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步法叫做惊鸿云雪步吗？”沈灵犀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来，“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外公，您既然认得出那神秘人教我的保命绝招，想必是定然知道那人是谁了？”
“她竟然没有告诉你她是谁么？”沈擎苍的嗓音忽然有些沙哑。
沈灵犀点着头：“当年她只是教了我一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所以她教我的东西我也只是学了皮毛，更加不知道她是谁。外公您认识她么？”
闻言，沈擎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她的眼里察觉出哪怕一丝的破绽来。可惜，沈灵犀的眼神太过通透澄净，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让他对自己这一天的怀疑甚至都产生了负疚感。
“不认识。”沈擎苍叹道：“不知道也就算了，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沉默半晌。
空气凝滞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
“以后惊鸿云雪步就不要用了。”沈擎苍道，“你毕竟是我沈家的子弟，一直用外家步法算什么事。明日自己去藏书阁挑一门步法去吧！”
沈擎苍的心意她当然明白。
惊鸿云雪步是当年奚凌的独门步法，京城之中能够辨识出来的人多不胜数。一旦暴露，以她现在的实力，就算她有绝对无懈可击的理由，只怕那些人也会秉持着“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将她斩草除根。
可沈擎苍后面那句话的的意思是……同意她不再装傻了？
沈灵犀的眼中迸发出光芒来：“多谢外公！”
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模样，沈擎苍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苦笑了起来。
“世事险恶，今后你会懂得的，有时候做一个傻子或许比做正常人更加幸福。外公看得出来，现在的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
沈灵犀很感动。
以沈擎苍的眼力肯定早已看出她的身体已经脱胎换骨，可他却避之不问。老实说，如果他真的问起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搪塞过去。
缓释兵解之术……只剩五年的寿命……天知道该怎么跟一个爱孙成狂的老人家解释！
沈擎苍好笑地看着她，然后肃然道：“只不过，身为沈家嫡系，你想踏足军界的话注定会困难重重。”
“谁说我要踏足军界的？”沈灵犀眼中闪耀着复杂的微光，“我要当一个谋士！国士无双的谋士！”
沈擎苍的身体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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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沈灵犀已经睁开了双眼。
常年的军旅生涯让她对于破晓的时辰极为敏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沈灵犀已经飞快地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一夜之间飙升到练气七重的元气，其实并不稳固。若非是她靠着惊鸿云雪步和一股巧劲奇袭赢了沈思明，昨日的战斗一旦拖长，即便她是练气七重，对上沈思明早已稳定的练气六重，输的人也迟早都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