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河滩北侧还有十几个被冯忠孝带人冲击杀散的峒贼,他们被分成东西两小伙,东面四五人、西面有八九个。
刘亘反身想跑回河岸躲避对方的炮火,谁知道迎面遇上被冲得晕头转向的峒贼溃兵,距离刘亘最近的那个角色本能地举起弯头砍刀对准刘亘当头一刀。
刘亘猛然见到寒光闪闪的弯头砍刀迎头砍过来,一时间竟然骇得忘了躲闪,瞪大眼睛绝望地盯着寒光闪闪的弯刀。
“嗨…………噹。”
紧跟在刘亘身后的护卫队员见先生危险大喝一声把手中的鲁密铳使劲扔向峒贼的弯刀,危急时刻救了刘亘一命,其余鲁密铳手纷纷跑过来抵挡,掩护刘亘撤离。
这会儿中路的斑鸠铳手们已经冲出来接应,在他们斜对面的八九个峒贼见无路可逃纷纷抛下弯刀趴在地上投降,可是东侧的四五个峒贼已经与亲卫队混战在一起,陈广涛和斑鸠铳手们谁也不敢朝那击发,眼睁睁看着双方混战。
哑火的鲁密铳对弯刀,尽管人数是对方的一倍,可还是被逼得节节后退,混战中已经有两名护卫队员被砍翻在河滩。
躲在人群后的刘亘情急之下抓起鹅卵石朝峒贼砸去,第一块打偏了,第二块不偏不倚砸在侧面一个峒贼的面门,那角色大叫一声用左手捂住了面孔,右手胡乱地挥舞着弯刀。
对面的两个护卫队员见有机可乘一个用铳管架住他的弯刀,另一个乘势砸他的右臂,只听得咔一声,铳落臂断,丢了弯刀的峒贼疼得叫喊着在地上打滚。
那个刚才救了刘亘一命的护卫队员也被同伴保护在后面,他见刘亘砸鹅卵石见效立马捡起来帮助队友,两人一通乱扔总算逼住了对方。
“砸中间那个。” 喘了一口气刘亘见两人各自为战效果不大,指了指中间示意两人一块行动。
剩下的四个峒贼抵挡一块乱石已经不容易,这会儿两块一起猛砸过来哪还拦得住,中间那峒贼被砸后没等两人继续攻击,剩余三人转身就逃,慌乱中看到西侧扔了弯刀趴在地上投降的同伴,三人有样学样趴在了地上。
刘亘他们没空理会降兵,搀扶起受伤的同伴带上鲁密铳一口气跑回河岸。
这会儿中路和西侧浮桥的激战仍在继续。
中路,峒贼战兵正源源不断跑上浮桥试图冲上河滩,陈广涛带领亲卫两人一组对准桥头轮流击发,把一波一波冲到桥头的峒贼打倒在滩头附近,等隗翰林觉察到中路是个陷阱,两三百战兵已经填了进去。
冯效忠已经带人去了右侧,跑回河岸的刘亘见左侧战况激烈带领剩余的八名亲卫、七杆鲁密铳跑去增援,刚才短促激烈的厮杀有三杆鲁密铳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已经无法使用,不过眼下刘亘没工夫心疼这些。
负责左侧防守的是曾广文,他跑回河岸后正在整队,对面的峒贼在隗翰林的威逼下再次冲上浮桥,左侧只有二十杆斑鸠铳,射程到不了桥头,曾广文只得让峒贼冲上河滩再下令点火击发。
过河的峒贼被轰了两轮觉察到了左侧的薄弱所在,他们奔下桥头迅疾向两侧闪开,试图绕过斑鸠铳的射程从两翼包抄,峒贼们大都跑向外侧迂回包抄。
曾广文还算机灵,见河滩上有峒贼们遮挡,当即起身带领铳手们跑下河滩近距离封堵桥头,可是外侧已经有七八十个峒贼跑了出去。
曾广文这边还有十名弓箭手、二十名长枪手,见峒贼兜过来当即冲上去迎敌,不过打前的峒贼们有藤牌护身,护卫队射了两轮只打倒六七个角色,效果不理想,眨眼间,二十名长枪手和他们混站在一起。
二十名长枪手的四个小旗全部有战斗经验的老护卫队员充任,峒贼势大且有盾牌护身,他们自觉地靠在一起排成两行且战且退,用空间换时间。
山腰下候命的五十名壮勇见了也不等刘亘的命令,在两个总旗的带领下吼叫着冲杀过去帮忙,五十名青壮全部是土著,他们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这帮角色冲下来的时候把潘超骧、冯忠孝教的阵战阵型全部忘掉了,一个个面目狰狞嘶吼着冲入敌阵。
一百多人在内侧的河岸附近吼叫着厮杀成一团,两岸的虎尊炮见了谁也不敢朝那点火,刘亘赶到时愣愣地盯着混乱的战场,实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从侧面封堵桥头,命令曾广文退回来。”最后刘亘来一招釜底抽薪。
混战中的二十名长枪手在各自小旗的带领下依旧保持着阵型,他们见哪有大股峒贼聚集就往哪厮杀,把敌军冲散让给士气旺盛的壮勇收拾。
这伙峒贼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曾广文的斑鸠铳队,他们厮杀时完全没有阵型,全拼一股气势,面对二十个长枪手时士气很旺,一个个嗷嗷叫着向前冲击。
等唐江镇的五十个壮勇以同样的混战方式加入进来,这帮角色一点儿也不惧怕,举着藤牌挥舞弯刀迎战;待二十名长枪手稳住阵脚开始反击,在乱拳加组合拳的击打之下他们吃不消了。
两军混战,一般来说拖在后面的大都是不牢靠角色,这回也不例外。
外侧靠后的几个峒贼首先看到后路被封,桥头的同伴冲上来一拨被打倒一拨,愣是冲不出来,而己方在长枪队的压迫下已经陷入各自为政的状态,崩溃只是眨眼间的事,这几个同寨子的角色互相对看一眼拔腿朝外奔逃。
后面的刘亘见了首先开始吆喝,随后那些混战的壮勇跟着大喊,峒贼们的士气顿时变成渣渣,除了几个悍勇角色兀自在抵抗,前头的纷纷放下弯刀趴地投降,靠后的则紧跟着前者的路线逃命。
隗翰林见中路和左侧都被封堵把兵力集中到右路。
冯效忠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步战。
他把弓手和斑鸠铳手统统留在了河岸,亲自带领二十名长枪手冲到桥头与峒贼们短兵相接,贴身厮杀。
峒贼们是两个一组冲下桥头迎战,可是冯忠孝单人独骑堵在那儿,打前的两个峒贼只得举着藤牌一左一右进攻,冯忠孝使的可是八十斤中的斧刀,呼啸着一刀下去连人带藤牌砍为两截。
连杀了五六个峒贼,后面的角色哪敢冲上去,可是身后浮桥上的同伴在不断往前压,那两角色还算机灵,往江边跳下去,试图从侧面冲上河滩厮杀。
冯忠孝身后的长枪队正等着呢,这会儿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里,岸上的家伙手里使的还是大枪,藤牌挡得了一杆、挡不了两三杆的连刺,跳水角色惨叫着倒在水中。
桥头空出来了,后面不知底细的角色自然嗷嗷叫着继续朝河滩冲击,冯忠孝一夫当关如法炮制,再次把冲上来的喽啰砍成两截。
冲了三轮,他的脚下以及桥头到处是断裂的、血肉模糊的躯体,有那被拦腰砍断倒在桥头一时没断气的,还在用双臂支撑半截身体转身试图逃回去。
这恐怖一幕看得对岸的峒贼们没一个再敢冲上桥面,就是隗翰林派出的督战队,也一个个看呆了眼,当然,北岸的护卫队员和青壮也全都看傻了。
“奶奶的。来啦,爷爷的大刀还没喂饱。”冯忠孝高举大刀朝桥面的峒贼们挥去,只见空中一片血雨飞过,打头的几个角色骇的跌落江中,后面的峒贼们见状纷纷叫喊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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