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忽然发来的信息,池子月禁不住咬了咬嘴唇。
他这什么意思?
是对她的关心,还是一种讽刺?有种事后大尾巴狼的意思。
她搞不懂花昱心里所想,也不想去猜测,想了想给花昱回复了一句:
【谢谢花先生的关心,我挺好的。】
这样就行了吧。
然而、
过了几秒,花昱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不疼的话今晚上再去那家酒店,疼的话就算了。”
“……”池子月的心跳忽然快速了起来,赶忙回复道:
“不好意思花先生,我父亲明天要做手术,我怕赶不回来,要不还是等我父亲手术结束之后,我再联系你吧。可以吗?”
花昱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之后,别的话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了。
池子月握着手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感觉还像是做梦似的不真实呢。
——
她的父亲要做手术了,这已经不能再拖了。
对于关海清的医术,池子月是很信得过的,他明明那么年轻,却是医术高明,经验丰富的医生呢,治好了很多的癌症患者。
这一次手术很成功。
但是还要继续住院观察。
“丫头,”她的父亲握着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这段时间……真是累着你了。”
“爸我一点都不累,只要你身体健康,我怎么都可以。”池子月随手抹了一把眼泪去。
“对了……你这手术费是怎么弄来的?”池子月的父亲又问道。
“我——”
池子月不擅长撒谎,
脸红了几分,随即她的眼睛转了转,最后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爸,我现在公司的老板是个很好的人呢,我和他说了你的事情,他给我预支了一年的工资。”
“原来是这样啊,你的老板是个好人,有机会我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嗯好。”池子月勉强一笑。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花昱的影子。
那抹高大的,硬挺的,很是严肃的。
但是让人觉得心里很踏实的。
没成想,想着曹操,曹操竟然就到了。
身后传来了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很有力量。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抱着花束,提着果篮。
池子月转头看过去,再看到来人是花绝之后,惊讶的直接站了起来。
“花先生,您怎么来了?!”她的神情在顷刻之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花昱:“听说伯父的手术很成功,我过来看看。”
池子月不知道花昱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然后,赶忙对着父亲介绍道:“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预支给我工资的老板,他真的是个大好人呢,对我也很好。”
闻言,花昱的眸子轻轻一动,眼底深处闪过一分的兴味,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好似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了。
“是,我是池子月的上司,我叫花昱。”
“啊……”池子月的父亲池海洋微微抬头,注视着眼前的花昱。
西装革履的皮囊,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和贵气。
这样的男人,一看就是老板!根本不让人怀疑他是暴发户,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
“原来您就是月月的老板啊!尊贵的花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谢谢您愿意借给我女儿钱,也谢谢你平时对我女儿的照顾了!”
“不客气,照顾她是应该的。”花昱回答得滴水不漏。
“……”池子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那种温柔转瞬即逝,如梦如幻,让她的鼻头微微的酸楚起来了。
很快的,
两个人从病房出来,池海洋让池子月赶紧去送花昱。
下楼之后。
池子月这才由衷地感慨起来:“花先生!谢谢您特地来看我爸爸。”
“刚好在附近办事,顺便路过来看看罢了,既然没事那就行了。”花昱负手而立说道。
池子月禁不住偷偷打量他。
他的那种气度,风度,还有成熟和沉稳,自己实在是比不上的啊。
“再次谢谢您花先生。”她一语双关,指的还有花昱借给她钱的事情。
闻言,花昱抿了抿唇线,嗓音不快了几分:“这句谢谢你已经说了太多了,还有,称呼我的时候给我把您字去了,我的年纪比你年长6岁,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
幽默的话语,让花昱禁不住笑了笑。
原来他也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呢。
将她温润灵动的神情皆收眼底,花昱也顺势弯了弯唇稍,“这样,今晚过来找我。”
她愣了一下,“啊???”
“啊什么,手术既然都成功了,你还不过来吗。”
落下这句话花昱就转身走了。
凝视着他西装革履的身影,想的却是这幅外层之下的皮囊,池子月的脸又开始红了。
其实。
花昱是她第一个男人!
在遇到他之前,她以为自己会过安稳的生活,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电视剧里那般狗血。
……
夜色深沉了。
这是池子月和花昱在一起的第二个晚上。
池子月记得他说过,我不会怜香惜玉。
可是今天晚上,她觉得,他还是挺温柔的。
那种温柔让她有种错觉,好似是渗透进骨子里面的,好似他也是缺少爱,需要被爱的。
她不自觉地出神了,在禁不住地想事情,花昱并不喜欢女人在这种时候走神。
是嫌弃他?!
他咬着她的耳垂,用了力度,男人在这种时候声音都是很撩人,“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没想什么……”
“你的谎言在我这里,根本就站不稳脚。”花昱翻了个身去,他躺在了花绝的身侧。
这么躺着。
夜色愈发深沉了,房间里面很是安静呢,池子月拉过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现在她的嘴角很红,脸蛋也是红润。
“花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花昱的姿态有些散漫的慵懒。
“你说让我做你的女人,我想知道这个期限……是多长?”
花昱没说话。
池子月问这个问题是真心的,就是很想知道。
花昱胳膊伸长,顺着床头柜摩挲着烟盒,紧跟着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叼在嘴角轻轻咬着,他会抽烟,烟瘾不重。
“你想做多久?”花昱挑眼望向池子月,不紧不慢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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