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家难得一聚,不如我们来玩投壶如何?”江枫爽快的问道。
“好啊。”
“枫哥儿好提议。”
周围的小姐公子们都随声附和,陈秋河和李若淮虽然没说话,但也是默认了,准备随着大家的意思来。
江枫的眼神在李若淮和陈秋河身上分别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那好,这次我们分为两组,一组由世子带领,另一队就由妹妹,如何?”
江枫倒是好意,因为多少已经看出这俩人不太对付了,若是放在一个队里,谁知道会不会打起来?如此还不如把他们两个分开。
陈秋河知道江枫这是在帮着自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她还真的不愿意和李若淮分在一个队里呢,李若淮那个讨厌的家伙,不知道要怎么嘲讽她才好。
李若淮也是没意见,若有若无的看了看陈秋河,好像要找机会嘲讽她似的。可是陈秋河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点机会都没给他。
江枫清清嗓子说道:“既然已经分为两组了,那我还是说一下规则吧。这次我们车轮战如何?”
苏婉仪和在场的很多小姐都常在深闺,虽说比一些小门小户的姑娘们出门的机会要多,但也不是经常出来的。这投壶游戏玩过是不假,但大多时候都是随便玩闹罢了,如此有人正儿八经的制定规则,还是第一次。
而且车轮战,听起来就很不一般,一会儿应该是很有看头了呢。
李若兰眼巴巴的看了几眼江枫,清甜好听的声音忽的响起:“那是什么意思呀?”
江枫解释道:“两组分别出一个人出来投壶,每人八支箭,中箭多者获胜,少的自然是淘汰。淘汰后组中另一人补上,以此类推,哪个组先没人了,哪个组就是输家。”
他解释的十分通俗易懂,就算不常玩的小姐们也都明白了,纷纷都来了兴致,在一边各自讨论。
“姐姐,一会儿我要与你一组。”
“哈哈哈,好啊,不过你不常玩投壶,若是输了我可要怪罪的。”
听到有人如此讨论,江枫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桌上一个精巧的茶盏说道:“这光是玩儿,怕也没什么意思,不然我们加一个噱头如何?”
“是什么?”苏婉仪温柔得体的看着江枫问道。
江枫微微勾起嘴角,少年意气的笑容在这张俊朗的脸上显得很是吸人目光。
“为了让大家不觉得那么无聊,输掉的需要罚酒三杯如何?”
这些公子小姐们虽然是皇亲贵族,不过也大多是爽朗的,罚酒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而且谁都抱着侥幸,很有可能被罚酒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对手啊。
“枫哥儿这个提议不错,我同意。”苏婉仪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同意。
陈秋河倒是没想到,苏婉仪平日里看起来也就是个贤惠的大家闺秀,没想到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也是很爽快的人呢。
“我当然没意见了。”一个眉眼狭长,勉强也算是俊俏的公子一边扇扇子一边说道。
之后,大家都表示了同意,江枫显然十分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叫来随从的小厮,让拿笔墨纸砚上来。
江枫字如其人,一手字写得也算是铿锵有力,风骨犹存了,在陈秋河看来竟然还颇有大家风范。这些纸上写的是在场每个人的名字。
陈秋河与李若淮被放在了石桌的两边,另外的十多个写着姓名的纸条被折叠了起来放在一起,江枫招呼大家过来抽签:“这些纸上写了名字,依次抽一个随便放在哪边都好,记住——任何人都不保证拿到的一定是自己的名字,所以,哈哈,大家在哪队可就不一定了。”
陈秋河点点头,心想江枫确实是个可塑之才,若是寻常站队分组的话,必定有许多姑娘都在李若淮那边,姑娘家不擅长玩儿这种游戏,如此一来岂不是不公平了?
这样一来,相当于把选择队伍的权利放在了别人的手里,可就是完全的随机了。
大家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有几个姑娘稍微有些失落,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队很快就分好了,在场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所以每一组都有五个人,分完队后陈秋河对结果十分满意,因为两边的男女都差不多。
好在陈秋河这边还有一个苏婉仪,两人也算是相识。苏婉仪见状过来亲切的拉着陈秋河的手说道:“真是好巧。”
陈秋河报以一个和善的微笑,便开始了队内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陈秋河是第三个出场的,而前两个全是公子。
先前那个眉眼狭长长相清秀的公子看来是个很有自信的,见状把扇子放在了桌上,信誓旦旦的说道:“无论对面第一个派了谁,我都能赢,你们就等着对面罚酒吧。”
虽然这人稍微有点自负,但说话还算不讨人厌,陈秋河掩面偷笑两下,和苏婉仪对视一眼,发现苏婉仪也在偷笑。
“你啊,从小就爱吹牛!”苏婉仪调笑着对那公子说道。
陈秋河虽然和这几个人都不太相熟,但好在大家还算是比较和善的,相处也算是融洽。正在聊着呢,就听到了李若淮那边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
“若淮哥哥超级厉害,一定会赢的!!”
这声音极为熟悉,陈秋河这边的人纷纷回头,发现果然是李若兰在为李若淮加油打气,原来,李若淮抽到了第一个出场。
李若淮神情淡淡的,好像泰山压顶都不为所动一样,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陈秋河。在陈秋河看来,仿佛是在挑衅。
江枫作为游戏的主人,是不参与游戏的,便充当起了考官,十分正经的说道:“好了,现在两组第一人开始比赛。”他捻起桌子上放着的纸条宣读:“李若淮,吴星澜。”
吴星澜自然就是陈秋河这边先前很自信的小公子了,大家都在用眼神为他加油。
吴星澜煞有其事的把八支箭攥在手中,很认真的看着二十几尺开外的玉壶,手腕发力,一支箭就这么飞了出去,准确的落在了玉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