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少贤摇晃着身子大笑:那敢情好,我们不醉不归!说着,高举起手欢呼,又无厘头的向前跑了起来。
众人都笑刘少贤喝醉了耍酒疯,却不见背对着他们远去的刘少贤眼底闪过的精光。
刘少贤一路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霍山派来送他回家两人在后面悠哉悠哉的跟着,还抱怨道:要不是这老头,我们两个现在就可以休息了!
对啊。另一人打了个哈欠,本来盼着要睡觉,结果被吩咐了这样的差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舒服。
两人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刘少贤的身上:要不我们直接回去吧,我看他也认识路。
不行,我们老大也许还用得上他呢。
行吧。
商量无果,两人继续跟着刘少贤。
好不容易到了刘少贤的家门口,谁知他竟瞅着门口望了半天喊道:这不是我的家!那震天鼓的一声吼叫,将后头心不在焉的两人吓了一跳,他们咒骂道:个老不死的,突然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刘少贤好似没听到他们的话,绕到了鲁大娘的门前,这才满意的笑了:这才是我家。
说着,便用力的推起门来。
可门被人从里边给锁住了,刘少贤完全推不动,他着急得眼睛发红:刘钦,出来开门,开门!刘少贤拍门喊道。
门被打开,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不是刘钦,而是鲁大娘。
她一见刘少贤这醉醺醺的模样,大惊小怪道:刘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回家,要睡觉!刘少贤不管不顾的往里冲。
鲁大娘一个不留意,让刘少贤钻了空子进了家门,她气得跺脚:刘哥,你喝醉了,这儿不是你家,是我家!
而后,鲁大娘发现了霍山的手下,就跟看救星似的看他们:你们快点来帮帮忙,让刘哥进了我的屋子,我这寡妇的清名会被败坏的啊!
霍山手下抠耳朵:你说什么,我们听不见。说着,两人对视一眼,坏笑着转身离开。
霍山叫他们将人送回来,他们已经送回来了,也就是霍山交代下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刘少贤刷耍酒疯钻进一个寡妇家里,这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诶诶,你们别走啊!鲁大娘着急的呼唤,却叫不回人。
她急得在原地跺脚。
一个手下回头看了一眼鲁大娘的窘态,奸笑着和同伴吹水:没想到那老头居然老当益壮,还钻进人家寡妇家里!
对啊,他们两个要是发生点什么,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两人说笑着离开。
实际上,刘少贤进了鲁大娘的家门以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失态的举动来,而是缩在墙脚下,听霍山手下和鲁大娘的对话。
他们已经走了,不用躲了。鲁大娘进来,将门闩合上,同刘少贤说道。
刘少贤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他们了。
鲁大妹子,还要麻烦你往王妃娘娘那儿递个消息。刘家父子和鲁大娘邻居十几载,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只是他却是在前阵子投靠诸葛轻歌后,才知道鲁大娘原来是睿王府的人。
因为地利,诸葛轻歌就让鲁大娘替刘少贤传递消息。
鲁大娘点点头,问道:要传什么消息?
霍山明日将会行动。刘少贤刻意的压低声音,说话时还左右看看,唯恐有人偷听。
鲁大娘倒吸一口冷气,你确定?
应当是真的,这是我方才离开前霍山无意间说漏嘴的。霍山说明日大事成,那所谓的大事,不就是和诸葛轻歌有关的谋划吗?刘少贤又补充了一句: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鲁大娘颔首,刘哥说得没错,我会将消息递出去的。
未免霍山手下还在附近逗留,两人又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鲁大娘举着扫把将醉醺醺的刘少贤赶出家门,刘少贤在寒冷的天里坐在地上小半个时辰,这才清醒了一些,摇头晃脑的回了自己家。
他们猜的没错,霍山的手下的确没有走远,他们躲在不远处一个墙檐下观察。
见状,才彻底放心,一前一后的离去。
消息传到王府,诸葛轻歌对此并不意外。
她叫来秦风,吩咐他去通知秦睿:明日我会去酒楼带着工匠们装修酒楼,你让王爷带人去凿霍山地下赌坊外守着,若是发现霍山带人出门,便端了那销金窟。
秦风应声离去。
主子,您白日里叫我通知工匠们明日去酒楼装修,该不会就是要引蛇出洞吧?雪箐的脑袋瓜子聪明得很,一下就将线索串联起来,猜出了诸葛轻歌的用意。
雪箐猜得不错,目前一切都还在诸葛轻歌的计划之中,不过
诸葛轻歌轻挑眉梢,成与不成,还要看明日。
今夜,碧水楼阁早早就熄了灯,陷入夜的静谧与幽暗之中。
次日一早。
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诸葛轻歌精神大振,雪箐出外去备车,诸葛轻歌思及过会便是森来学齐国话的时辰,于是叫秀秀去给他递话,说今日停一段时间。
森的语言天赋还是很强的,再加上他勤恳认真,因此也能大致理解秀秀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要求和秀秀一同去碧水楼阁。
二人到碧水楼阁时,诸葛轻歌已经将头发梳成了一束顺滑的高马尾,她瞧见森,便问:你怎么来了?
你和我一起去!因为诸葛轻歌要求森与她日常对话的时候使用齐国话,所以森极为艰难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诸葛轻歌纠正道:不是你和我,是我和你。
因为语法上的差异,森总是会在从属关系上弄错。
森抿嘴笑了笑,露出两颗稚气可爱的小虎牙。
一起去!他强调道。
多出去长长见识也好,诸葛轻歌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了森。
森很开心,正好看见毛发光滑油亮的惊蛰醒了正向他们爬来,更是兴奋不已的扑过去:兄弟!
不久,一辆马车从睿王府缓缓驶出,向诸葛轻歌购买的酒楼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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