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一种诡异却又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但是都没有好脸色。
蔚凉听着他的话,句句带刺,眼神也冷了下来,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他。
表情同样也是剑拔弩张,不肯示弱。
“顾千珩,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底线?我都已经答应你再也不见温澈了,你为什么还要背后下黑手找人打他!是你先背弃承诺的!”
顾千珩和白家聊完后,就立即去找蔚凉,结果根本没有看见人。
蔚凉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他差点在暴怒之下把自己的手也给砸了。
最后,福利院的一个小女孩告诉他,蔚凉有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先离开了,让他不要担心。
顾千珩怎么可能不担心,每一次出事都是因为他不在身边,他太害怕了。
担心蔚凉发生意外,顾千珩离开调出了监控,结果发现她和陆江山一起离开。
原以为是陆江山又故技重施威胁蔚凉,顾千珩丢下现场的一众人,怒气冲冲的赶到陆家。
结果得知蔚凉在当初她和温澈当初一起买下的新家里,顾千珩的耐心彻底耗尽,他却没有到温澈家里上演一场抓奸的戏码,而是掉头回家。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蔚凉的手机一直在车上,他拿着手机,就这样在客厅一直坐着,直到蔚凉回来。
原本以为蔚凉会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只要她肯低头认错,顾千珩就可以原谅,却没有想到蔚凉居然反过来质问他。
从她的话里顾千珩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愿意解释。
他亲手养大的阿凉,现在却不相信他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外人三两句的挑拨。
顾千珩松开了蔚凉的手,但下一步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同样没有减弱。
“墨未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每次顾千珩生气的时候都会这也叫她的名字,蔚凉不甘示弱仰着头,说道:“怎么?你也想像对温澈那样对待我吗?顾千珩你别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
顾千珩露出嗜血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蔚凉意识到顾千珩的情绪失控了,这才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顾千珩你疯了吗!”
顾千珩解下脖子上的深蓝色暗纹领带,将蔚凉的双手扣住迅速把领带缠绕上去并且打了死结,就这样绑住她。
“都做过这么多次了,现在装清纯是不是晚了点?”
蔚凉这才切实感受到什么叫羞辱,她的双腿被顾千珩压着,双手也无法动弹,只能破口大骂道:“顾千珩你放开我,我这是强奸!我要报警!”
顾千珩轻笑起来,可眼神是冷的。
“阿凉,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顾家未来的女主人,我们在正常的交往中。”
蔚凉就这样看着顾千珩像失控的野兽一样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直到一片遮挡物都没有,赤身躺在对方的身下。
顾千珩粗暴的解开皮带,拉下西裤的拉链,蔚凉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淌。
蔚凉咬紧小嘴唇,直到咬得血肉模糊都不肯松口。
顾千珩就这样摆弄着她,每一下冲撞都让蔚凉觉得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没有力气挣扎。
身体传来的痛感远远比不上内心的撕裂。
顾千珩恢复理智后,才注意到蔚凉的嘴唇全都是干涸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但依然触目惊心,他想伸手去抚摸蔚凉,却被对方狠狠的打开。
蔚凉衣不遮体,也没有力气起来,只能这样冷冷的看着他:“做够了吗?可以滚了吗?”
顾千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蔚凉,他终于慌了神。
“阿凉,你别这样。”
蔚凉的手上还绑着领带,因为血液不循环,现在已经没有直觉了,这个时候要是一刀砍下去,或许都不会觉得痛。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像那些女人一样露出被你睡过之后开心得要死要活的表情,然后再求着你来一次吗?”
顾千珩并不喜欢看她这个样子,非常没有教养。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
蔚凉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立场驱赶别人。
“这是你家,如果你不想走的话,那就把我的手解开,我自己走。”
顾千珩依言解开了蔚凉身上的领带,甚至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打温澈的人不是我。”
蔚凉对顾千珩已经没有了信任,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她觉得可笑极了。
她勾唇,嘴上的刚刚结了血痂的伤口因为撕扯的动作,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蔚凉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蔚凉苍凉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说道:“这还重要吗?”
顾千珩捏着她的脸,阴沉的说道:“这不就是你想知道的吗?”
蔚凉再度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开口,顾千珩从她身上起来,摔门而出。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寂中,几分钟之后蔚凉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去。
花洒打开,水声哗啦啦响起,掩盖住了蔚凉的哭声。
她顺着冰凉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任由水淋在身上。
这一晚,注定有人难以入眠。
蔚凉看着镜子里满身伤痕的身体,还有看不见却满目疮痍的心,又忍不住红了眼睛。
这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
一头栽进床上,上面还残留着顾千珩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恶心反胃。
蔚凉强忍着不适,换掉了床单被套,这才重新躺下去。
还好明天不用上班,她可以好好调整,这副模样走进公司一定比鬼还难看。
蔚凉在家睡了一整天,直到睡得头晕眼花,恶心想吐这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有好几个顾千惠和温澈的未接来电。
她并不想回复,至于那些消息蔚凉更是全当看不见。
蔚凉甚至想过不去公司上班,就这样和顾千珩一刀两断,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可是蔚凉一想到如果她就这样辞职,那就意味着她拿不到这个月的工资,只能露宿街头。
最终她还是像生活低头,在星期一的早晨准点踏进千代大厦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