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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愧疚归愧疚,最多也就是以后对李若淮态度好一点,让她道歉嘛,下辈子吧,谁让之前李若淮也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来着?

    转念一想,陈秋河又不免想到了刚才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她皱着眉看着李若淮的侧脸问道:“不过你刚才说什么理由不好,怎么非要说与我定下婚约的是你?那日后要怎么办才好?”

    也是,刚才虽然化险为夷了,可是眼下却马上又有问题等着她了,那就是,如果事情真如李若淮所说,与她定下婚约的就是他的话,那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假戏真做吗?

    虽说她现在很感激李若淮,可是却不想真的嫁进睿王府当小妾啊!

    李若淮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她便理直气壮的说:“你以为我想说是我?只是,如果说是别人的话,那可就真是空口无凭了。皇后在宫中是如何稳住这个位置的,你应该有所耳闻吧,她可不是个好骗的主。”

    陈秋河低头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当时说是别人的话,怕是她也不能逃过这一劫。如果后来没有提出刀伤的事情,皇后还是不会就此作罢的,秦东明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有些纠结的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袖,知道这次终究是自己欠了李若淮人情了。

    若说前两次的搭救他们俩扯平了的话,那她这次就是欠李若淮的了,毕竟她只是救过李若淮一次罢了,而李若淮救她却是整整三次。

    这三次中每一次都十分凶险,如果没有李若淮,她一次都是逃不掉的,这条脆弱的小命,早就归西了,怎么还能活到今日?

    但她现在对李若淮还是有些难以面对,因为苏婉仪的事情......

    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再抬头时,眼神已经毫无波澜了,就好像刚才完全没有纠结似的。

    陈秋河只是看了一眼李若淮之后,便挽住了外祖的手臂轻声道:“外祖,今日你也受惊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然后对着李若淮说:“多谢今日搭救之恩,我与外祖先行回府,这个恩情我改日一定会报答的。”

    说完之后,便拉着外祖转身想走。

    李若淮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拉住了陈秋河。

    当她的手心接触到几根修长的手指之时,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一样,这和与孟焦牵手似乎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让人心痒痒的。

    迟疑了一下,她连忙甩开了那手,转身,眼神略微有些不悦,可是耳垂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你拉我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没说?”陈秋河皱着眉问道。

    只见李若淮稍微有些不正经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好话在等着她。

    李若淮看了她几眼,淡淡勾起嘴角:“你不会就想这么走了吧?”

    陈秋河不解问道:“我不是已经向你道谢了?”

    她这么嘴硬的人,道谢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好吗,这个李若淮还想怎样?

    片刻之后,李若淮眼带笑意的说道:“当然是让你去睿王府小住几日了。”

    陈秋河本来不久之前的刚才还在心里默默感激李若淮,可是李若淮这么一说,心中那点感激顷刻间便荡然无存。

    这个李若淮,是怎么做到可以让人这么快的就感激他,又能这么快讨厌他的?

    竟然让她直接去睿王府住,难道她为了给自己开脱而把自己说成不顾贞洁的女子,他便也这么认为了吗?!

    难道,他现在真的把他自己当成她陈秋河的夫君了,便可以这么随意的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去睿王府住?

    难道她就这么随便?在李若淮的眼中,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秋河可以说是一瞬间便不高兴了,皱眉冷笑调侃道:“怎么?你以为刚才一起编了个瞎话骗过皇后,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我夫君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外祖在一边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要劝说陈秋河,可是看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李若淮觉得陈秋河现在臭脸的样子真是很好玩呢,还真没见过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快的变一副嘴脸,刚才还是感谢他的样子,现在听到一句话便瞬间不高兴了,还真是......可爱。

    陈秋河虽是冷言相待,但李若淮并未像以前一样不高兴,反而是微微勾起嘴角,耐性说道:“你若是不想让江家受到牵连,最好还是跟本世子走,明白?”

    李若淮已经认为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可是陈秋河似乎还是没有反映过来。

    李若淮默默翻了个白眼,以前还总以为陈秋河伶牙俐齿,心思机敏,是个很聪明的人,怎么现在一看,这个脑子也就不过如此呢?好像很多事情不和她解释清楚,她便总会误解一样。

    他知道,自己之前被误解的太多了。

    果然,陈秋河这一次又误解了,她十分不悦的看着他说:“我不明白,江家是否受到牵连和我去不去睿王府住,有何关系?”

    李若淮无奈,可是也觉得这样的陈秋河似乎有点懵懂的可爱。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原本是最讨厌这样的女子的。

    他笑着哼了一声吐槽道:“你也就在我面前假装聪明罢了,以前伶牙俐齿的小聪明都哪儿去了?”

    陈秋河突然被这么一说,被搞得更懵了,根本就猜不透李若淮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嘲讽自己。

    只是这嘲讽,似乎和以前的阴阳怪气十分不一样,怎么更像是在好心劝说呢?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嘴硬了,只好赌气似的问道:“我既然没有小聪明,世子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何必弯弯绕?”

    陈秋河就像个被惹怒了又无可奈何的小猫一样,李若淮只能按捺住十分想要揉她脑袋的玉望,说道:“真以为皇后那么好糊弄,嗯?”

    如此一说,陈秋河也算是终于知道李若淮是什么意思了。

    她突然想起了李睿前些日子与她解释,上次李若淮为何要真的把她关进柴房一晚上。那次原来李若淮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李景泰相信她真的在睿王府受罚了,这样才可以帮她躲避掉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