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贤那些话倒是提醒了霍山。
霍山直勾勾的盯住刘少贤,将一边的绷带拿起缠绕在手腕上:为何诸葛轻歌只信任你一个人?你之前又是如何将酒楼卖给她的?
这两个问题很重要,霍山的直觉告诉他。
这回沉默不言的人变成了刘少贤。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霍山缠绕绷带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他眼神一凛,周围的打手就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全都看向这边来。
只要霍山一声令下,他们会马上冲过来将刘少贤拿下。
刘少贤心下紧张,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够让刘少贤满意,那么自己今日就走不出凿霍山地下赌坊了,而诸葛轻歌的计划也将毁于一旦。
要怎么回答,才能让霍山消除怀疑?
刘少贤感觉自己的咽喉像是被人摁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勉强自己说道:实话不瞒你,诸葛轻歌从我这儿感受到了父爱,所以才对我那么好。
父爱?霍山将绷带咬断,他舔了舔嘴唇,我记得诸葛轻歌的父亲尚且在人世,她又怎么会将你视为父亲?
害!刘少贤做出一脸的嫌弃,诸葛念算是什么父亲?他在诸葛轻歌小的时候就没有管过她,现在看她发迹了就想和诸葛轻歌谈父女之情,我虽然是个市井粗人,可和诸葛念相比,我才是个称职的父亲!
这话霍山倒是赞同,没错,你对刘钦很好。
见霍山的怀疑减少了一些,刘少贤心下松了一口气,故作神秘的低声吹嘘:这事我本来是不想和别人说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偷偷告诉你,诸葛轻歌去我酒楼的时候下了大雪,她被冻僵了,是我给她熬的姜汤送的毯子,她这才觉得我好,对我青睐有加!
这老头倒是运气好,那么点小恩小惠就将诸葛轻歌给收买了。
霍山虽然看不起刘少贤那洋洋自得的模样,却也没有继续怀疑刘少贤。毕竟他调查过诸葛轻歌的资料,诸葛轻歌自小缺爱,会被刘少贤这种年纪与她父亲年纪相近的人打动,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
霍山猛的向前,缠着绷带的那只手臂一把将刘少贤脖颈钳住,他手劲很大,在刘少贤脖子上勒出了淤痕,更是将刘少贤吓得脸色发青发白。
你,你这是做什么刘少贤气虚不已,又有些气愤。
霍山冷冷一笑,你要是敢骗我,我保证天涯海角都会追杀你。说罢,他松开了手,刘少贤这才能顺畅的喘气,他粗喘几下,又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因为霍山又道:刘叔你要记住了,你的作为不止会影响到你一个人,还会影响到你的儿子。
他的声音渐低,威胁的意味却越来越重:你老来得子,精心呵护才将他养的这么大,我想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刘少贤感觉背脊一凉,整个人如坠冰窟,动弹不得。
来人,取三万银票来。霍山吩咐自己的手下。
不多时,刘少贤从酒馆出来,他兜里揣着霍山给他的三万两银票,那就像是一团火,烧得刘少贤整个人都不得安宁,他回头凝望酒馆,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睿王府上,雪箐给诸葛轻歌试十里红妆新研制出来的粉饼。
这粉饼,是贾朗按照诸葛轻歌的描述,研发出来的一种全新的化妆品,贾朗送来的时候笑容满面,就好像看到了无数的银子在奔向他。
粉饼里外两层,都是用精贵的材料制成,成本不菲。
用着倒是很舒服。诸葛轻歌打量全身镜中的自己,为了试妆,她特意将人将全身镜从社海上商船里搬了出来,镜中映照出她上过粉后的面容,白皙无暇,一点儿色差都没有。
雪箐看着,也有些意动,她是个容易长黑眼圈的体质,有时候府上的事情多晚睡了,第二天保准眼睛黑得和熊猫一样,让她有些介意。
有了这样东西,奴婢日后就不能担心奴婢的黑眼圈吓到主子了。雪箐说道。
诸葛轻歌莞尔一笑,不愧是你,向我讨东西都讨得那么理直气壮。
雪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那主子答不答应?
自己真是将她给惯坏了,瞧瞧,竟还逼起宫来了!
不过,诸葛轻歌还是将粉饼送给了雪箐,她的皮肤好,用不上粉饼,这十里红妆送来给她试妆的粉饼也没有收回去的理由,不给雪箐也只能在诸葛轻歌的梳妆台上积灰。
倒不如给了雪箐。
雪箐很是开心,小心的将粉饼放进荷包里。
小小的粉饼还没有她手心大,装进荷包里正好。这样东西,可以料想日后销售会在京城里掀起多大的风浪,想来十里红妆又要凭此大赚一笔了。而且,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却买不到,因为十里红妆的商品都是限量出售的。
别人散尽千金都要不得的东西,自己却从诸葛轻歌得了,先用上了。
雪箐拍拍荷包,心里更是高兴。
诸葛轻歌看看一旁不说话的秀秀,说道:你还小,用这些东西伤皮肤,下次我叫贾朗给你带一套护肤品来,那些你现在就可以用上了。
秀秀有些讶异。
主子赏赐东西,赏赐什么人从来都是看自己的心情,可诸葛轻歌却在将粉饼送给雪箐之后同她说这番话,分明就是担心她因为没有赏赐而心下委屈。
如同诸葛轻歌这般宽厚待仆的主子,一千人里也寻不着一个。
秀秀心下感动,雪箐也同秀秀道:常用不行,不过偶尔试试还是可以的,你若是想要用了,同我说说,我帮你打扮打扮。
多谢主子,也谢谢雪箐姐姐。秀秀扬起嘴角,声音里涌起了甜意。
虽说她命运多舛,可现在遇到了诸葛轻歌和雪箐这般真心待她的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雪箐要为诸葛轻歌卸妆,可诸葛轻歌却摇头拒绝了,她端详镜中堪称绝世美人的容颜,轻抚发丝:王爷可在府上?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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