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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交锋

    “嗐!没天理了,我家婆娘天天不着家,我还以为是怎么了,没想到她是跟个野男人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不活了!”

    王盛岳的思绪被一个突然之间坐在大街上哭天抢地的男人吸引了,那男人左骂一句臭婆娘,又说一句野男人,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王盛岳的心,也被他嚷得烦躁。

    他上前去,问那个男人:“不过一个婆娘,也值得你掉眼泪?”

    在王盛岳的心中,男人的尊严大过一切,头可断血可流,眼泪是绝对不可以掉的。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太掉价了。

    男人抹了抹泪,抓着王盛岳的胳膊就哭诉起来:“老爷,您是不知道啊,我家那婆娘演技太好了,在家里装得对我有多深情,哄得我什么也不要她做,她每日都跑出去,说什么和朋友喝茶打牌,可是有一天我跟出去,却发现她其实是偷偷会情郎去了!”

    “我真是没脑子!她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早该想到她是去会情郎的!”男人说着,咬牙切齿的诅咒起自家那臭婆娘来。

    王盛岳哪里能见得女人给男人戴绿帽子,他给男人出主意:“她既然犯了七出之罪,那你就狠狠的惩治她!”

    “我肯定是要的,只是我与她多年夫妻情分……”男人先是斩钉截铁的点头,可说了几句,又开始心软。

    王盛岳恨铁不成钢的捏掌成拳:“她要是顾念你们夫妻情分,怎么会给你戴绿帽子?”

    “是了是了!”男人的眼神冷冽痛恨,红肿充血,被愤怒盈满,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跑来:“我现在就去找那臭婆娘算账!”

    王盛岳以为这只是路上一个小插曲,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男人口中臭婆娘的某些行径有些熟悉。

    忽的,王盛岳猛的夹腿,马匹应声停下。

    朱秀俞今日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盛岳恍惚间想到。

    “大老爷,出什么事了吗?”跟在王盛岳身后的家丁见王盛岳突然停下不走了,挠挠后脑勺,困惑的问道。

    王盛岳又动了起来:“没什么。”

    也许,只是他想多了。

    那个和王盛岳哭诉的男人,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往诸葛轻歌马车所在地奔去。若是王府的门保在这,他一定会讶异,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和他打听王老夫人所住之地的人!

    “如何?”韵人见男人回来,问道。

    诸葛轻歌遣王盛岳的人回去时,让男人偷偷跟上了,还特意嘱咐:“若是王盛岳对他的夫人有不满,你就上去暗示暗示,往他夫人外头有人那方面暗示。”

    此言一出,男人和韵人皆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诸葛轻歌出手大方,男人也没有多问就跟上去了。

    男人笑眯眯的说道:“贵人预料得不错,王大老爷的确是对其夫人不满,他自言自语被我听到,我便顺势演了一出被自家婆娘戴绿帽子的戏码。”他并不知道诸葛轻歌的身份,所以称呼诸葛轻歌为贵人。

    “做得很好。”诸葛轻歌满意的点点头,让韵人将剩下的报酬给男人。

    韵人将钱给了男人后,再三嘱咐他:“从这儿离开后你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你也没见过我们,今天的事情不许向外人泄露半句。”

    “是是。”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韵人说什么都点头。

    男人走后,韵人问诸葛轻歌:“王妃娘娘,是否要斩草除根?”

    “不必。”诸葛轻歌低笑一声,“这些事情他不会泄露出去的。”若是男人泄露出去,那也只能泄露给王盛岳和朱秀俞才能获得好处,可那两人都不会容忍这样一个曾经戏弄陷害自己的人。

    若是男人拿了好处闭紧嘴巴,那他自然能逍遥快活。

    若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

    王念煜骑着马,自是比朱秀俞坐着马车走得快。他驱马喝令车夫停车,朱秀俞的贴身丫鬟下了马车,喝问王念煜:“拦着夫人的车马你也敢,是谁给你的胆子!”

    朱秀俞厌恶王念煜这个私生子,连带着她身边的丫鬟也对王念煜没有好脸色。她们从不叫王念煜少爷,反倒有诸多羞辱的绰号。

    若不是大街上,丫鬟真想骂骂王念煜。

    那样子,朱秀俞心中就舒坦。而朱秀俞心中舒坦了,她也会得好处。

    王念煜目光落在车帘上,好似没有听到丫鬟的话,而是对朱秀俞说:“母亲,父亲请您回府,有要事相告。”

    语气恭敬,听不出任何的问题。

    可马车里的朱秀俞却是被这话气得不轻,她恨恨的磨着下槽牙。上一次!上一次王念煜便是拿着王盛岳有事找她的借口引诱她去他的房间,她跟过去后发现王盛岳不在便教导了王念煜几句,不想却被刚刚过来的王盛岳听到了,他为了这个肮脏的私生子,居然斥责自己这个正妻肚量狭小,不能容人!

    “我也有要事要办,有什么事情就等我忙完再说。”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再着王念煜的道了。

    王念煜见状,直接下马跪在了马车前,郑重其事的朗声说话:“父亲寻母亲是真的有要事要商量,儿子求母亲回府。”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这片来,看王念煜跪下了,议论纷纷:“这当母亲的未免也太自私了,儿子都说了她丈夫有要事,她还只顾着自己!”

    “你们是不知道,这跪着的公子是王府新接回来的少爷,马车里是王府大夫人,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又怎么会心疼?”

    这些话戳的朱秀俞心肝肺都疼,她知道自己再不下马车做做样子,恐怕马上就会被人穿成恶毒主母。深吸了一口气,朱秀俞挂上假笑,下马车亲自去扶王念煜起来:“瞧瞧你这话说的,若不是母亲的事耽搁不得,我会不答应你吗?”

    王念煜跪着不起,“求母亲回府!”竟是一点台阶都不留给朱秀俞下。

    朱秀俞的笑脸扭曲了一瞬,又很快被她控制住,扶着王念煜手腕的手指透过布料,深深掐进王念煜的皮肉里,她道:“好,好,我跟你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再和你算账!朱秀俞用眼神狠狠的凌迟着王念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