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邹宛全程都在车上找些美好的词汇来弥补刚刚犯下的过错,嘴巴基本就没停过。
直到车子开到宿舍附近,邹宛叫了停,她怕沈静睿把这辆车开进去又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轰动绯闻。
准备下车前,还特意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以示赔罪,“等会儿我一回到宿舍屋里,我就马上跟你报备!”
“哦,”沈静睿轻轻瞟了她一眼,伸手勾了勾,“过来。”
邹宛听话地凑近。
就在她等着对方嘱咐什么的时候,温热柔软的唇倏尔贴了上来。
温温热热的感觉,让人心底都在发麻。
她没想到沈静睿会突然吻她,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任由他肆无忌惮地占领地盘。
这软绵绵的触感,让沈静睿沉迷其中,完全舍不得离开。
还是对方的抗议让他清醒了几分,不情不愿地拉开了距离。
“以后再这样不听话,我可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他的声音带了分暗哑的性感。
邹宛脸颊红彤彤的,害羞地点了点头,“哦……”
她这副小鸟依人的娇弱模样,看得他又是心头一热,再一次重重吻了吻她的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上去吧。”
这么大庭广众的场合,邹宛心里负担很重,除了害羞,更多的是想立刻消失,于是一听到他说这话,瞬间如释重负地拿着小背包噗嗤噗嗤跑走了。
留下沈静睿一人,待在车里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小身子板,嘴角带着一抹不符合他高冷形象的傻笑。
……
邹宛回到宿舍的时候,便看到尤佳容和一个中年女人拉扯的画面。
中年女人穿着一身的大牌,画着精致的妆容,长相却说不上有多好看。
只一眼,就能看出和尤佳琪是多么的相像。
女人拼命拉扯着尤佳容手腕和衣服,有时候一激动似乎还会扯一下她的头发,而尤佳容则明显是很抗拒闪躲的态度。
邹宛很快就看出不对劲儿了,赶紧加快了步伐跑到了宿舍门口,一把拉住正在拉扯尤佳容衣服的中年女人,转身一看尤佳容那么狼狈的模样,脸上甚至都有了些红红的划痕,心底顿时涌起一肚子的火气来。
“请问,您在干什么?故意行凶吗?”她的语气里满满都是火药味。
中年女人蹙起了眉头,尖声道:“你说什么?”
“哦?不然难道是盗窃?”
女人气急败坏,伸出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邹宛,“你算是哪根葱,敢对我说这些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语气,这言辞,真的是和尤佳琪一模一样,她想猜不出来都难。
她挑眉,“看您这身打扮,应该也不是没有身份的人,但再看看您刚刚的言行举止,怎么着也不像是个符合这打扮的人,这么矛盾的话,那指不定就是电视里放的那种送毒药的恶毒的后妈?”
一下子就被点出是后妈的身份,且前面还用了那么多难堪的词汇,尤夫人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你一个培训生,还敢对我这么说话,你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你父母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她勉强可以,但一旦涉及父母,邹宛是不能忍的。
“我父母对我的教育很严格但也很开明,所以我从小三观就正,知道什么东西是自己的,什么东西是别人的,更知道别人的东西是碰不得的,也知道面对三观不正的人,就不能以自己良好的修养去对待。”
尤佳容被邹宛像只小鸡一样护在身后,看着邹宛为了自己和继母争执的画面,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愧疚不已。
“你!”尤夫人恼得面色有些狰狞,看起来精致的妆容都有些可怕了。
她当然听得出来,邹宛是在暗讽她是个抢别人老公的小三这件事情,只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黄毛丫头这样说自己,肯定是尤佳容到处说着抵毁自己和佳琪的!
想到这里,尤夫人便狠狠剜了尤佳容一眼,“都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出去胡说八道对吧!”
说完,继续转头对着邹宛大骂道:“你是哪家公司派来参加培训的?信不信我能直接让你的公司倒闭?敢对着我这么大呼小叫的!”
“看我不抽死你这个小贱蹄子!”
尤夫人作势还真要打过去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尤佳琪正巧和几个女生回寝室,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尤佳琪旁边的女生们连连尖叫着,“那个女人是要打邹宛吗?怕不是也跟我们一样,不知道邹宛是沈氏集团沈静睿的女人吧!
尤佳琪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可却只能咬着牙快步走到了尤夫人的身边,拉住了母亲。
尤夫人本想发火,转头看到是尤佳琪,原本已经到嘴边的叫骂声戛然,“佳琪?”
“妈,你怎么在这里?”尤佳琪暗暗忍着心里的情绪反问母亲。
尤夫人拉过女儿,指着面前的尤佳容和邹宛,气愤道:“佳琪,我今天本来是来接佳容去相亲的,她不懂事不大愿意去就算了,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还拦着我,说的话不知道有多难听!”
“这个小贱蹄子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很。”
邹宛听得莫名其妙,这位尤夫人一口一个贱蹄子,到头来她还成了说话难听的人了?
值得肯定的是,这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相当不错。
尤佳琪看着母亲气势汹汹针对邹宛的样子,深怕她还要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拉过了母亲,面色复杂地在母亲耳边耳语道:“妈,你别说了。”
尤夫人不满,“为什么不说?难道我还要……”
“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沈静睿的女人!”尤佳琪赶紧说出实话来阻止母亲。
“沈静睿?”尤夫人一怔,“沈氏集团的那个沈静睿?”
尤佳琪沉默着点了点头。
尤夫人惊愕的神色浮于表面,惊愕过后,又是浓浓的恐惧和懊悔感,她刚刚这是对那位商场巨子的女人做了什么?
天呐!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