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皇上的举止今日也是说不上来的异样之处,一个问题反反复复,问来问去,明明之前在早朝之上,张丞相就已经给出了正确合理的方案,可是皇上却没有明确表态,反而是一遍一遍向我们询问着问题。”李若淮也同陈秋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李若淮又开口说道:“嗯,与本世子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应该就是皇上想要加害于你!”
“李景泰?”陈秋河开口问道,心头一惊。
“嗯,不然不会将时间,地点都拿捏的这么准确。”
“说实话,我也有这样的猜测。”
“当下最要紧的,就是你日后要时常小心了。”
想不到,这隔了一世,那些金钱权利,名利权贵,依旧还要缠绕着她!
陈秋河顺从地听着李若淮对自己的叮嘱,点了点头。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李若淮心里始终记挂着陈秋河受了惊吓的事情,心里想着陈秋河需要早点休息了,便开口向陈秋河说道:“如今,时日不早了,那陈小姐就先行歇息去吧,想来,今天陈小姐也是已经担惊受怕了,如今,本世子已经在睿王府做好了措施,不会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陈秋河本想着让李若淮进屋说话,却没有想到李若淮这般为自己考虑,白嫩的脸颊不由得变了颜色,有些泛红,陈秋河向李若淮说道:“那,便要多多谢谢世子殿下了!”
陈秋河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一片的感觉,自然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肯定是脸红了,不由地庆幸如今天色昏暗,李若淮应当看不出自己羞红了脸,不然的话,定会调侃自己一番。陈秋河心里想着,冲着李若淮行了行礼,作势就要把房门关上,正要动作时,房门又被李若淮拉住了。
“啊,陈小姐,方才本世子只顾着与陈小姐推测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忘了本世子来的目的了。”李若淮的话中带着几分挡不住的笑意,向陈秋河打趣地说道。
纵使天色昏暗难辨,可陈秋河还是接着几缕忽明忽暗的光线看到了李若淮那笑的活似个月牙般儿满天星河的眼眸。
陈秋河不由地看直了眼。
李若淮见陈秋河并没有回答自己,以为陈秋河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急急忙忙的从自己宽大的白缎宽袍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药瓶,两指捏着,对陈秋河说道:“想着陈小姐的耳朵处通红一片,定有擦伤,我不妨从睿王府内取了一瓶上好的白玉霜给陈小姐,这乃是前些年间皇上所赐,说是对擦伤之类的有奇效,我留着也并未有什么用处,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陈秋河听着李若淮说的话,猛然间回神,颇为慌乱的接过了李若淮手中的药瓶,连忙向李若淮说道:“那就多谢世子殿下了,这点事还劳烦世子殿下挂心!”
李若淮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冲着陈秋河极有礼数地笑了笑。
陈秋河又和李若淮攀谈客气了几句之后,便听从李若淮的话回房去了。
李若淮不过前脚刚出去的功夫,阿楚后脚便来了,阿楚轻手轻脚地敲了敲房门,得到陈秋河的准许之后便进来了。
阿楚向来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陈秋河拿在手里的药瓶,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一副心神领会的模样,冲着陈秋河看了两眼之后随即低下了头,用宽大的衣袖将自己的脸挡了个严实,轻笑出声。
陈秋河本就害羞,如今听到阿楚不加掩饰的笑意不由得更加羞耻了,脸蛋变得红彤彤的,也许是掺杂了些许怒气的原因,冲阿楚抱怨道:“阿楚!怎的你也拿本小姐打趣?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阿楚见陈秋河这般模样,知道定是陈秋河害羞了,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禁不住打趣逗弄便红了脸,便也就不再笑了,赶紧正了正脸色,冲陈秋河说道“小姐!奴婢哪里来的胆子敢取笑小姐啊!只不过,奴婢倒是觉得,这世子殿下实在是为小姐考虑呢!”
“阿楚!莫要再拿我打趣了!这世子殿下也不过就死看我擦伤厉害,正好睿王府内又有这白玉霜,才拿了一瓶给我!”陈秋河回答道。
“哎呀!小姐!阿楚自然知道!但是阿楚说的不是这个啊!阿楚的意思是说,世子殿下能够在自己出宫不在睿王府的时候派侍卫保护小姐,倘若今日没有这几个侍卫相护,那后果当真是不刊设想!”
陈秋河没有说话,阿楚便又继续说道:“这世子殿下定然是之前就安排好的,如今见小姐受伤又是看望又是送药的,这般关心可当真是有主意!不愧是堂堂的睿王府世子!”
阿楚此时并没有打趣陈秋河的意思,一本正经的说道。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楚只是在陈秋河面前夸赞了李若淮一番,陈秋河的脑海中便莫名其妙的浮现了今日李若淮得知自己遇害以后,匆匆忙忙赶来自己房间看望自己的样子,心里不由地觉得有什么悸动的感觉,竟是莫名其妙的喜悦。
陈秋河慢慢的低下了头,将自己嘴角那抹笑意隐了去。
第二日。
李若淮早早地便收拾好自己,去上早朝。
昨日李若淮匆忙在皇宫中赶回了睿王府,众多大臣也是知道了睿王府昨日遇刺一事,一件事,自然应当是传到了李景泰的耳中。
早堂之上,守着百官大臣,李景泰便故意装作一副紧张兮兮,异常担心的样子向李若淮问道:“世子!朕听说昨日睿王府遇刺了,可有这一回事?”
李若淮见今天李景泰主动问道这件事情,倒也是不奇怪,依旧是面无表情,十分镇定的对李景泰说道,“回皇上的话,睿王府并未有人员伤亡,只不过,府上的人倒是担惊受怕了。”
李若淮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景泰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