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幅画的年份和月份所渗透的力度还是不同,明显是出自两个人之手,这一点你是无法否认的吧?千妖妖笑着说道。
风冽寒没有在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而且不知王爷有没有发现,虽然这年份和月份的字体非常的像,但是还是有着略微的不同的。你看这边写着的丙申年的申,和后面的申,两个字的竖是不同的。签一个写的是垂露竖,后一个写的却是悬针竖。
一个人就算在刻意的改变自己的笔迹,他写字的习惯还是很难改的。千妖妖十分笃定的说道,眼睛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阿芥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们雪影楼搞的,一边紧张他们会不会暴露,一边又感叹着千妖妖的聪明。
千妖妖,妖妖,多智近妖。她还真不辜负了她的这一个神奇的名字。
而且还有一点,王爷你看,千妖妖指着两处显示年份和日期的落款:这两次使用的墨汁也是完全不同的。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吗?阿芥惊讶道。
两种墨的产地不同。一个是原产自越国西边的一座小城的松烟墨,一个是产自月国,也就是王妃的祖国的金不换。王爷,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千妖妖笑着问道。
你是如何将这些看出来的?风冽寒饶有兴趣,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查案要从这方面入手。自然是因为自己那边的生意。千妖妖回答道。有些时候上色就需要用到这些各种各样的材料,虽然说也并没有接触过很多,但是这两种是最常用的。
千妖妖拿起书桌上放着的一只毛笔,仔细闻了闻它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接着将笔放了下来。王爷常年使用的是楚国特产的桐墨,也难怪看不出这些墨汁的区别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子的绝活。风冽寒说道,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仿佛有什么东西能够就此搜刮出来一样。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罢了。千妖妖摆摆手,有些蛮不在乎的说道。能够得到王爷这样盛赞,我可实在是承受不起。
要我说,最好的墨还是属于这月国的金不换。如果王爷想要试试的话,我可以给您带几块来,或者让你那皇商二哥去我那里采购一些。
你不是开手工艺品店的吗?怎么还要卖这些吗?风冽寒笑着说道。
那是第一家店,现在我的第二家店已经开起来了。千妖妖眨眼,提起来她这能够赚钱的本事,她向来都是兴致勃勃的。
是吗?你将店开在了哪里?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阿芥好奇,她一向都是好热闹的那一类,对于这城中街道的消息,她足不出户,也要安排人将这些打听清楚。可怜绿儿最近四处托人问这些消息,不过就绿儿个人来说,觉得比起这样东奔西走为王妃凑消息也比以前他们的王妃成天想着逃出府外要好的多。
在城外头。改天有机会会带你去的,将王爷也一同带上。千妖妖埋头整理这一堆的证据,顺口说道。反正没有王爷的准许,你也出不去,我干脆就将他一块带上,这样他也省心。
风冽寒见自家王妃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副十分想出去玩儿的样子,心里不觉得柔软了一些。他点了点头,便又看见了她欣喜若狂的样子。
姚芊在他王妃的身后十分淡然的整理着那些证据,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风冽寒不禁对她越发的感兴趣了。
看来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一幅画能够让你看出这么多的证据来。
术业有专攻,王爷。千妖妖笑着抬起头,这些正好是我擅长的部分罢了。若是领兵打仗,我自然是比不过您的。
难说。风冽寒将自己的笔从笔架上拿了起来,在摊开空白的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见微知著
要论你真正的本事,应该是这一点。风冽寒盯着她看着说到。我们若是真的在战场上相见,你说不定能够直接料到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如此强大的本事,我可学不来。
千妖妖愣了愣,随后坦然一笑。说是这样说,我又有什么机会能够领兵打仗呢?更何况我可是和平主义的爱好者,战争什么的还是少来一点比较好。你们这些王侯将相顶多受点伤或者死几个人,那些平民百姓在战争中获得的苦难,可是一家连着一家的。
就比如说一年前的那一场战斗,死伤了数千人,那么背后就有数千个家庭,甚至更多受到了伤害。千妖妖理解那些失去的家人的百姓是多么的愤怒,但是不能接受他们为此江愿恨发现在自己的头上。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的。
行了,王爷,我们说正事。根据以上的这么些个线索,我认为,秦王妃千妖妖的画像虽然是真的,但是这个日期却是伪造的。这幅画画在九年前,但是只写了一个年份,便被人取走了,剩下的日期却是补上的,特意补了越国失踪的九公主的生辰,就是为了污蔑王妃,同时来转移视线,用来达到转移真正的卧底或者是保护他的目的。
至于吴戚的画,我想当时确实是他给我画的,落款还没有写好,还没有盖印,便被人拿走了。至于我有什么证据,我这边有一幅吴戚给千妖妖王妃的另一幅画像。千妖妖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份卷起来的纸,和原先这一幅被精美的装裱起来的画,显得天差地别。
这一幅是那幅未完成的画的补偿。
画中的小千妖妖不再是站着的,而是坐在了椅子上,可以想象是照着画的画师又重新多画了一幅画,原本站着的小女孩站累了,所以便坐到了椅子上,让人接着画。
画面中的小姑娘看起来乖巧极了,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和现在那个欢快跳脱的样子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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