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陈小姐此番话是何意思?”李若淮挑了挑眉,颇为不解的问道。
“世子殿下只管记住秋河所说的话便是!这李景泰绝非世人面上觉得那般,可谓是人面兽心!不然…不然也不会那般做!”
“陈小姐这意思,是所为哪般?”
李若淮的声音就在陈秋河的耳边说着,声音不高不低的,反倒像是有蛊惑之力一般。
陈秋河听着,心里倒是莫名其妙的有些舒服,想要将自己心里压抑了许久的不快向李若淮吐露出来。
李若淮见陈秋河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冲着自己胡言乱语的乱说一气,想来,陈秋河刚才趁自己不注意,定然是醉了。
李若淮摇了摇陈秋河的身子,对着陈秋河柔声细语地说道:“陈小姐定是喝醉了酒,在这胡言乱语,那不妨本世子就先带陈小姐回去好了。”
李若淮自顾自地说着,将陈秋河整个人都扶了起来,陈秋河喝的醉醺醺,此时此刻已经毫无意识,只能顺从地将自己整个身子都靠在李若淮的身上,颇为不满地冲着李若淮的胸口轻轻地锤了锤,撒娇的一般的对李若淮说道:“世子殿下!你怎么就不相信秋河呢?秋河岂能骗你不成!你要信我啊!”
李若淮听着陈秋河的话,有些不明所以,整个人都愣头愣脑的,只能顺着陈秋河的话问道:“陈小姐,这…这是在说什么?”
陈秋河听到李若淮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语气非常不满地冲着李若淮说道:“说白了,秋河的意思不过是要世子殿下小心这李景泰才好!说来,世子殿下想必不会相信秋河!可是!接下来秋河所说的事情定是句句属实,秋河还是希望世子殿下不要将我说的话当成酒醉之后的胡言乱语才是!”
陈秋河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瞪着眼睛看着李若淮的脸色。
李若淮看陈秋河的反应,倒也是奇怪,眼下这般,陈秋河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罢了罢了,既然,陈秋河要说,那李若淮便配合陈秋河便是,以免陈秋河又不满自己来搅乱!
李若淮只好无奈地冲陈秋河说道:“嗯,陈小姐直说便是,本世子定不会不放在心上的,定好好地听陈小姐言语。”
陈秋河见李若淮终于听自己说话了,不免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李若淮的怀里,一边嘴角带笑,一边像是对自己一个人说话,声音慢悠悠的说道:“说来可笑,我本是这侯府贵女,身份尊贵,也可和世子殿下匹敌一二,只不过!惨遭小人陷害,可是,那李景泰却听不得半分解释,只一杯毒酒便将我赐死!”
陈秋河说着,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有力,声音里也都是满腔的恨意。
李若淮听着陈秋河的话,整个人被惊到了一般,只是站在原地,任凭陈秋河靠在自己的身上,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心头一惊,面上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秋河。
陈秋河料到了李若淮会觉得这件事情难以置信,这件事情,倘若不是发生在了陈秋河自己身上,陈秋河也定然不会相信。
“世子殿下不要感到害怕,说来也甚是奇怪,原本,我就已经成了那将死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本来要进阴曹地府的,怎料一睁眼就成了西北崇州的知州家小姐,令我感到巧合的是,这陈知州的女儿竟然和我是同名同姓,生辰竟然也有些相仿!”
李若淮听到陈秋河的话,莫名其妙的,倘若是这种话出在别人口中,定然会惹来非议,李若淮也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如今,这般荒谬的话出于陈秋河口中,而且,李若淮听着陈秋河的话中更是满满的恨意。
想来,这陈秋河也不是说笑,平日里陈秋河清冷端庄地一个人,想来也断不是一个小小的知州家的女儿就有的气质,李若淮在心中想着,看着陈秋河的模样,听着陈秋河这般语气,也就慢慢的将陈秋河的话信了个几分。
“那次我碰到世子殿下的时候,也正是被那陈知州的继室王氏找人欺辱,想要将这知州家的女儿玷污了,却不想正巧被我误打误撞逃过了这一劫难,还正巧碰到了世子殿下您,你我二人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世子殿下这般不敬,并非是有敌意,只不过是看世子殿下的脸与那李景泰颇为相像,刚刚转世,心中怀有愤恨,便…向世子殿下下了手。”
李若淮在心里对陈秋河方才地话理了又理,才将陈秋河的话这番话弄清楚,原来,初次见面的时候,陈秋河对李若淮一番行为是因为李若淮与李景泰颇为相像地缘故。
李若淮赶紧扶了扶陈秋河逐渐低垂下去的脑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秋河的这番话,两个人慢慢的陷入了安静之中。
陈秋河见李若淮从自己开始说话的时候便一直沉默不语,害怕李若淮不相信自己,不由地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十分大声的冲着李若淮说道。
“世子殿下!你一定要相信秋河啊!秋河所言非虚!如果世子殿下实在是不相信秋河所说的话的,觉得实在是蹊跷的话,那世子殿下可以去调查一番,看看侯府的嫡女是否是已经亡故了。”
李若淮眼见着陈秋河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李若淮怕李景泰对陈秋河的杀心未灭,还会派人跟着自己和陈秋河,唯恐隔墙有耳,陈秋河的话若是被心有不甘之人听了去,后果不刊设想。
李若淮想着,一把将陈秋河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无可奈何之下,李若淮只好顺着陈秋河说道:“是是是,陈小姐所言非虚!本世子自然知道,本世子相信陈小姐!相信陈小姐!所以,陈小姐也莫要多想了!”
李若淮顺着陈秋河的话说道。
陈秋河听到李若淮的话之后才慢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