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霁和他对视:“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说完,她弯起红唇朝肖记狡黠的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杏眸:“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和肖律师说哦。”
肖记片刻后才回答道:“只要是我的委托人,我就会尽心尽力。”
“那太好了。”
江晚霁站起身来,朝肖记伸出手:“希望以后能和肖律师合作愉快。”
肖记握住她的手,第一次反应如此迟钝,还没搞懂江晚霁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方便离开了。
八卦的助理走上前来问道:“肖律师,这位是江家大小姐哎,她找您是什么事啊?”
肖记看了她一眼,随后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
“哦。”
小助理瘪瘪嘴,难怪肖律师找不到女朋友。
肖记刚坐在位子上,就听到了门外秦声的声音传来:“老肖啊听说刚刚江晚霁来找你了?”
肖记蹙眉看着来人:“听说?”
他目光看向了站在门口朝他尴尬一笑的助理,他的目光引起了秦声的不满,男人对助理说:“行了,你出去吧。”
“嗯。”
然后,秦声转过身来看着肖记:“我问你呢,是不是江晚霁来过了?”
肖记一边低着头看文件,一边说:“她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从来都不关心我的业务么?怎么,自从江玉琪这件事开始,你就很在意。你跟江晚霁有仇么?”
秦声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说:“有仇倒不至于,只不过,我想看看那个被媒体描述成美人的女人,到底有多美,照片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真实面孔,只有亲眼见过才行。”
“所以,你就大老远的跑过来,专门问我今天江晚霁是不是来过,你很闲吗?”
秦声看着始终低着头的肖记,“嘿嘿”笑了声说:“你知道的啊,我的确是很闲啊,我又不像你,律师界的泰山北斗......”
“停——”
肖记抬头打断了秦声的话:“泰山北斗还称不上,只不过,就像你说的,我只不过是嘴皮子利索一点而已,和那什么专业沾不上边。”
“老肖,你怎么还记仇啊,我承认,是我当时口误了,其实我还是挺敬佩你的。”
秦声说着,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江晚霁身上:“我还是想知道那个问题,江晚霁到底有多美,你给我描述描述,是不是真的像新闻报道的那样,惊为天人?”
“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问过我的助理了吗?”
肖记指的是刚才他在外面和助理说话的事情。
若不是问过了助理,秦声又怎么可能知道江晚霁来过的事情。
秦声托着下巴,幽幽开口:“你的助理是个女孩子,就连女孩子都觉得江晚霁漂亮,那么,江晚霁肯定是非常漂亮的那种了。”
“真想见一见她。”
肖记挑眉看向他:“很快你就会见到了。”
“什么?”
肖记没再搭理他,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秦声唉声叹气的说:“老肖啊,你不能总是把时间交给工作,你应该把时间空出来,多和女孩子出去约约会,不然白瞎了你这张脸啊。”
肖记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倒是可以去和别的女孩接触接触,但是,工作你来做?”
秦声立刻摆手:“不了,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你好了,我没那个功能。我先走了啊,哦对了,我给你买了一箱吃的,有时间呢,你让律所的同事们都分了吧。”
“既然是买给我的,为什么还要给律所同事分了?”
秦声朝肖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肖记无奈的叹气,随后看到了放在了门前的一大箱吃的,秦声这家伙,每次出国去都会带回来一大箱的零食,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最喜欢在律所发,美其名曰发福利。
肖记敲了敲门,助理打开门,问道:“肖par,怎么了?”
“把这些吃的都给律所的同事分了吧。”
“好嘞!”
肖记看到助理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的笑起来。
其实,秦声还是有用的,至少,自己可以少花点钱。
——
江晚霁从律所出来,坐上车,车内的严景尧看着她,问道:“见到肖记了?”
“嗯,见到了,我跟他说了,今晚会约他吃饭,他答应了。”
严景尧不禁想,业界传闻,肖记冷面无情,和他认识多年的朋友只要不帮就是不帮,但是晚晚他就算听过大名但却不认识,而且晚晚也是和他第一次见面,为何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严景尧狠狠的瞪了一眼律所门口,看着江晚霁:“晚晚,你怎么跟他说的啊?”
江晚霁整理了下妆容,说:“我在电话里跟他说,想请他吃饭,刚刚呢,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说想要让他接一个刑事诉讼,关于我大哥的,他虽然没答应,但是我感觉,他会答应的。”
说完,看到严景尧脸色不太好看,江晚霁看向他:“你怎么了?肖记能答应我们去吃饭应约,已经是十分出乎我的意料了。”
严景尧半晌后才闷闷的开口:“我知道他为什么答应你。”
江晚霁好笑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因为你漂亮。”
“谁能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呢?而且这个美女还身价上亿。”
江晚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握住了严景尧的手:“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真的是,人家是律师,是业界的不败神话,怎么可能因为我漂亮就答应我的邀请,也许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原因吧,但是呢,肯定不全是。”
“我跟他说了,我大哥的死和江民宏有关系,你觉得,他会把这件事告诉江民宏吗?”
严景尧说:“很难猜,但我觉得,应该不会。”
“为什么?”
“他毕竟是个律师,泄露和顾客的谈话岂不是在败坏自己的名声么?而且还是江家大小姐控诉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哥哥,这么大的新闻,他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如果他是八卦记者的话还有那种可能性,但他是个律师,要保护顾客的**。”
“你现在分析起来倒头头是道的。”
江晚霁揶揄道。
严景尧说:“我只不过是稍微猜想了下而已。”
江晚霁笑:“你在我面前还谦虚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吗?”
说完,江晚霁对司机说:“开车,回公司。”
“是,江总。”
——
江宅。
黎挽心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去,是江民宏。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自己面前,缓缓开口:“我有事想问你。”
黎挽心一边浇花一边说:“什么事。”
“是不是你教唆晚晚去查我。”
黎挽心闻言冷笑了声:“难道你认为,这还需要我教唆吗?”
江民宏语气沉沉:“难道不需要吗?要不是你捡回来的那个女儿她每天给晚晚灌输我是晚晚仇人的思想,晚晚现在能变成现在这样吗?晚晚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你没有错吗?”
黎挽心的手一顿,随后冷冷的说:“我是有错,我最错的,就是在我爸要我嫁的时候没有反抗,如果反抗了,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江民宏,你现在还有脸来怪我,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你就会好受些对吧?我偏不如你的愿。”
说到这里,黎挽心将喷壶放好,慢慢的坐在沙发上:“以前晚晚还小,我和你粉饰太平,但现在,晚晚什么都知道了,也就不需要我装了。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该不会是在媒体面前作秀作的时间久了,都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
江民宏直直的盯着她:“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并不觉得,如果没有你和黎芸的教唆,晚晚会恨我恨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去查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来证明是我害死了阿禹。”
提到江丞禹,黎挽心的神情就变得十分伤心。
她如何能不伤心呢?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对江丞禹付诸了全部的心血,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强者,而不是被人轻易的宰割。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江民宏的狠心。
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可以下手。
黎挽心怨毒的眼神看着江民宏,看的江民宏浑身发凉,半晌后他才听到黎挽心的声音:“阿禹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江民宏,你还敢来问我,还敢说晚晚冤枉你。”
“你真无耻。”
江民宏说:“阿禹是我的亲生子,我就算再怎么我也不可能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吗?难道,不是你怕阿禹抢走你常海董事长的位置才下手害他的吗?否则,我的阿禹怎么会那么倒霉呢?刚结婚还没一个星期,就死了。还有那吴家女儿......你不怕她半夜和她的孩子去找你吗?”
黎挽心阴森的语气让江民宏身上还未降下去的冷意又瞬间升腾起来。
见他无话可说,黎挽心也没有那个心思与他过多的纠缠:“江民宏,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仇,我一定会报。等你落到那一天,一切与人无尤,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这句话像是魔咒般,永远的萦绕在江民宏心头。
以至于他久久都未曾忘怀。
——
江晚霁回到公司,魏东迎上前来说:“江董不在公司。”
江晚霁瞟了他一眼:“我知道他不在公司,他在王凌霏那里。”
魏东恭敬的说:“大小姐,曹海的女儿.....曹妍妍想见您。”
江晚霁昂着头:“见我?”
“是,她在会客室里,我想着,她是曹海的女儿,所以就让她在会客室等您。”
“那就让她进来吧。”
“好。”
曹海推开会客室的门,看到了在沙发上坐姿规矩的女孩儿,说:“曹小姐,江总请您进去。”
“谢谢魏秘书。”
“您客气了。”
曹妍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请进”后,她才推门走进去。
江晚霁看着她,温柔的笑了下:“是妍妍啊,随便坐。”
“魏东,倒杯咖啡进来,哦,对了,妍妍,你喝什么?”
曹妍妍十分拘谨的说:“不用了江总,我什么都不喝。”
江晚霁笑了笑:“什么都不喝怎么行呢,魏东,你去给妍妍倒一杯橙汁来吧?妍妍,你对橙汁不过敏吧?”
曹妍妍摇摇头,转而对江晚霁说:“谢谢江总和魏秘书。”
“别客气。我说过了,你在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我对待客人一向是礼貌而又尊重的。”
曹妍妍看着女人美丽的面容,鼓起勇气问道:“江总,是不是我父亲他犯了什么错?”
江晚霁从未将曹海做过的那些事告诉曹妍妍,她看着曹妍妍,蹙眉问道:“怎么了?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可从未说过,你父亲犯了什么错。”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亲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您才让他来到这里,所以才把我和母亲接到这里来。”
此时,魏东端着咖啡和橙汁走进来,咖啡放在了江晚霁面前,橙汁则是放在了曹妍妍面前,江晚霁对魏东说:“你出去吧。”
“好的,江总。”
魏东走出去后,江晚霁对曹妍妍说:“妍妍,尝尝。”
曹妍妍却没有动作。
她直直的看着江晚霁:“江总,我父亲从前是做过许多的错事,他把我们送走,我也能理解他的用心,其实小时候我曾恨过他,恨他为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反而全部报应在我和母亲头上,但后来我却能渐渐明白他了。”
江晚霁从始至终只是瞧着她,并未说一句话。
“我能明白他是为了保护我,但我却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错事。”
“妍妍,你能这么想,其实我很欣慰。”
江晚霁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动了动绯红的唇角:“曹海的确做过许多错事,想必你也知道,从前他在我父亲面前当司机,我父亲很器重他,就算他只是个司机,那也是我父亲十分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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