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凤玄彻因着连路赶来,一路上并未吃多少东西,陪着杜雪淳又风月了这么一会儿,不由地竟觉得饿了起来,于是吩咐小厨房上了一桌酒食, 杜雪淳站在一旁亲自为凤玄彻料酒。
你且坐着即可,何须你亲自动手?凤玄彻话毕,便向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闻声走上前来。
不需得旁人,你的事儿,我自然是要亲自来的。杜雪淳摇了摇头,执拗着非要自己上手,凤玄彻只得让侍女推开。
好,只要你开心就行,我自然是乐意的。凤玄彻深邃地眸子紧紧地盯着杜雪淳,眉眼含情。
对了,我还特意带了个东西!
凤玄彻略抿了抿唇,笑着撇了那酒,从衣袖里变戏法股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只往那酒壶里滴了两滴,便香味扑鼻,煞是好闻。
杜雪淳正诧异,不知那是什么,忽然看见一杯酒已经递到了面前。
再一抬头,就见凤玄彻那双形状完美的眼睛正瞧着自己,似有催促之意,于是杜雪淳便接过来喝了。
果然芬芳浓郁,口留余香,杜雪淳面色微微有些红,笑着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新得的一个好东西,我第一次尝试时,也不太相信,后来试一下,发现确实神奇,这不,也带了些给你尝尝。凤玄彻耐心的解释道,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又帮杜雪淳倒了第二杯。
待到第三杯落肚,杜雪淳的脸便全红了。
你猜,我还带了什么?凤玄彻偏斜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杜雪淳,竟然还卖起关子来了。
你说吧,这我如何猜得出?我又不是神仙,能看出你的心!杜雪淳嘟了嘟嘴,扭过头,假装生气的模样,不搭理凤玄彻。
哈哈哈,不为难你了!你看!
又见凤玄彻带来了一个锦盒,里面是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新鲜荔枝。
杜雪淳眼前一亮,颇为好奇地趴在桌上用手指一个个扒拉着,只见每一个都油光锃亮,于是笑道:早就过了吃荔枝的季节了,而且这东西又稀少,为何还能找到这么新鲜的荔枝?当真是稀奇。
杜雪淳伸出细细嫩嫩的手指去捅那鲜艳的果实,越发显得肤白如玉,貌如春花。
凤玄彻隔着一张桌子看着她,缓缓道:知道你喜食荔枝,这荔枝啊特意为你运来的。
它是来之不易啊, 原是最南边今年新出的,怕它在路上坏了,便同枝叶一起,用冰块把它冻住,再密封,用马车拉到皇城里来的。尽管如此,十车里也只得了这一车,算下来,这一颗小小的荔枝怕是抵得上万两黄金了。
凤玄彻的话,听的一旁的杜雪淳睁大了眼睛,立马松了手,笑道:这么耗费人力物力的东西,你怎得这般糊涂?要是让那帮老朽知道了,你上朝时耳朵可是又要起茧子的,我可不敢吃了。
凤玄彻却摇了摇头,只是冲她招招手:淳儿,到这里来,坐在这里。为了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而且,你若是不吃,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杜雪淳走过去,却发现他身前身后并无座椅,而他也不解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杜雪淳怔了一会儿下意识地贴着桌边缓缓靠近他,他也还是没有说话,等杜雪淳缓缓坐下,他也还是没有说话,等杜雪淳终于坐实在他的腿上,便伸出手来在她腰上一揽,杜雪淳一下子就贴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
杜雪淳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那双有魔力的眼睛里抽出来,浅浅笑道:好吧,毕竟这么矜贵的东西,不吃也怪可惜的。
杜雪淳从锦盒里挑了一颗大的,剥了皮,正要往凤玄彻口中送,却见他既不张嘴也不言语,只默默地看着她的嘴唇。
你要作甚?杜雪淳笑着,斜目白了凤玄彻一眼。
你喂我!
我这不是在喂你嘛?杜雪淳秀眉微蹙,只觉得奇怪。
凤玄彻摇了摇头,不说,只是炽热地目光一直紧盯着杜雪淳的红唇。
杜雪淳心下怦怦两声,便用自己的檀口咬了荔枝,缓缓给凤玄彻喂了过去。
嗯.....
忽然之间杜雪淳脸红过耳,捂住自己的嘴却不说话。凤玄彻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方才一不小心, 把那残余的半个给咽了。
咽了就咽了,有什么打紧?
凤玄彻脸上的神色第一次生动起来,他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身上那人,然后,就这么扶额大笑起来。
杜雪淳这才发现,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杜雪淳只觉得胸口像是被谁挤了一下似的,莫名其妙有些发慌。而后,她想,这一定是因为离得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凤玄彻笑毕,神色又变得颇悦,只是说还要。
于是杜雪淳只好再剥开了荔枝,含了递给他,再含了一个递给他,直至桌上的锦盒见底。
杜雪淳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了凤玄彻,不等凤玄彻反应,便站起身来将不远处地窗户紧紧关闭上。
有风。杜雪淳红着脸向凤玄彻地方向走去,解释道。
我看不是有风,是有人害羞怕人瞧见吧?凤玄彻唇角微扬,皓齿展露。
杜雪淳见凤玄彻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再辩解,只是一味地笑着。
淳儿,你得多笑,只有你开心了,我才能安心!凤玄彻眼神炽热地望向杜雪淳。
杜雪淳轻声道知道了,突然伸手就去挠凤玄彻的痒痒,而凤玄彻身手敏捷,在旁人看来只是略微动了动,就让杜雪淳扑了个空。
杜雪淳心中无奈,正要笑道:看来我的身手当真是差了些,忽然之间衣袖被猛地一拽,整个人都无提防地倒了下去,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凤玄彻的身体已紧紧压过来,嘴唇死死压住她的双唇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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