筐,每只筐中装满散铜钱,这些铜钱与他以前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在筐的周围坐着三、四个跟李应龙穿一样衣服的男人,此时他们正用一根根绳子快速的穿着铜钱,穿成一串后系上放在自己的身旁。
这时一个工头模样的中年汉子走到李应龙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后厉声的道:你就留在这里串钱吧,第一天你练手,没有定额,从明天开始每天必须穿好一百五十串铜钱,完不成定额晚上没饭吃。
李应把龙舌头往外一伸夸张的道:老天!穿这么多铜钱啊。
工头冷冷的道:你以为让你来这里吃白饭的么。
说着,拽着他来到一只装满铜钱的筐前把他按坐到一只兀凳上道:快干活吧,可别偷懒耍滑,不然有你苦头吃了。
话罢,转身走开了。
李应龙拿起一根绳子从筐里捡钱穿了起来,但却怎么也穿不快,人家不一会就穿出一串钱,可他连半串都没穿出来,气的他干脆把钱朝地上一丢不穿了。
他身旁不远坐着一个忙着穿钱的年轻汉子,他扭头四下瞅了瞅,见没什么人监视他们时,就低声的向那人问道:喂,你是怎么进来的?
但那人象是个哑巴,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穿钱。
李应龙知道他不敢跟他说话,于是就转动着头四下观看了起来,他发现在大厅一头的墙壁上有一扇关得很严的门,而且还听到从那扇门里传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他很好奇,从地上站起要走过去瞧看,但刚迈步,却被身旁的那个年轻汉子一把又拽坐了下来,那人低声急促的道:不想活啦,这里的规矩很严,凡违规者都要被处死的,而且死得很惨,不少人都是被投入洪炉中被融化的铜水烫死的,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闻言,李应龙惊道:呢吗干皮奶奶的,这么残忍没人性啊。
那汉子扭头四下警惕的看了一下低声道:这里规定做工时不准工人交头接耳乱说话,否则就会被处死,而且已有十几个人在干活时说话被处死了,你别自找倒霉,有什么话等散工后我们回工棚说去。
闻言,李应龙只好闭上嘴又穿起铜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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