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和尚和姜泷泽的战斗,落风阳和褚牙牙看的着急,想帮忙,却知道自己上前反而会连累随意和尚。姜泷泽败退,随意和尚昏迷,落风阳背着随意和尚行了十里路,才找到一处人家,让随意和尚疗伤。
这人家有一老妇和一三岁的男童,老妇人的丈夫去年死了,男童的父母也进城卖草药、毛皮去了。
铁角山十里,算是靠山吃山了,临近秋末,天气转凉,山中的草药多,野兽也多,好在男人跟着父亲学了几手采药打猎的法子,有幸在这冬季来临之前,备足家中过冬所需之物。
老妇人善,再加上落风阳给了十两银子,便让他们住下了。
小院不大,有三间草屋,老妇人和孙子住正屋,落风阳三人住在西屋。
落风阳将随意和尚放在床上,其间老妇人送来一些草药给落风阳,落风阳则拿着草药熬了一份伤药,让褚牙牙喂随意和尚喝了。
随意和尚晕倒后,落风阳就给随意和尚做了治疗,灵气探查过后,发现是灵气透支所致,便给随意和尚输了些灵气,再加上疗伤药,随意和尚很快便醒了过来。
落风阳探查过随意和尚身体情况后,发现,随意和尚是灵虚中期修为,他对阵灵虚后期的姜泷泽,可谓是险而又险,虽然随意和尚最后一招伤了姜泷泽,但也抽光了随意和尚体内的灵气,好在受伤的姜泷泽被随意和尚的气势给忽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醒来后的随意和尚没有急着恢复,而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手垫着下巴,抬头看天,随意和尚这一坐便是三天,直到随意和尚身上佛光大胜,引的老妇人拉着孙子跪地相拜,随意和尚才起身将老妇人扶起。
老妇人高兴的哭了出来,激动的说老天有眼,降一大佛来她家,真是让她家蓬荜生辉。
随意和尚没阻止老妇人说这些恭维的话,而是应了老妇人的愿望,给她家人念了一经文祈福,老妇人感激不尽,摸着眼泪跪地给随意和尚磕头。
老妇人的儿子儿媳去卖药草毛皮已经有五天了,一般两天就回来了,不知为何,这次竟然去了如此之久。老妇人请随意和尚祈福,为的就是保佑她独子平平安安。可有时就是这么讽刺,这祈福的经刚念完,便有一位和王平安一同去县城卖货的人,火急火燎的跑来,说道:“王婶,你儿子儿媳在街上与人生了争执,被那人杀了。”
听到这消息,老妇人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随意和尚将老妇人放到了床上,仔细问了那人关于老妇人儿子的事。
王平安和媳妇何氏进羊角县城卖草药和毛皮,其间来了一位买毛皮的客人。这人三两银子买了一张鹿皮,便走了,可第二天,那客人便回来了,说这鹿皮有一股恶臭味,是死鹿腐鹿的皮,自己睡了一晚后身上便臭不可闻,还因此搅黄自己的生意。
那人身上真有一股臭味,而且臭气熏天,手中提的鹿皮也臭的很。只是那鹿是王平安下套子抓的活鹿,后来杀了,按照祖传的法子晒的,不禁没一丝臭味,还带着一股草药香气。那人买走之前还是灰色带点黄斑纹的鹿皮,现在拿来的却是灰黑色的鹿皮,这明显不是自己卖的那张。
王平安好言相说,说这鹿皮不是自家的,可那人一口认定是自己昨天买的那张,让王平安赔钱。那人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有人认识经常在此买草药毛皮的王平安,替王平安说话,但在被那人瞪了一眼后便不再说话了,看样子那人在这县城中不是个善主,凡认识那人的皆闭口不言,有人劝王平安,说这人不好惹,想必是骗些钱财的,让王平安出些钱,免得惹麻烦,王平安也只好拿出五两银子给那人,说是当做赔礼钱,只是那人不依,说这臭鹿皮搅黄了自己百两银子的大生意,要让王平安赔一百两,王平安这昨日卖草药毛皮,加起来也就卖了十两银子,那来的一百两,再说那人手中拿的毛皮本就不是自己买的那张,更不可能赔他一百两。王平安生气了,便说那人敲诈自己,还骂了几声,那人便一拳将王平安推的小车给砸散架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采摘的草药和打的毛皮,王平安心生怒气,拿起一根木棍就向那人打去,那人一拳便将王平安打坐在地,眼冒金星。那人恶狠狠的骂道:“赔不起一百两,就拿你媳妇抵债。”说着,那人便拉起何氏,抱在怀里。何氏不愿,拼命挣扎,奈何那人是习武之人,挣脱不开,王平安见媳妇被擒,想站起找那人拼命,可自己费力向前爬了两下,便爬不动了。
王平安躺在地上半个时辰才有了力气,连忙向周围人问了那人的住处便提着木棍寻了去,可当王平安赶到那人家中时,只见自己的媳妇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肚子上插着一把剪刀,血流了一地,明显已经死了。王平安见此,跑到何氏面前,将何氏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奈何何氏已经没了气息。那人嘴里叼着何氏的耳坠从屋内出来,嘴上淫笑着说道:“你媳妇还不错,就当是还了那一百两了。”
王平安怒火中生,怒发冲冠,拿着剪刀就向那人冲去,那人不屑一笑,一掌便打飞了王平安,王平安几次冲杀,终近不得那人身前,最后王平安被打的口吐鲜血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王平安报不了仇,心生死寂,拿起剪刀,自杀了。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临死前,王平安只听到那人的讥讽的笑声。
随意和尚听了火冒三丈,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敲诈不说,竟然还敢强抢妇女,杀人,还有没有王法。”
回来报信的人哀叹一声,说道:“那人不是善人,据说是武陵王一妃子的亲戚,连县丞大人都不敢得罪,我们这些平常百姓,哪敢喊冤。”
随意和尚眼神冰冷,不言语,回来报信之人见此,便也不再多呆下去,信传到了,也算尽力了,便走了。
老妇人醒了过来,眼角流着泪,虚弱的说道:“大师,我梦到我儿子和儿媳死了,是真的吗?”
随意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说道:“是真的。”
说完,老妇人痛哭,直至再次哭晕过去。
三岁男童和褚牙牙一起玩着,落风阳则站在门外,见随意和尚出来,手中的剑出了鞘,说道:“我要杀人,这次你可要拦我?”
随意和尚看了看天,天色灰蒙蒙的,似要下雨。
“这次不拦了。”
随意和尚走到男童身边,心疼的摸了摸男童的脸。
老妇人昏过去后便再也没醒来,落风阳三人埋了老妇人,便带着男童入县城。
一路上男童吵着要奶奶,褚牙牙无论怎么哄都哄不好,男童哭的厉害,随意和尚只好让男童睡了。
羊角县,临近扬州城,算是比较富饶的县城了,虽然羊角县不属于扬州城,但大部分的人都认为自己是那富可敌国的扬州城的人。
入了县城,很快便打听出来那人家在哪,几人便径直去了他家。
那人姓曹,叫曹武,家中院子挺大,很是气派,莺莺燕燕的,女子很多,看院子的护卫问几人何事,落风阳二话不说,一掌将那护卫打飞,喊道:“曹武,出来受死。”
在床上享受鱼肉之欢的曹武听到响声,便气愤的从一风韵女子身上爬起,草草穿了衣服,拿起堂屋巨斧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骂道:“那个孙子坏老子的好事?非将你活扒了不成。”
落风阳看着面前的拿着巨斧的莽汉,冷冷的说道:“你是曹武?”
曹武说道:“正是爷爷。”
落风阳说道:“是你杀了王平安?”
曹武先是疑惑,随后便说道:“那个软蛋?哼!是爷爷我杀的。”
落风阳拔剑而出,瞬至曹武身前,一剑刺出,曹武心惊,连忙横斧抵挡,斧剑相撞,曹武只感觉手中巨震,巨斧拿不稳,崩飞出去,而落风阳的剑却不停,向着曹武横腰砍来,曹武连忙翻身躲避,却仍被落风阳的剑在腹部划出一道深深的伤。
曹武见落风阳厉害,也不管气概威严,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边跑边喊护卫救命。
只是落风阳一跃便近了曹武的身,一剑刺中曹武打腿。曹武趴在地上,吓得大小便失禁,恶臭冲天,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武陵王的小舅子,你啥了我,你也活不成。”
落风阳嗤笑,说道:“别说你是武陵王的小舅子,就是武陵王在这里我也照杀不误。”
一剑,两剑,三剑,……。
落风阳足足刺了百剑,曹武才死去。问声而来的护卫们见到曹武痛苦的惨叫和他落风阳狠戾的手段,无人敢上前一步,直到曹武身死,落风阳离开时,那些护卫恐惧的眼神看着落风阳,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让落风阳离开。
随意和尚临走前念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